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充實的一天過去了。
昨天的歡宴給了劉筆差不多三百積分。
畢竟昨天各路人馬加起來,可能真的要超過三十人了。
後續還有源源不斷的積分出現,比如……
劉筆視線稍稍一抬,看見了飄過的幾行數字。
【您製作的蛋白塊包,已完成消費】
【客戶:胡然】
【根據客戶滿意度,您獲得了10積分】
蛋白塊包是所有貨品裡麵最不好賣的,口味上有點像剁碎的火腿腸放在澱粉團裡。
但是就是有人能夠吃得開心。
劉筆還是挺驚喜的。
小店的物資備好的物資,也被昨天那一個大場消耗得差不多了。
樹土豆子是一個都沒有了,隻剩了些已經做好的澱粉。
這時候要是來個什麼人說想要一份炸土豆,劉筆隻能跟他說在種了在種了。
水缸裡孤零零地潛著那隻沒有尾針的沼澤蜣螂。
據說沼澤蜣螂在噴射尾針的同時,會連自己的生殖器官一起噴出來。
那麼掉了尾針……就和人類男子沒有了某些突出器官一樣。
按理說是元氣大傷,但它偏偏活下來了。
而且劉筆突然想起來,雖然給水缸換過兩次水,但……
他好像都沒有給這隻沼澤蜣螂喂過東西。
因為他不知道沼澤蜣螂吃什麼。
蜣螂身上的彩紋也都已經消退,可見它的毒性主要來源於食物中的毒性。
它在如此堅強地活著,劉筆再沒有把它拿去做菜的興趣了。
當個寵物吧。
劉筆拿出小片熟肉,剛想扔進水裡,細思一番,把烤熟的肉扔進了自己嘴裡,卻是把小塊饅頭丟給了蜣螂。
“烤肉原料便宜,饅頭更貴。你得吃貴的。”
他對蜣螂說道。
沼澤蜣螂拿頭撞了撞玻璃。
“喜歡拿頭撞牆?”劉筆想了想,“那以後我叫你小強好了,我剩什麼,你吃什麼。同意的話就拿頭撞撞玻璃。”
砰砰,玻璃被蜣螂頂了兩下。
“聽話。”劉筆笑了。
也就舔食者的舌頭和烤肉不缺材料,劉筆便在屋裡備料。
正乾著活,東南方向沙塵滾滾,一隊人馬從黃霧中突破而出。
他們全身機甲模樣裝束,比邊境局的防護服都要精良十倍。
邊境局都隻是膠皮防護服+單兵武器,最多有些榴彈炮、手雷和ep之類的武器。
但這些家夥,機炮就在車頭上。
車身的防護裝甲也厚得驚人。
很難是私人武裝,即使是邊境局,那也是應該是最精銳的部分……
但這一個個黃黑配色的單兵裝甲,和邊境局的藍色差距有點大。
那麼……隻有可能是除菌隊了。
這不是消殺醫療隊,而是一支名震九區的圈外探索+戰鬥部隊。
但走近了,劉筆並沒有看到他們名震天下的英氣。
一些手推車上,還放著一些虛弱的士兵,被一些疲勞到極點的人推著。
車輛也是損傷嚴重,行駛緩慢。
廣播裡此時正在放著午間新聞,裡麵一個專家口吻的人在滔滔不絕:
【今日正午時分,據可靠消息,由方衡和傑威爾率領的除菌隊1隊從2號禁地歸來。這支號稱最為精銳的除菌隊,這次也沒能帶回捷報,卻帶回了傷亡過半的消息。】
【我們有理由懷疑,九區民眾節衣縮食供養的“除菌隊”,是否本身就是最大的“毒菌”?底層的生活已經夠艱難了,每個月都把整個九區的財力和人力,白白送進黃霧裡……】
【我們不禁想要反思,這樣是否有意義?】
啪。
劉筆關掉了廣播。
除菌隊隊伍在荒野飯店的炊煙前停下了。
一個在隊伍前方走的人來到了劉筆的麵前,打開麵罩,向劉筆敬了一個禮:
“你好,我們是除菌隊1隊,能否借此地駐紮修整一番?”
“可以是可以,隻是這裡離九區也就兩三公裡……”
那人苦笑了一下:
“我們不能以這樣的模樣去見迎接我們的人。”
劉筆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