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筆的店鋪依然無事發生。
自己沒有被其他人盯上,暗市上的爭端,沒有蔓延到荒野飯店來。
不過馬匪的活動少了,這確實是件好事。
酒液發酵得差不多了。
劉筆沽了幾瓢,倒進一個新的酒缸裡,接上玻璃管子,用膠泥把嘴封好。
經過最後的蒸餾,酒就最終釀造完成了。
燒熱酒缸,看酒液在玻璃管中移動。
把酒頭倒掉後,釀出來的酒才能喝。
一次蒸餾後獲得的酒液,清甜好喝,有淡淡酒味,還有來自於土豆的清香感覺。
兩次蒸餾後的酒液,口感上更加濃鬱,那種在口腔裡滾動後的甜味少了,酒精的刺激感卻更重了。
三次蒸餾提純之後,口感更加辛辣,酒精的純度更高,倒在手上以後有很明顯的冰涼感覺。
想要再多次提純蒸餾,劉筆現在的設備已經做不到了。
但這種口感的土豆酒已經不知道比彭文那邊買的高到哪裡去了。
入口柔,一線喉,清香型的半透明白色酒液,荒野飯店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土豆基酒。
在這枯燥的荒野生活當中,有一杯美酒放鬆神經,實在是件美事。
隻是這套水缸實在是太占空間了。
廚房因此都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劉筆把剛剛三次蒸餾出來的酒液都倒進了一個大杯裡,像糖水一樣咕咚咕咚地喝下半杯。
酒的味道有些特彆,不算甜,不算苦,又有點辣。
單論味道不如糖水,單輪對舌尖的清爽感覺不如氣泡水。
它勝在給人帶來微醺狀態,但對於劉筆來說,想達到這種狀態,實在有點費酒了。
就這樣的一種液體,劉筆仍然覺得有些可取之處。
雖然無法快速喝醉,但發酵產生的複雜味道,確實能夠激發一個廚師最豐富的想象力。
喝過酒,劉筆脫下外套,打了個赤膊,再去和蘋果樹較量一番。
這樣隻需要把褲子丟掉就行了。
等練完回來,手機上沒有未接電話。他突然感到了幾分空虛。
“胡然那邊說要搖人,不知道搖到了沒有啊……這都兩天了。”
劉筆心裡默默想道。
今天還沒動靜的話,得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叮鈴鈴——”
想什麼來什麼。
劉筆連忙拿過手機一看,卻是彭文的一個電話。
老家夥好久沒見,不知道又有什麼指教?
“喂,彭老?”
“嘿,店老板,好久不見,近況如何?”
“托你的福,生意還算過得去,也就是掙口飯吃。”
“掙口飯吃可不夠啊,店老板。”
電話那天彭文哈哈大笑起來。
“荒野飯店的意義可不隻是掙口飯!”
“咳,彭老,我也沒什麼文化,就彆講這些意義上的事情了。”劉筆回答道。
“店老板實在人。這麼說吧,我有個消息,緩衝區這次第一批移民差不多35005000人次,分散在大約5個區域,將在一個月以後來到。我為此將對應開放5個超市,並想做個試點。”
“試什麼?”劉筆問道。
“異種肉。”彭文深沉道。
“一種肉?”劉筆重複了一句,“什麼肉?”
“……咳,異種的肉。”彭文稍微停頓了一下,“我想為這一批移民賣點生鮮。食品安全審核會和銷售的問題我會搞定,我會定量采購,你隻需要做個供應商——這個生意,能不能談?”
“……”
劉筆沉吟片刻,回答道:
“原料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
“這個我也猜到你會提。”彭文道,“你需要什麼?”
劉筆想了想:
“給我人,還有裝備。”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