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蓮雖然念念叨叨的罵了一整天,但是依然做出了一桌子的好菜。
不情不願的燒了一道紅燒肉來。
給她心疼壞了。
誰不知道這紅燒肉香啊,哪裡是這麼容易能吃到的。
老江這個法子最好真的有效果,要不然她可不依,吃了她的都得給吐出來。
她琢磨著,已經分家快一年了,賀淮可是個一頂十的勞動力啊,又能乾,應該有點小積蓄。
就算是飛過去一隻鳥,她都得薅兩根羽毛下來不可。
江父第一個站起來:“今天算是咱們家的好日子,家裡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整整齊齊過了,咱們是一家人,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要記得,互相幫助、互相扶持,一起過上好日子。”
江瑤仔細想了想,用一種很認真的口吻:“爹,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好像不是好久,而是壓根就沒有這麼坐在一起過吧?”
至少,在這一年多來,一次都沒有。
她記得賀淮提過一次,他隻回門的時候陪著去過一趟江家。
因為那一次鬨的不愉快,之後江瑤就讓他沒必要去了。
江瑤想要從這個父親的身上找到一丁點的感情,可惜,並沒有。
她隻知道,在她記事起,爹好喝酒,看著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各種嫌棄她。
自己曾經那麼小心翼翼的想要討好,隻換來一巴掌。
她娘受不了,還是離開了,之後改嫁遠走他鄉村。
到後來,對她各種打罵的人變成了李香蓮,江父更多的時候,是不管、當沒看到。
可是啊,李香蓮身後最大的底氣,不就是她的這位親爹嗎。
江父被一句話給堵住,心裡有些不痛快,不過看到賀淮,還是忍住了:“你這孩子,就會挑刺,平時不是你們都忙嗎,能回來的機會不多。”
賀淮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爹,賀超酒量不好,我陪你喝幾杯。”
江父愛好喝酒,還偷偷摸摸賭博,是後泉村公開的秘密。
江父有點笑不出來:“女婿啊,酒多傷身,你還是少喝點吧,吃這個紅燒肉,不是我誇,你娘做紅燒肉的手藝是真的很棒,多吃點。”
江父總覺得賀淮看著他的眼神不懷好意,透露著一股子威脅的意味,讓他忍不住打哆嗦。
上次回門的時候,賀淮可是實實在在的掀了桌子的。
賀淮是個做事完全不計較後果的,就算是掀翻了桌子,誰又能怎麼樣呢?
沒法計較啊。
上次那桌子,還是他找人修的。
江禾忍不住說了一句:“爹,你不是最喜歡喝酒的嗎?現在有人陪,是好事啊。”
李香蓮桌子下悄悄踹了江禾一腳:“你閉嘴,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不就是男人考上大學了嗎,江禾的膽子都跟著大起來了。
昭昭人小鬼大,坐不住,學著大人的樣子,想去摸酒瓶。
江瑤連忙攔住:“昭昭,不許亂動。”
她家這個精力旺盛的閨女,一直這麼抱著,還真是耗費體力。
她絕對能讓你什麼都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