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工匠疑惑地抬頭:“買什麼人?”
灩娘的聲音輕柔,卻讓人不寒而栗:“小孩子,那些父母親很窮,養不起的。”
工匠們麵麵相覷,露出疑惑的神色,手中的動作也頓了頓。
“這裡西邊二百裡外的山溝溝裡,”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工匠突然開了口,他不安地搓著粗糙的手掌,聲音發顫,“那個地方有些遠,山裡人日子苦,常有把娃娃送人的……”
“這麼遠啊?”灩娘微微眯起眼睛,紅豔的指甲輕輕敲打著馬車的木質扶手,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來回一趟太費時間了。”
周申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若喜歡小孩,我們可以自己生啊!何須買,想生幾個生幾個。”
灩娘輕輕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自己生?太慢了。”她伸手輕撫鬢邊的珠花,“有些事情,等不及十月懷胎。”
突然,她眼中靈光一閃,哈哈笑道,“我忘記了現成就有兩個。”她嘴角的笑容愈發詭異,讓人不寒而栗。
周申旭看著她神秘的笑容,心中湧起一陣不安,卻又猜不透她到底在謀劃著什麼。
她的目光在周申旭身上轉了一圈,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詭異,“既然現成有,何必舍近求遠?”
周申旭看著她陰晴不定的神色,心裡直發毛,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什麼現成的?”
灩娘卻不答,隻是甩了甩衣袖,豔麗的裙擺掃過滿地木屑,“馬車修好了就立刻出發,彆磨蹭。”
她踩著滿地的碎木屑走向馬廄外,火紅的身影與昏暗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仿佛一團隨時會吞噬一切的火焰。
烈日高懸,將桃源縣的青石板路曬得發燙。
虞夢凝和林硯並肩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巷間,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
他們從城東的鐵匠鋪尋到城西的茶樓,又從城南的布莊找到城北的藥鋪,可始終不見周申旭和灩娘的蹤影。
“這兩人到底躲到哪去了?”虞夢凝用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珠,語氣中滿是焦急。
林硯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憂慮:“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們此番消失,定與那神秘的意圖有關,隻怕會生出什麼變故。”
直到夕陽西下,餘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他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客棧。
推開門的瞬間,卻見周申旭和灩娘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大廳裡,仿若無事發生。
灩娘身前的桌上擺著油紙包裹的糕點、糖畫,她正用纖長的手指捏起一塊梅花酥,笑意盈盈地遞給芽芽:“嘗嘗這個,巷子口王記的點心最是香甜。”芽芽怯生生地接過,柱子則攥著一根畫著孫悟空的糖畫,局促地往巫醫身後縮了縮,卻被灩娘眼疾手快地拉住手腕,硬是塞了兩個芝麻餅在他掌心。
虞夢凝和林硯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疑惑。
這兩人失蹤許久,一回來卻這般親昵地給孩子們送吃食,舉止間毫無異常,反倒像是特意出去采買了一番。
林硯不著痕跡地擋在虞夢凝身前,目光如炬地盯著灩娘,試圖從她的神情中瞧出些端倪,可對方隻是對著孩子們輕笑,眉眼彎彎,仿若春日裡最和煦的暖陽。
晚飯過後,夜色漸濃。
虞夢凝輾轉難眠,心中對灩娘的懷疑如野草般瘋長。
她輕手輕腳地起身,踱步到灩娘和周申旭的房間門口。
剛靠近,屋內便傳來有規律的“劈劈啪啪”聲,夾雜著些許低沉的低語。
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些羞人的畫麵,趕忙捂住嘴,腳步慌亂地離開了。
過了許久,好奇心又驅使她回到房門前。
這一次,屋內一片寂靜,虞夢凝猶豫著抬起手,想要敲門問個究竟。
可就在指尖即將碰到門板時,那奇怪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她像被燙到一般,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心還在胸腔裡“砰砰”直跳。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客棧。
虞夢凝匆匆吃完早飯,正準備去找灩娘,幾名衙役卻突然闖入,麵色嚴肅地通知他們:“蘇捕頭傳你們到衙門問話!”
虞夢凝和林硯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緊。
也不知此次傳喚,是與白骨案有了新進展,還是另有隱情?
一行人懷著忐忑的心情,朝著衙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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