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熵滅之瞳”的“目光”並未停留,它如同最精準的掃描射線,瞬間掠過痛苦翻滾的錢多寶,掠過重傷昏迷、氣息微弱的冷白…最終,冰冷地、毫無阻礙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轟——!
一股遠比之前更恐怖、更純粹的滅絕意誌,如同億萬座冰山轟然砸落!
我的思維瞬間凍結,血液凝固,靈魂仿佛被投入了絕對零度的深淵!
原初之弦的光芒被死死壓製,隻能在我意識深處發出微弱而不甘的悲鳴!膝蓋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我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青銅地麵上,雙手死死撐著,才沒有徹底趴下。
汗水如同開閘洪水般湧出,瞬間浸透全身,又在冰冷的威壓下凝結成冰。
直播球依舊固執地對準“熵滅之瞳”,也將我這狼狽跪倒的姿態,清晰地、毫無保留地投射到了那信號不穩的直播間裡。
《主播跪了?!》
《那眼睛…它…它在針對他?!》
《神威…不可直視…不可…忤逆…》
《他是誰?!為什麼神明在注視他?!》
彈幕在驚恐中刷屏。
“嗬…嗬…”我喉嚨裡發出破風箱般的喘息,每一次吸氣都帶著冰碴刮過氣管的劇痛。
視線模糊,隻能看到那雙懸浮於空中的、由毀滅符文構成的巨大“眼睛”。冰冷,漠然,帶著一種俯瞰螻蟻、審判造物的絕對權威。
在它的注視下,我身為“溯源者”、身為“媧”的“成品”或“錯誤”的存在本身,似乎都變得毫無意義,隻剩下被徹底否定的渺小與卑微。
“看…看什麼看…”我用儘全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有本事…下來…單挑啊…”這近乎本能的嘴硬,在滅世神明的注視下顯得如此可笑而無力,卻是我此刻唯一能做出的、源自人類本能的微弱反抗。
“熵滅之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它的“目光”依舊冰冷,仿佛在讀取我靈魂深處的一切信息,評估著最終抹除的時機。
就在這時,我身邊昏迷的冷白,身體突然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她蒼白的嘴唇無聲地開合,似乎在念誦著什麼。
一縷極其微弱的、帶著她獨特冰寒氣息的能量波動,如同風中殘燭,飄向空中懸浮的直播球。
滋…滋滋滋…
直播畫麵猛地一陣劇烈扭曲!原本鎖定“熵滅之瞳”的畫麵,像是受到了乾擾,瞬間切換!
不再是冰冷的滅世之瞳,也不再是我們所在的煉獄空間。畫麵變成了一片絕對的黑暗!
不,並非純粹的黑。
在黑暗的深處,漂浮著無數細小的、閃爍著微光的龜甲與獸骨的虛影!
它們緩緩旋轉、碰撞,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流淌著暗金光澤的甲骨文!
這些甲骨文不再是死板的符號,它們在畫麵中急速流動、重組,構成了一幅幅動態的、令人絕望的毀滅圖景:
星辰熄滅!文明崩塌!萬物歸墟!最終,所有的甲骨文洪流彙聚,指向黑暗中心——
那裡,一個微縮的、由純粹甲骨文構成的“熵滅之瞳”虛影,正緩緩睜開!
這畫麵一閃而逝,瞬間又切回了“熵滅之瞳”凝視我的恐怖視角。
但這一瞬間的切換,卻如同在滾油中潑入冰水!
直播間徹底瘋了!
《剛才那是什麼?!甲骨文?!》
《滅世預言?!那些骨頭…那些字…在演示世界末日?!》
《核心!那個眼睛虛影!是這一切的源頭?!》
《主播!他…他好像就是預言指向的目標?!神明要滅的就是他?!》
《快跑啊主播!不管你在哪!》
彈幕的洪流,帶著億萬普通人類麵對終極未知的驚恐、疑惑、以及一絲絲絕望中的祈願,如同無形的信息潮汐,穿透了脆弱而不穩定的直波信號,在這片被“熵滅之瞳”絕對意誌籠罩的空間裡,掀起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漣漪。
“熵滅之瞳”那冰冷的目光,似乎極其輕微地波動了一下?如同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與此同時,我靈魂深處那縷被死死壓製的原初之弦,仿佛抓住了這億萬分之一的機會,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溫潤而熾熱的光芒!這光芒並非攻擊,而是共鳴?
它瘋狂地回應著腳下那片由暗金甲骨文勾勒出的巨大門扉輪廓!仿佛那扇門後,有著與它同源的力量在呼喚!
嗡——!!!
整個青銅巨樹空間,猛地一震!不是來自空中的碰撞,而是來自地底深處!
我們腳下那片巨大的、由甲骨文勾勒的門扉輪廓,驟然爆發出刺目的暗金光芒!一股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引力場瞬間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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