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刺殺並不是付雷的手筆。
他滿腦子都是“為集團服務”,膽子還沒有大到敢對彭文動手動腳。
但現在,是不是他乾的,已經不重要了。
他可以在商業上使絆子,也可以在比賽中搞賄賂。
但唯獨不應該做的,是直接對荒野飯店動手。
打破底線的動作一定會遭到清算,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更彆提,這是一次極為失敗的刺殺。
沒有達成任何目的,殺手被異種捕獲,以極為自然的方式死亡。
劉筆沒有受傷,荒野飯店也毫發無損。
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被倒查出來的時候,付雷對此還毫不知情。
此時此刻,他還在自己寬敞的臥室裡,斟上兩杯珍貴的果酒。
一杯給他自己,一杯給他麵前的女人。
“這是32號農業樓生產的柑橘酒。氣味芳香,口感酸甜獨特。市場價值,可以炒到六位數,今天讓你喝到了。”
女人黑發低垂,低聲道:
“謝……謝謝付總……”
付雷哈哈大笑:
“你跟著我,以後每天都有這種酒喝,都有牛肉吃。你說,你是不是跟對人了?”
“嗯。”
“你也就是碰到了我,不然誰對你這麼客氣。”
付雷點了一支煙,看煙氣慢慢上升。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聖人了。
對這個依附於自己的女人如此客氣,也沒有像某些心理扭曲的家夥那樣去玩小孩。
想到這,他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又開始了自己的人生哲學:
“你說為什麼有些人生來就在臭水溝,有些人生來就要享受榮華富貴?因為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是不平等的。”
“貧民永遠是貧民,他們的能力,隻夠讓他們成為貧民罷了。”
話音未落,隻聽得門外細碎響動,突然嘭地一聲,一群黑衣大漢就衝了進來。
付雷又驚又怒,喝道:
“你們是什麼人?還有沒有法律了?”
話音未落,他就被連人帶椅子踹倒在地。
他慌忙爬起,又笨拙地被自己的睡袍絆倒。
“了不起,這回講法律了。”
小隊長冷嘲道,送給他一記毫不客氣的飽拳。他一下子飛到了牆上,又反彈了回來,啪的一聲砸在地上。
付雷隻感覺滿腦子都在嗡嗡地響,想喊,卻因為劇痛,隻能發出幾個模糊的音節。
“嗬……啊……”
付雷額頭冒汗,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
“我……我還有用,你們……你們可以留我一命!我有足夠的情報,我們來做個交易!”
小隊的幾人都圍著他笑,小隊長說道:
“招惹了什麼人你都不知道,你有什麼用?”
“饒……饒了我,我可是勝利集團的經理……”
小隊長蹲下來,冷笑地望著他的臉:
“人人生而不平等,你說得大概沒錯。”
他掏出繩索,勒在了付雷的脖子上。
“但是崽種,你現在就要死了。”
付雷絕望地掙紮著,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被勒斷了。
但身體已經不由他控製了,他的腳在地上無助地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房間裡剩下的那個女人,已經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他是自殺死亡的,知道了嗎?”
女人慌忙點頭。
“因為長期工作壓力大,抑鬱,街頭和人發生衝突被打了,氣不過上吊自殺了,明白嗎?”
她又點了點頭。
小隊長眯起了眼:
“很好,現在我們送你去做筆錄。我相信你對一切情況都很清楚。”
布置好了現場,小隊長一行人帶著女人離開了。
……
……
一個晚上過去了。
緩衝區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