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掐住江父的脖子,明明嘴角是在上揚著的,滿麵笑容,眼底的狠意卻叫人遍體生寒,直打哆嗦。
“你...你放開我,你可不能打我,我是你親老丈人,你敢動我,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這些人都這麼回事,說好的一起要個說法了,怎麼就都跑了呢,三言兩語就被唬住了,怕什麼呀。
這麼多人乾嘛要怕。
這麼多人要是一起上,他賀淮就算是有再大的力氣,那還能打的過他們這麼多人嗎?
江父在指責著其他人沒出息的時候,全然忘記了,自己是怎麼被嚇的顫顫巍巍打哆嗦的。
賀淮一拳頭砸了上去:“你連阿瑤都不在意,算哪門子的老丈人,這個時候想起你是阿瑤的爹?”
這一家子從來沒有拿江瑤當過家人,更加沒有關心過江瑤,算什麼老丈人。
從前江家是怎麼欺負江瑤的?烈日炎炎在地裡乾活、賺工分,回家還要做飯。
大冬天用那麼涼的水洗衣服。
李香蓮不是親娘不心疼,江父可是親爹。
李香蓮連忙上前:“大家快看看啊,哪有這樣的女婿,就你們這種喪儘天良的東西,還做什麼大生意,我呸,早晚賠的臉褲衩子都不剩。”
高佳立馬補充一句:“嬸子,知道你家兒子非瑤鬨騰著做生意,結果賠的褲衩子都不剩,您不用提醒我們。”
李香蓮都想給她兩耳刮子:“你閉嘴,你算是什麼東西。”
村裡的人一個都不招?他們也太黑心肝了,明明又不缺錢,幫幫大家怎麼了,這些錢給誰賺不是賺啊。
李香蓮越想越覺得虧大了,他們兩口子加上兩個兒子,那可是四個人,再當個小領導,以後的日子還有什麼好愁的呢。
張氏上前,轉圓了胳膊,扯住李香蓮的頭發啪啪又是兩個大耳刮子:“還真拿自己當盤兒菜了,今天這事情就是你挑的是吧,今天不好好治治你,老娘就不叫張花。”
這些所謂的親戚,一個個的都怪不要臉的,什麼要求都敢提,想攪黃他們家的廠子,做夢去吧。
都是一群不想乾活還想著天上掉餡餅的懶漢。
江家這兩口子是最過分的。
張氏現在隻能慶幸,還好老二老三家媳婦兒,至少不向著這糟心的娘家,否則,這就是個無底洞,多少都填不滿的。
誰家當兒媳婦的沒點小算盤啊,隻要這小算盤是為自己的小家算的,那都不算事兒。
江父原本就不是什麼硬骨頭,連連求饒:“江瑤,江瑤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可是你親爹,你就這麼看著你親爹挨打嗎。”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江瑤聽著這些話,心中還是會有些泛酸,但要說其他什麼感覺,還真沒有,這一家子是什麼麵目,早就看清,又怎麼會失望呢。
“您不是早就說了,沒有我這樣的女兒,所以啊,你不是我爹,咱們的獨女緣分,早就斷了。”
話落,江瑤又去看向一些還沒離開,依然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的這些人:“怎麼了,大家還留在這裡,是想說什麼,難道我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還是等公安的同誌來了,繼續表演一段嗎?”
眾人當然也害怕,但是他們不甘心啊,圍著賀家的目的,是為了他們一家老小都能進去養雞廠輕輕鬆鬆的賺錢,可不是為了,現在已經進去的人,也被踹出來的。
不少人也知道,賀淮還是挺聽江瑤的話的:“賀淮媳婦兒,你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氣話對吧?廠子就在咱們村裡,帶著咱們村的人賺錢,這不是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