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辦法?”沙克驚喜地問道。
“有是有……不過,這可是性命攸關、九死一生的大事啊。”
“您但說無妨!”沙克連忙說道。
“得加錢。”
“錢算什麼!你要是能有辦法,我們肯定按照最高規格給你頒獎!”
“嘿,得了吧,我就是想試試這麼說帥不帥。”
劉筆搖搖頭。
還是帥不過那些邊境局的隊員啊。
他在捕捉大鼠的時候,邊境局就對遠方的紅色山丘發動了轟炸。
等他捉完大鼠想看看情況,卻被邊境局隊員們當成想要回據點拿東西的工人,給攔在防線外麵了。
然後他就看見了邊境局的隊員們堪稱舍生忘死的行動。
不得不說,九區的問題很多,但總會有一些挺身而出的人。
劉筆繼續說道:“我隻是不想讓大家的生意難做罷了。花了那麼多精力準備宴會,你們要都來不了了,那我很難辦啊。”
“你需要什麼裝備嗎?”沙克急切道,“我們專家說,那個山丘附近可能有菌核,隻要能消滅菌核就可以解決問題。你有其他的方案嗎?我全程配合你。”
“那個專家的方案沒有太大的問題。”劉筆回答。
沙克的目光暗淡了下來。
那不就是來個稍微有點不一樣的炮灰嗎?
“隻是方式上沒必要如此暴力。”
劉筆活動了一下筋骨,慢慢走向屍潮。
屍潮是一種自然規律。
自然規律的終極規則是適者生存,而非所謂的強者。
哪怕是人類如此失落的時代,也沒有哪個單獨的異種可以輕易戰勝一個帶火器的人類。
如果能,那就再加一輛裝甲車。
即使人類的戰鬥力仍然強大,卻仍然免不了縮回安全區的命運。
這就是環境。
“你準備怎麼做?”沙克嚴肅道。
雖然劉筆永遠帶著那種不在乎自己死活的鬆弛感,但他也看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
劉筆做完了準備運動,看著眼前係統不停跳動的數字,淡然道:
“我要融入屍潮,而不是衝破它。”
“需要帶什麼裝備嗎?”
劉筆把那把剔骨尖刀彆在腰間:
“有這個就夠了。”
“那我隻能說祝你好運。”
沙克長歎一聲。
他隻當是劉筆是想要在臨死前玩個帥的。
但他不可能想到,劉筆居然對此有著相當的把握。
他望著左上角的那一行字:
【和屍潮保持同頻,讓它們把你識彆為同類】
這是一次投名狀。
如果這次危機能夠解決,荒野飯店在緩衝區就會徹底站穩腳跟。
雖然為犧牲的隊員感到遺憾,但他們的犧牲,也讓劉筆感受到屍潮如同絞肉機一般的破壞力。
“千萬不要炮火打擊,我也不會攜帶任何電子設備。”劉筆說道。
“如果沒有炮火打擊,屍潮會蔓延開來的。”沙克驚訝道,“而且……如果沒有電子設備,我們怎麼找到目標?”
“我會解決。”劉筆盯著沙克的眼睛,“你敢不敢賭我一把?”
媽的,這家夥是一個亡命之徒。
但沙克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
如果劉筆無法成功,屍潮蔓延,也是遲早的事。
“大鼠撲過來的話,我的隊員們不可能不反擊。”沙克咬牙道。
“那就全部撤出55號據點。”劉筆坦然道。
“媽的……”沙克拍著大腿,“媽的!我賭你這一次!”
“停止所有打擊!部隊後撤500米!搶建隔離網!”
幾秒鐘的時間,所有其他的聲音都停止了。
隻剩下異種滾滾的腳步聲和嚎叫,如獵獵風響。
劉筆的身上隻有一把剔骨尖刀,他的身後沒有繩索,甚至沒有任何可以援救的火力。
隻有沙克和其他幾位隊員,好像是要送劉筆最後一程似的,還留在原地。
在這種詭異的沉默與悲壯裡,在所有人、攝像頭、雷達和飛行器的注視下。
劉筆慢慢走到了屍潮的邊緣。
然後……
他開始踏起了正步。
是的,就在如此萬眾矚目的情況下,他在屍潮邊緣,開始踏起了莫名其妙的正步!
他一邊踏著正步,一邊在嘴裡喊著什麼。
沙克仔細聽時,那喊出來的聲音,竟然是:
“啾啾!”
“咻咻!”
“biubiubiu!”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