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冷白冷哼一聲,強提最後的力量。她並沒有攻擊那虛影,而是猛地將手中殘餘的、禁錮過編輯剪本源的二維能量碎片,狠狠拍向腳下的青銅地麵!
嗡!
一層稀薄卻堅韌的暗金色二維屏障瞬間以她為中心展開,堪堪擋在我們三人前方!
轟!
混亂的精神衝擊波狠狠撞在二維屏障上,發出沉悶的巨響。屏障劇烈波動,暗金符文明滅不定,冷白的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嘴角溢出一絲鮮紅。但屏障終究沒有破碎,將那恐怖的信息汙染隔絕在外。
“好…好險!”錢多寶驚魂未定,他的青銅鉤爪手下意識地想拍胸口,結果“鐺”一聲砸在自己那條鈴鐺臂上,發出清脆又詭異的“叮鈴”聲。
這聲音仿佛刺激到了那頭“災殃”怪獸。它放棄了衝擊屏障,幽藍的身體突然一陣劇烈扭曲,如同信號不良般閃爍了幾下,竟然瞬間分解成數十個更小的、形態各異的甲骨文能量體!
有的像飛蟲,有的像遊蛇,有的像扭曲的刀兵,它們如同密集的蜂群,繞過二維屏障的正麵,從四麵八方朝我們撲來!目標依舊是錢多寶身上的青銅部位!
“沒完了是吧!”我怒喝一聲,星圖能量刃橫掃而出,精準地劈中幾個撲得最近的能量飛蟲。靛青光芒與幽藍能量碰撞,發出“滋滋”的湮滅聲,那幾個飛蟲虛影慘叫一聲消散。但更多的能量體悍不畏死地湧上。
冷白維持著屏障,已無力他顧。錢多寶手忙腳亂,用青銅鉤爪手亂揮,用鉗子腳亂夾,叮叮當當倒是打散了幾隻,但他那笨拙的動作和驚恐的怪叫,場麵一度十分混亂且滑稽。
“胖子!用你那‘法寶’!對著你自己晃!”情急之下,我腦中靈光一閃。
“啊?哦哦!”錢多寶福至心靈,也顧不上心疼那融進手臂的破鈴鐺了,拚命甩動那條青銅鈴鐺臂!
“叮鈴鈴!叮鈴鈴鈴——!”
破鑼嗓子般的鈴聲近距離爆發,帶著那股微弱卻頑固的低維秩序波動,直接作用在錢多寶自己身上,尤其是那些青銅化的部位!
奇跡再現!
那些瘋狂撲向他身上青銅部件的甲骨文能量體,在鈴聲的近距離衝擊下,動作瞬間變得極其遲滯、紊亂!
它們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秩序之牆,身上的幽藍光芒劇烈閃爍,形態都開始不穩定,攻擊的軌跡也變得歪歪扭扭。
“有效!”我精神一振,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
星圖印記全力爆發,不再分散攻擊,而是將所有能量高度壓縮,化作一道凝練到極致的靛青色光束,如同精準的狙擊,猛地射向那幅幽藍圖譜的核心——那個黯淡卻依然存在的“俑”字符!
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噗!
靛青光束如同燒紅的鐵釺刺入寒冰,狠狠釘在了“俑”字符的中心!
整個幽藍的光譜矩陣猛地一顫!所有正在攻擊的甲骨文能量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動作瞬間僵直!它們身上的幽藍光芒急劇黯淡、閃爍,發出無聲的哀鳴,形體開始崩潰、消散。
熔爐內壁上,那幅巨大的甲骨文圖譜,光芒也迅速熄滅,重新變回了冰冷的刻痕。最後一點“負片”氣息,徹底消失了。
基座空間內,隻剩下我們粗重的喘息聲,以及錢多寶那條手臂上鈴鐺的餘音。
“結…結束了?”錢多寶癱坐在地上,青銅鉗子腳無力地張開,鉤爪手搭在膝蓋上,整個人像剛被十個壯漢蹂躪過的破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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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也終於支撐不住,二維視界關閉,身體一晃,靠著爐壁緩緩滑坐下去,閉目調息,頸間的疤痕隻剩下微不可察的一絲金線。
我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精神力透支帶來的眩暈感陣陣襲來。
危機似乎暫時解除了,但熔爐內壁上那幅冰冷的圖譜,還有那句“妄啟災殃”的警告,如同沉重的鉛塊壓在心口。
“錨靈,記錄下所有圖譜結構,尤其是那個‘俑’字符和那行警告。”我沉聲道。
《…記錄…完成…》
《…圖譜結構…蘊含…極其複雜的…生命編碼…及…乾預記錄…信息…》
《…警告…甲骨文…蘊含…高度…警示…及…絕望…情緒…殘留…》
絕望的情緒殘留…我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熔爐基座。
錢多寶身上的青銅部件在鈴聲停歇後,徹底失去了活性,變成了冰冷的金屬“掛件”,但怎麼弄下來還是個大問題。
冷白消耗過度,急需恢複。
就在我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時,坐在地上調息的冷白,身體突然極其輕微地繃緊了一下。
她緊閉的眼睫顫動,像是感知到了什麼極其微弱、卻又讓她本能警覺的東西。
我順著她麵朝的方向看去——那是“兵”熔爐底部,一個之前被錢多寶噴出的“精神汙染物”厚厚覆蓋、又被剛才圖譜激活的能量亂流衝刷掉大半的角落。
此刻,汙染物被清除的地方,露出了熔爐底部青銅內壁的本體。那上麵,並非光滑的平麵,而是刻著一個巨大的、環形的凹槽。
凹槽的紋路極其古老繁複,與整個熔爐的風格一致,但此刻,在凹槽的中心位置,一點極其微弱的、溫潤的、如同玉石般的白色熒光,正透過青銅的縫隙,極其緩慢地、有節奏地…明滅著。
那光芒的節奏…像極了…心跳!
冷白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那雙總是冰冷漠然的眸子裡,此刻映著那點微弱的心跳白光,瞳孔深處,第一次流露出一種近乎迷茫的、難以言喻的…悸動。她下意識地、極其緩慢地,朝著那個方向,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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