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接著追問:“他身體上可有什麼特殊特征?”
“有!他身上有個刺青!”佘小明脫口而出。
仵作卻麵露難色,搖搖頭道:“白骨皮肉儘腐,刺青無從分辨。你再仔細想想,他可有其他明顯特征?比如小時候斷過腿,或是受過什麼傷,能在骨頭上留下痕跡的。”
佘小明眉頭緊鎖,絞儘腦汁思索著。突然,他眼睛猛地睜大,激動地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不過……”他支支吾吾,臉色漲得通紅。
“快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蘇捕頭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案卷都跳了起來。
佘小明吞了吞口水,神情古怪地壓低聲音:“我哥他……他的生殖器上植入了一些珠子。”
“珠子?!”一名捕快突然驚呼,轉頭看向蘇捕頭,“頭兒,那七顆珠子!”
蘇捕頭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指著佘小明,聲音都有些發顫:“他植入珠子作甚?”
佘小明尷尬地搓著手,聲音小得像蚊子哼:“說是為了……提高那方麵的感受,做那種事情用的。”
堂內一片死寂,眾人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尷尬。
幾名年輕捕快紅著臉低下了頭,老捕快們也忍不住咋舌。
誰能想到,苦苦追尋的珠子用途,竟如此令人咋舌。
“啪!”蘇捕頭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滿堂回響:“如此說來,死者極有可能就是失蹤的佘大明!”
話音剛落,蘇捕頭突然渾身劇烈顫抖,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咚”地一聲倒在地上,牙關緊咬,四肢不停地抽搐,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冷……好冷……”
眾人頓時慌作一團,衙役們手忙腳亂地圍上前,有的掐人中,有的端來熱水。
好一陣折騰,蘇捕頭才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喘息著:“我感覺……感覺身上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在咬,冷,冷得刺骨……”
待蘇捕頭稍稍緩過神來,他強撐著坐起身,目光如鷹隼般盯著佘小明,拋出了那個縈繞在心頭的疑問:“你哥做的這等隱私之事,你究竟是如何知曉的?”
佘小明無奈地聳聳肩,苦笑道:“不瞞官爺,這事壓根算不上秘密。我哥從南洋做完這手術回來,就跟瘋了似的,見人就炫耀。不管是男人女人,甚至連鄰居大娘、街邊小孩,他都拉著說,‘我入珠了,超多超硬的珠子,牛逼得很!’逢人便講,生怕彆人不知道。”
堂內的捕快們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好家夥,這佘大明的做派,當真是超前得很呐!”
“走!去佘大明家!”蘇捕頭大手一揮,帶著一眾捕快跟在佘小明身後,腳步匆匆。
林硯看著衙役們整裝出發的模樣,心中的好奇如同烈火般燃燒,他一把拉住虞夢凝的衣袖,壓低聲音道:“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些與白骨案有關的新線索。”
虞夢凝的目光卻被不遠處的周申旭和灩娘吸引。
隻見兩人並肩而立,灩娘鮮紅的裙擺隨風輕擺,她不知對周申旭說了句什麼,後者連連點頭,隨後兩人便朝著與捕快隊伍相反的方向走去。
虞夢凝眯起眼睛,神色凝重:“他們行跡詭秘,我總覺得這兩人沒安好心。比起佘大明家,我更想知道他們要去哪。”
林硯順著虞夢凝的視線望去,心中警鈴大作,他果斷道:“那我們悄悄跟著他們!”
兩人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像兩隻隱匿在暗處的獵豹。
周申旭和灩娘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拐進一條幽靜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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