就在我感覺意識即將被混亂能量撕碎的刹那——
嗡…嗒…嗒嗒…嗒…
一股極其微弱、卻異常清晰的、富有節奏的震顫感,順著方尖碑與我連接的信息通道,傳遞過來!如同…摩爾斯電碼!但這節奏,遠比摩爾斯電碼古老、複雜!
我猛地一震,意識瞬間捕捉到來源——是星圖中那枚殘缺的青銅卦爻!它在回應!
它在用一種奇特的、類似青銅器震動的頻率,回應方尖碑的終極問詢!
這股震顫的頻率,巧妙地繞開了九鼎秩序陰影的壓製,如同最精密的密碼鎖,開始與我引導的那股混亂密碼洪流進行對接!
靛青、暗金、紫意三色符文在這古老震顫的引導下,開始以驚人的速度穩定、重組!
一個殘缺的、立體的、由純粹能量構成的青銅卦爻虛影,在我意識深處,在方尖碑的核心位置,緩緩浮現!它雖然殘缺,卻散發著一種穿透萬古的、屬於張天樞的悲愴與決絕意誌!
它沒有傳遞任何語言信息,而是直接投射出一幅…動態的星圖路徑!
那路徑並非指向搖光星本身,而是指向搖光星附近一片極其混亂、布滿空間亂流和星骸殘渣的…宇宙墳場!路徑的儘頭,隱約指向墳場深處一個不斷扭曲、如同活物般蠕動的…空間節點!
與此同時,一個模糊的意念碎片,伴隨著卦爻的震顫,強行烙印進我的意識:
《…非…搖光…》
《…門…在…骸海…深處…》
《…鎖孔…即…鑰匙…亦…是…毒…》
《…尋…‘初…甲’…破…局…》
信息戛然而止!
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方尖碑猛地一震!一股冰冷、絕對、充滿毀滅意誌的力量,如同漆黑的巨蟒,順著冷白體內“鎖孔”烙印與方尖碑之間強行建立的脆弱連接,反向衝入了方尖碑的核心!目標是——那枚剛剛成型的青銅卦爻虛影!
是九鼎的秩序鎖鏈!它們捕捉到了!
“不——!”我目眥欲裂。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並非來自物理世界,而是信息的爆炸!方尖碑上剛剛穩定的符文瞬間崩解大半!
靛青、暗金、紫意的光芒瘋狂四濺!那枚剛剛成型的青銅卦爻虛影劇烈扭曲,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眼看就要被那漆黑的秩序鎖鏈撕碎、吞噬!
整個甲骨之地都在劇烈搖晃,龜裂的大地縫隙中噴湧出混亂的能量亂流!錢多寶抱著冷白被衝擊波狠狠掀飛出去,滾作一團。
我也被巨大的反噬力震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另一塊殘碑上,喉頭一甜,血腥味彌漫開來。視野裡全是混亂的光斑和噪點。
完了嗎?張天樞最後的後手,就這樣被九鼎碾碎了嗎?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我淹沒。
然而,就在那青銅卦爻虛影即將徹底湮滅的千鈞一發之際,異變陡生!
被錢多寶死死抱住的冷白,身體猛地僵直!她脖子上那個瘋狂閃爍的“鎖孔”烙印,在九鼎秩序鎖鏈全力衝擊方尖碑的瞬間,仿佛被內部某種力量狠狠反噬,烙印本身竟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裂紋!
“呃——!”冷白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眼中混亂的數據流和冷酷的幾何線條瞬間被一片刺目的白光覆蓋!
與此同時,那枚瀕臨破碎的青銅卦爻虛影,在湮滅前的最後一瞬,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猛地將最後一點光芒,並非投向混亂的虛空,而是…投射向了冷白那雙被刺目白光充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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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聲輕響,如同水滴落入滾燙的油鍋。
冷白眼中的白光驟然收斂,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飛速流轉、古老玄奧的…龜甲裂紋!那些裂紋在她眼底深處交織、變幻,形成一幅幅轉瞬即逝、卻又蘊含著無儘信息的…甲骨光影!
她的身體停止了掙紮,軟倒在錢多寶懷裡,仿佛失去了所有意識。但那雙眼睛深處,甲骨光影明滅不定,如同深埋地底的古老星圖,正在緩緩蘇醒。
方尖碑的光芒徹底黯淡下去,隻剩下碑體表麵焦黑的灼痕和紊亂的殘餘能量。
那漆黑的秩序鎖鏈似乎也耗儘了力量,或者達到了某種目的,如同退潮般縮回了冷白體內那個出現裂紋的“鎖孔”烙印,消失不見。
甲骨之地陷入一片死寂。隻有龜裂大地的縫隙裡,殘餘的能量像垂死的螢火蟲,發出微弱的光。
錢多寶抱著昏迷的冷白,一臉懵逼地看向我:“老…老板?這…這算怎麼回事?冷姐她…眼睛變甲骨文顯示器了?還有…那‘門’…那‘初甲’…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我撐著劇痛的身體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跡,目光死死盯著冷白那雙緊閉的眼瞼。剛才她眼底深處那一閃而逝的甲骨光影…與張天樞當年融入“搖籃”之卵的那塊龜甲何其相似!
‘鎖孔’即鑰匙…亦是毒…尋‘初甲’破局…
張天樞的遺言在腦海中轟鳴。
難道…冷白,這個由他汙染碎片和守護執念扭曲而成的迭代體0號,她體內被汙染的“鎖孔”烙印,以及此刻在她眼中複蘇的甲骨光影…才是找到那扇“門”,找到所謂“初甲”的關鍵?
那扇門,不在搖光星,而在那片混亂的星骸之海深處…那片張天樞當年與九鼎前哨同歸於儘的地方!
“老錢,”我聲音嘶啞,帶著一種劫後餘生又墜入更大迷霧的沉重,“抱緊她。我們捅的,可能不是馬蜂窩祖宗窩…”
我頓了頓,看著冷白平靜卻仿佛蘊藏著風暴的麵容。
“我們挖出來的,是張天樞埋了億萬年的…終極定時炸彈。而引線…就在冷白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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