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氣氛有些奇怪。
當然了,覺得奇怪的是賀庭和羅明嬌兩個人,倆人出奇的沉默,顯然心裡還都是憋著一口氣。
這一次誰都不願意低頭。
羅明嬌認為自己坦坦蕩蕩的,為什麼要低這個頭?
賀庭覺得,在秦睿的事情上,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流過,羅明嬌從來沒有當回事,更沒有保持過距離,他也有氣性。
昭昭樂嗬嗬的拍著小手,哄著一家人開懷大笑的。
張氏看著這個小嘴巴就沒停下來的孫女:“也不知道像誰了,你爸那個嘴可沒你甜。”
老二那個嘴,要麼不開口,要麼就是能氣死個人。
至於江瑤...
拉倒吧,江瑤那也是個潑婦,能氣死人的那種,可不會嘴巴這麼甜,從來就沒有叫她省心過。
一開始她打聽的時候,大家都說那江家的大閨女,性子好,又溫柔,為人和善,還是乾活的一把好手,她彆提有多高興多滿意了。
結果一娶回來,得,是個潑婦。
最關鍵的是,同樣的當,她上了兩次。
兩次啊。
賀淮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江瑤的碗裡:“我嘴上沒有抹蜂蜜,當然不會是甜的。”
張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就你那個嘴,就算是抹上一罐子蜂蜜,說出來的話也不會是甜的。”
要不是因為今天大過年的,她高低得要動動手。
賀豐一向話少,隻是笑著,給兩個孫兒夾點菜。
張氏覺得今天這飯菜是真不錯,自己被羅明嬌荼毒了幾次,對於吃飯都有點陰影了。
江瑤彆的優點沒有,做飯的手藝卻是沒的說的。
江禾偷偷摸摸朝著羅明嬌看過去了好幾眼,戳了戳江瑤的胳膊:“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倆有點不對勁啊,是不是吵架了?”
這倆人,不是一向關係最好的嗎。
賀庭最是護著羅明嬌了,為了守護這個城裡的小嬌妻,可沒少懟過她們,完全不把她們當嫂子的放在眼裡。
難得啊。
江瑤眼神示意她不要多管閒事:“少說幾句。”
江禾驕俏的冷哼一聲:“我才懶得搭理他們呢,跟我有什麼關係。”
沒事找事的是羅明嬌好不好。
隻要有羅明嬌在的地方,就會有是是非非存在。
說話間,江禾也夾了一口紅燒肉放到賀超的碗裡:“吃!”
晚上的時候,江瑤哄著孩子睡著,看著昭昭那恬靜的睡顏心裡暖暖的:“賀淮你看,昭昭是不是很像我?”
賀淮倒完洗腳水回來,洗了洗手:“像,從出生之後,大家都說昭昭最像你。”
昭昭出生的時候,自己寸步不離,第一次抱著剛出生的小家夥,著實體會到過一次什麼叫做手足無措的感覺。
賀淮上了炕,將江瑤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這麼涼。”
江瑤鑽進被窩裡,往他身邊湊了湊:“這不是在等你給我捂熱啊。”
江瑤看著屋子裡,這間屋子,是他們結婚的屋子,小是小了點,卻包含了太多的記憶。
賀淮早就習慣了她這樣的舉動,樂在其中:“把腳拿過來。”
他還是更喜歡這樣的感覺。
江瑤失憶的那些日子,那就不是人過的日子,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