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走，前文明的食物出現得越完整，廚師的技術也越驚人。
這位樣貌普通的年輕人，不可小瞧。
姑且看看，這次會出現什麼考題吧。
黃老走到台前，在箱子裡摸了起來。
“第九組的比賽主題是：脆！”
脆？
李明樂的臉色微微一變，劉筆則是稍稍皺起了眉頭。
這個題目，涉及麵相當廣泛。
脆的東西，可甜可鹹。
可以是碳水，也可以是肉類。
其中的偏好偏離甚遠，很難在其中選擇到一個讓大眾都滿意的菜品。
但這才是餐館經營的真正處境。
最簡單的情況，來了個客人說，“我就想要來一口脆的”。
這時候，如何讓客人滿意，就是廚師所有的創意和技術所在了。
“好題目。”劉筆笑道。
“誰說不是呢。”李明樂讚同道。
……
……
時至夜晚，忙碌了一天的劉筆，終於回到了荒野飯店。
這時候荒野飯店的飯堂裡，居然還有三四個客人正喝著蘋果釀，享受著飯堂裡的電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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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貓兒和蘇姚坐在客人附近，和客人一起看著電視。
“夜裡沒打烊啊。”
劉筆也坐到了倆小孩旁邊，悄悄問道。
“有生意不做不是大傻蛋嘛。”蘇姚回答，“而且這幾人從下午喝到了晚上，我估摸著一時半會兒是不走了。”
“老板！再來一杯蘋果釀！”
“來……來了！”寧貓兒蹭地站了起來，就要去廚房再倒酒。
劉筆連忙給攔了下來：
“這都喝多少了？再喝就喝死在我們這了。”
劉筆把酒杯拿走，開始趕人。
那個爛醉如泥的，則是問出了聯係方式，找人給他送了回去。
寧貓兒低垂著頭，好像是又在自責著自己做錯事了：
“……對不起。”
“我這也不是每天都要加班的。”劉筆說道，“到點了就打烊吧，否則對客人來說也會很危險。”
“嗯。”寧貓兒點頭道，“我會注意的……”
寧貓兒好像對誰都有些畏懼……
罷了。
劉筆站起，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和兩個小孩分享起了今天的見聞。
說到了大家的菜品，也說到了對清雅這個主題的理解。
“那個叫安琦的小姑娘，沒想到對於清雅文化的理解能到那種程度。能想到柳絮因風起，能想到撒鹽空中，確實難得——不過，我有更高的立意。”
這次棋逢對手，確實讓劉筆難得的興奮起來。
然而，聽劉筆說完自己的理解，麵前的兩個小孩卻好像聽天書一樣，隻是呆呆地望著他。
“為什麼要在空中撒鹽？”蘇姚問道，“我有看見過他們在邊緣城區撒鹽……說是為了消除掉滲漏的孢子。那樣做的時候，得把水井蓋子蓋上……”
“蘑菇是什麼？”寧貓兒眨著眼睛，“豆沙……甜的，應該很好吃吧？對了，劉筆先生，您剛剛說的，稻……”
“稻米。”
“稻米……也是甜的嗎？”
蘇姚打岔道：
“這題我會，我聽店老板講過，和烏骨米是一種東西……啊不不不，我記錯了！他說是不一樣的東西，但是味道差不多！”
劉筆的興奮感不見了。
“她還在想著要去大學深造，還是去烹飪學校學習。”劉筆說道。
“那位姐姐好厲害！”寧貓兒說道，“我也想去上學，可惜都沒有時間！”
“笨蛋貓兒，你要學著跟我一樣看報紙啊。”蘇姚笑道。
“……”
劉筆不再說話。
不同城區之間，間隔確實可以很遠。
她們……都沒上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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