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7年春,北漢大將張遼、軍師郭嘉趁魏國與蜀國交戰,敗兵撤出漢中之際,會同武衛將軍白善和武威將軍廖化分三路攻打魏國占據的涼州河東三郡:北地、安定、漢陽。
隴山峽穀中,殘雪尚未消儘,枯黃的草莖從冰雪中倔強地探出頭來,在料峭的寒風中瑟瑟發抖。張遼勒馬立於高處,鐵甲上凝結著晨露,在初升的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他深吸一口氣,北地特有的乾燥冷冽灌入肺腑,讓他本就銳利的眼神更加清明。
"將軍,探馬回報,曹洪主力仍在冀縣按兵不動。"副將閻行策馬而來,鐵甲鏗鏘作響。這位西涼悍將臉上有一道從眉骨延伸到下頜的傷疤,此刻因興奮而微微發紅。
張遼微微頷首,目光依舊凝視著遠方起伏的山巒。那裡,魏國的疆土在晨霧中若隱若現。他握緊了手中的馬鞭,皮革在掌心中發出細微的咯吱聲。如今,他就要親手撕開魏國的防線。
"軍師到!"親兵的通報打斷了張遼的思緒。
郭嘉一襲青衫,外罩輕甲,從容不迫地策馬而來。這位北漢首席謀士麵色如常,絲毫看不出連夜製定作戰計劃的疲憊。他手中握著一卷竹簡,在張遼身旁勒住馬匹。
"奉孝,可有新消息?"張遼問道,聲音低沉而平穩。
郭嘉展開竹簡,指向其中一處:"剛收到蜀地密報,諸葛亮已率軍出祁山,魏國主力被牽製在漢中一帶。涼州空虛,正是我軍奪取三郡的良機。"
張遼的目光在竹簡上逡巡,最終停在"漢陽"二字上。那裡曾是西涼王馬騰的根基所在,如今由魏國大將曹洪鎮守。
"報——"一名斥候飛馳而來,在數步外滾鞍下馬,"魏軍宴明部五千騎兵已出冀縣,正向平襄方向移動!"
張遼眼中精光一閃,所有猶豫瞬間消散。他猛地一揮手:"傳令下去,按原計劃行動。閻行率飛豹軍為先鋒,即刻出發迎擊宴明!白善、廖化二位將軍分兵攻取北地、安定,務必在一月內完成合圍之勢!"
軍令如山,整個營地頓時沸騰起來。士兵們迅速整裝列隊,戰馬嘶鳴,刀槍如林。張遼披上隕鐵打造的鎧甲,手持镔鐵鉤鐮刀,翻身騎上煙雲獸。
閻行早已集結好三萬飛豹軍。這支精銳騎兵皆著輕甲,馬刀雪亮,每名士兵的馬鞍旁都掛著兩把投槍。西涼男兒的血性在他們眼中燃燒,隻待主帥一聲令下。
"閻將軍。"張遼策馬來到陣前,"宴明此人勇猛有餘而謀略不足,但其麾下騎兵皆是魏國精銳。切記不可輕敵。"
閻行咧嘴一笑,傷疤隨之扭曲:"將軍放心,末將定讓那宴明有來無回!"說罷,他高舉長刀,三萬鐵騎如潮水般湧出營地,揚起漫天塵土。
張遼目送先鋒部隊遠去,轉身對郭嘉道:"奉孝,我們該動身了。"
郭嘉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智謀的光芒:"將軍不必憂慮。此戰我軍占儘天時地利,隻待閻將軍旗開得勝,便可長驅直入,直取冀縣。"
張遼沒有回答。他抬頭望向天空,一隻孤鷹正在雲端盤旋。不知為何,他想起了陛下吳權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當年在五原城外,正是這雙眼睛看中了他這個降將的才能,力排眾議委以重任。
"將軍?"郭嘉輕聲喚道。
張遼回過神來,自嘲地笑了笑:"無妨,隻是想起些舊事。傳令中軍,即刻開拔!"
與此同時,閻行率領的飛豹軍已如狂風般席卷過隴山餘脈。馬蹄聲震天動地,驚起山林間棲息的鳥群。閻行衝在最前方,勁風撲麵,將他的戰袍吹得獵獵作響。他喜歡這種感覺——征戰沙場,馬革裹屍,這才是西涼男兒的歸宿。
"報!前方十裡發現魏軍騎兵,正向平襄城方向移動!"斥候的喊聲穿透了馬蹄的轟鳴。
閻行舉起右手,身後的大軍立刻減緩速度。他眯起眼睛望向地平線,果然看到遠處揚起的一片塵土。經驗告訴他,那支騎兵不過數千人。
"全軍聽令!"閻行聲音如雷,"一隊、二隊隨我正麵迎敵,三隊繞至側翼,待我號令一齊衝鋒!記住,我們要的不是擊退,而是全殲!"
飛豹軍迅速變換陣型,如同一條巨蟒分成兩股,悄無聲息地向獵物包抄而去。閻行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握緊了手中的長刀。這把刀曾飲過無數敵人的鮮血,今天又將增添新的亡魂。
宴明此時正率領五千魏國精銳騎兵巡視邊境。這位年輕將領身材魁梧,麵如重棗,手持一杆丈八長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並不知北漢大軍已至,隻道是例行巡邏。
"將軍,前方有動靜!"副將突然指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