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穀的暮色漫過界域之心時,瑩白晶石上的光暈正慢慢凝實。影無痕扶著墨老靠在石碑旁,老人指尖捏著的“火”字徽記碎末泛著極淡的紅光——那光比之前弱了許多,像快燃儘的火星,可碎末邊緣竟纏著絲銀白,正往老人指縫裡鑽。阿蕎的光點懸在墨老肩頭,引龍蠱的印記沾著光屑,往碎末上探時,光團突然顫了顫,像被燙到似的往後縮。
“這碎末不對勁。”影無痕伸手去碰徽記碎末,指尖剛碰到銀白絲,護環的龍形玉佩就“嗡”地輕震。銀白絲竟順著護環紋路爬上來,在玉佩上凝出個極小的影——是空蝕之主的輪廓,快得像錯覺,“空蝕之力沒散乾淨。”
墨老突然咳了聲,捏著碎末的手指往回蜷。碎末上的紅光突然暗了暗,銀白絲往老人掌心鑽得更深,“是杖炸時……沾了空蝕之主的燼。”他抬手想把碎末往界域之心上放,手腕卻突然往回折,眼裡竟又泛起極淡的銀白,“它藏在徽記碎末裡……”
話音未落,碎末突然炸開。無數銀紅相間的屑往五界方向飄,落在草地上就化作極細的紋——紋是銀白與赤紅擰成的,往界域之心的光暈裡鑽,所過之處的光暈竟泛起焦痕,“是燼蝕之影!”阿蕎的光點急往碎末炸開處飄,光團撞在紋上,竟被蝕出個小窟窿,“是空蝕之主的燼裹著徽記的火,藏在碎末裡了!”
周元抱著星象儀從人界趕回來,屏幕上的五界光核圖突然蒙上層紅霧。那些銀紅紋順著實虛界痕爬,所過之處的光點竟開始“燃燒”——靈界的綠點邊緣泛著焦黑,像被火燎過,“這紋路在燒光核!”他慌忙把龍鱗盾牌往墨老身前一擋,盾牌上的界域符文剛亮起,就被爬上來的紋蝕得發暗,符文上凝著層灰,“它能把靈力燒成燼!”
塵淨趴在地上舔著龍爪上的銀霧,突然猛地抬起頭。龍鼻往徽記碎末炸開處嗅了嗅,喉嚨裡發出低沉的警告聲。它剛要噴龍息,就見龍息突然往紅裡變——淡金的光霧竟化作赤紅的火,往草地上落時,草葉瞬間蜷成焦黑的團,“這火不對勁!”龍爪踩過焦草,爪尖竟沾著銀紅紋,往鱗甲裡鑽得飛快。
雲遊子提著酒葫蘆從冥界飄來,酒劍上還沾著未散的輪回光。他剛要往墨老身邊靠,就見徽記碎末炸開的地方突然鼓起個小包——包上的泥土簌簌往下掉,露出裡麵銀紅相間的核,核上纏著燼蝕之影的紋,“是它借徽記的火養了新的核。”他把酒劍往核上一插,劍氣剛碰到核,就被紋纏得動不了,劍刃竟泛起焦痕,“這影能蝕靈力,還能借火燃靈!”
墨老突然往石碑上靠了靠,捏著碎末的手往界域之心方向伸。碎末炸開的銀紅屑往他掌心聚,竟凝成個極小的核——核上銀紅紋纏得密密麻麻,往老人掌心鑽時,老人指縫裡滲出赤紅的霧,“它在借我的手……引核進界域之心……”他咬著牙往回抽手,手腕卻抖得厲害,“徽記的火……被它控了……”
紅霧裡突然浮起道身影。那影比空蝕之主更淡,卻裹著赤紅的火,周身的銀紅紋像燃著的線,手裡捏著那顆銀紅核,“影無痕,你以為碎末炸了就完了?”它把核往地上一按,紅霧往五界方向漫,所過之處的草葉全燃成焦黑,“燼蝕之影燒夠光核的靈力,五界就會變成燼域,到時候我就是焚界的火!”
影無痕的飛輪擲出時,竟被紅霧裹住。虹光剛碰到銀紅紋,就往赤紅裡變——刃口竟燃著小火,往燼蝕之影劈去時,火竟往回燒,把飛輪刃燎得發黑,“它借火反蝕靈力!”
“你以為能滅了這火?”燼蝕之影冷笑一聲,身影突然往火裡鑽。它抬手往靈界光核指,生命之樹的光葉竟開始泛焦——翠綠的葉尖往赤紅裡變,簌簌往下掉焦屑,“這火是徽記的火裹著空蝕的燼,你們越用靈力滅,它燒得越旺!”
正鬥著,阿蕎突然驚呼一聲:“墨老的手!”眾人轉頭望去,隻見墨老捏著銀紅核的掌心竟在發燙——赤紅的霧往老人手臂上纏,把衣袖燎得焦黑,而老人眼裡的銀白越來越濃,竟往界域之心的方向推影無痕,“讓開……彆擋著……”
“是核在控他!”雲遊子把酒劍往墨老與燼蝕之影之間劈,劍氣裹著酒液往銀紅紋上澆。酒液落在紋上,竟“滋滋”響著冒白煙,可紋沒散,反而往劍上纏,把劍刃燎得更黑,“這火不怕水!”
塵淨猛地噴吐龍息,淡金的光霧往墨老身上裹。龍息剛碰到赤紅霧,就化作漫天火星——火星往五界方向飄,落在光核圖上,靈界的綠點竟炸出片焦痕,“不能用龍息!”它急得用龍爪去扒墨老手上的核,爪尖剛碰到核,就被燙得往後縮,龍爪上燎起層焦皮。
影無痕突然往護環裡灌靈力,虹光裹著之前沾的徽記紅光往墨老掌心按。銀紅核竟往回縮了縮,赤紅霧往核裡鑽得更快,“阿蕎!引靈界光葉的光往核上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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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蕎的光點往靈界光葉鑽,引龍蠱的印記化作道綠繩,一頭拴著未焦的光葉,一頭往銀紅核扯。綠繩剛繃緊,燼蝕之影突然狂笑起來:“晚了!”它往核裡灌空蝕之燼,核突然脹大一圈,赤紅霧往五界光核鑽,靈界的生命之樹竟開始往焦黑裡變,“我早把燼蝕之力纏在徽記碎末裡了,你們越引光,火越旺!”
墨老突然舉起沾著核的手往界域之心砸去。掌心的核泛著刺目紅,往瑩白晶石上撞時,光暈竟被燎出片焦痕——晶石上的六彩光往赤紅裡變,像被火烤的琉璃。影無痕撲過去按住老人手腕,護環的龍形玉佩與核相撞,赤紅霧往實裡凝,竟在核上凝成空蝕之主的臉,“你以為救得了他?”
“我要的就是借他引燼蝕之火。”影無痕突然往護環裡灌靈力,虹光裹著赤紅霧往核裡鑽。他攥著老人的手往界域之心的焦痕上按,赤紅霧竟往焦痕裡鑽,在晶石上凝成個紅印,“周元!用星象儀鎖核的火眼!”
周元急調星象儀的火痕探測功能,屏幕上突然亮得刺眼。銀紅核的中心處亮著個極小的紅點——那是燼蝕之影的火眼,裹著空蝕之燼,正往核外冒火,“火眼在核中心!塵淨,用龍息裹著界域光砸!”
塵淨猛地吸氣,龍息在嘴裡凝成光團——這次沒化作火,而是裹著層界域光暈,往核中心的紅點砸去。“轟”的一聲,核竟往紅裡脹,火眼的光往五界飄,可界域光暈裹著火眼,沒讓它往外竄,“成了!光暈能裹住火!”
燼蝕之影往核裡鑽,身影竟與核融在一起。銀紅紋往五界瘋長,靈界的生命之樹焦黑了大半,人界的平衡之秤秤杆泛著焦痕,“就算你們裹住火眼又怎樣?燼蝕之火已刹不住了!”它往墨老的手臂裡灌燼蝕之力,老人突然往影無痕身上撞,掌心的核擦著護環劃過,赤紅霧往護環裡鑽,“先讓他成我的火媒!”
影無痕突然拽著老人的手往界域之心的紅印上按。虹光裹著赤紅霧往印裡鑽,印突然炸開,銀紅紋往燼蝕之影飄去——那些紋路竟開始反噬,往核裡鑽時泛著焦痕,“你忘了徽記的火本是鎮邪的?”他往護環裡灌光靈,龍形玉佩突然亮得發白,“阿蕎!引光葉的光裹住核!”
阿蕎的光點往銀紅紋鑽,引龍蠱的印記化作道紅繩,一頭拴著光葉的光,一頭往核上扯。紅繩剛繃緊,燼蝕之影突然慘叫起來——光裹著核,把燼蝕之火逼得往火眼裡縮,“你瘋了!這樣會把核燒炸的!”
“我要的就是燒炸它。”影無痕把靈力往護環裡灌得更猛,虹光在核上炸開,把燼蝕之影的影逼得往外冒,“周元!用星象儀聚五界的靈火界痕!”
周元急調星象儀的界痕探測功能,屏幕上突然亮起五道紅線——從五界的靈火節點射向中心,在半空凝成個火網,“快把核往網裡引!”
雲遊子把酒劍往核的邊緣擲去,劍氣裹著輪回光往核裡鑽。核的邊緣突然往焦黑裡變,燼蝕之影的影被擠得往外冒,“彆想跑!”他指尖的殘月印往劍上按,酒葫蘆裡飛出數道酒液,在空中凝成個靈火陣,把核圍在中間。
塵淨的龍息往核的火眼旁噴去,淡金的光團裹著界域靈往核裡鑽。核突然往紅裡縮,砸在界域之心上,紅印炸開,銀紅紋往核裡纏得更緊,“快成了!”
燼蝕之影想往紅霧裡鑽,可銀紅紋纏著核動不了。它突然往核裡灌空蝕之燼,核上的赤紅霧往五界飄,“就算炸了,我也要把五界燒成燼!”
就在核要炸開的瞬間,墨老突然猛地回神。他攥著核的手往界域之心按去,指尖的“火”字徽記碎末往核上一貼——碎末上的紅光突然亮得刺眼,往核裡鑽時,燼蝕之火竟往回縮,“以徽燼鎮……燼蝕……”老人的手往核上一按,核突然炸開,化作無數銀紅屑往五界飄。
影無痕伸手接住飄向墨老的屑,護環往屑上按,虹光往屑裡鑽。銀紅屑裡的空蝕之燼被光靈逼得往外冒,化作極淡的霧往虛空飄,“阿蕎,引屑回靈火界痕!”
阿蕎的光點散成光霧,裹著銀紅屑往五界飄。屑落在靈火界痕上,靈界的生命之樹焦黑處抽出新芽,人界的平衡之秤焦痕慢慢淡去,界域之心的紅印也褪成淺痕,“墨老!”她往墨老的方向飄,老人正往地上倒,掌心的徽記碎末已變成純紅,再沒了銀白。
影無痕扶住墨老,護環往他身上按,虹光往老人體內鑽。赤紅霧被光靈逼得往外冒,老人咳了聲,指尖捏著片純紅的碎末:“燼蝕雖散……徽記的火……弱了……”
周元戳了戳星象儀,屏幕上的五界光核圖不再泛焦,靈火的光穩了,“這下總該清乾淨了。”
雲遊子把酒劍收回葫蘆,往界域之心上貼了道“鎮燼符”:“燼蝕之影沒了,靈火也歸位了,該乾淨了。”
影無痕抬頭往五界方向望,暮色漫過生命之樹,新芽泛著暖綠;人界的平衡之秤懸在半空,焦痕沒了;冥界的輪回之門淌著銀光,魂魄往輪回飄。護環的龍形玉佩涼了下來,銀紅紋徹底散了,隻留下片極淡的紅痕,像被火吻過。
阿蕎的光點沾著片新抽的光葉飄來,光葉上的光珠亮得剔透。影無痕接過光葉,指尖的光屑往五界飄,把靈火界痕補得勻淨。或許以後還會有燼蝕之影,或許還有彆的藏在徽燼裡的祟,但隻要五界的靈火還在,隻要他們還守著界域之心,燼火就永遠燒不透界域。
黑風穀的暮色漫過界域之心,瑩白晶石上的光暈勻淨得像塊琉璃。墨老靠在石碑旁調息,掌心的純紅碎末泛著柔光,塵淨趴在地上打盹,龍尾掃過草地,帶起的光暈暖融融的,在地上投下暖影。影無痕望著五界的光,護環的龍形玉佩突然亮了亮——暖光漫過靈火的界,把每個角落都照得明明白白,火的暖,靈的淨,再不會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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