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筆又來到了荒野飯店的西南麵。
對他來說,這裡種著未來最重要的糧食來源——樹土豆。
樹土豆落地生根前後也就一周左右的時間。
那棵一人高的樹土豆樹上,已經掛滿了土豆子。
而其他被種在了土裡的小土豆,也一個個地都發出了紫色的幼苗。
樹土豆子,不同一般土豆的淡黃色,是一種金黃的色澤,一個個小小的,也很可愛。
說來,這玩意兒一周就能割一茬,真是天選農作物……
不說韭菜了,a股的股民也沒這麼好收割啊。
不會影響到樹土豆的生長吧?
劉筆拿出鐵桶來接樹土豆子。
它很好收,輕輕拉扯,在鐵桶裡就發出清脆的當啷一聲。
隻可惜實在是太小了。
剩下一半劉筆沒舍得收掉。
心裡想著,或許再養些日子,就能夠結出更大的土豆子。
然而過了兩天再過來的時候,劉筆大失所望。
那一半沒有收割的樹土豆並沒有繼續生長,而是開始乾枯。
甚至有幾個已經開始腐爛了。
腐爛是這個世界最恐怖的問題,其中的毒性完全無法預估。
沒有辦法,劉筆隻好把這些樹土豆子全部摘下,然後埋入土裡。
“樹土豆子一周一茬,但要在一周之內全部完成收割。否則可能乾枯甚至腐壞。”
劉筆在本子上如此記下。
說來好笑,采摘下來的樹土豆和一般土豆差彆不大,
在陰涼地方堆放個四五天都沒有太大問題。
今天天氣尚可,應該會有一些客人過來吃飯,劉筆要提前做好準備。
那就簡單地吃一頓。
劉筆抓了十個樹土豆子洗淨,去土。
扔進鍋中,讓水麵沒過土豆。
大火煮沸,之後小火緩慢燉燒。
拿出一條比較新鮮的腿肉。
自從有了冰櫃之後,新鮮的腿肉劉筆吃得就比較少了。
但處理好的異種腿肉是一個很妙的東西。
雖然冰凍過,但肉質的紋理感依舊不錯,吃起來也仍然口感香脆,回味甘甜。
而且似乎是因為熟成作用在冰鮮肉中依然生效,進入冰櫃的腿肉,雖然少了些新鮮肉類的彈嫩感,但卻有了新的風味。
肉質中的水解酶軟化了肌肉纖維,讓冰鮮和冰凍的異種腿肉,變得比鮮肉更加濃鬱。
這種肉,燉湯、烤肉都很適宜,燉湯會尤其鮮美。
也是為了今日備餐,劉筆拿出半條肉來烤,另外半條已經解凍了,便細細剁成臊子。
再把臊子加些澱粉裹勻,捏合成團。
澱粉不能加得太多,否則影響肉末的滋味,湯也沒那麼鮮濃了。
肉丸不宜做得太大,但也不能太小。
劉筆把它們做成半個巴掌大的肉球,之後沾些油,放入鍋中。
之後加滿水,加上鹽。
仍然大火煮沸,小火慢燉。
離冒出肉香味還差得遠,劉筆稍微翻了翻烤肉,讓芳香因子充分彌漫在空氣裡。
烤肉的油煙甚至順著風向遠處飄去,傳到七八十米外異種的鼻子裡。
如果異種還有真正鼻子的話,他們也一定會對取材於自己身上的烤肉大感驚訝,大動食指,最後大快朵頤的吧。
烤肉烤好了,劉筆望了望灶台,土豆應該也差不多燒好了。
關上火,悶一會兒。
劉筆騰出手來準備大鍋裡的粥和蒸籠裡的包子和饅頭。
現在的粥、包子和饅頭,都是用壓縮餅乾在石臼裡捶碎磨粉之後做的。
大鍋裡的粥用餅乾粉提前熬,等客人來了,能第一時間喝到熱的,且鈣粉和礦粉的異物感會少一些,甚至還能有點濃稠。
至於包子和饅頭,不明的鈣粉和礦粉會讓口感過於生硬,劉筆最近也會加些澱粉,讓這些麵食更加q彈。
但現在澱粉太少,自己用都不夠,劉筆不舍得多給。
上了蒸籠,攪好了粥,那肉湯也熬了約摸40多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