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認識眼前這個女人,不就是那個三番兩次給賀超寫情書的女同學嗎。
叫什麼來著?
哦對了,呂詩。
呂詩是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去年剛考上了大學,正是朝氣蓬勃,青春洋溢的模樣,不卑不亢的站定在江禾的麵前:“江同誌,我是來找你的。”
江禾沒好氣的將抹布丟到箱子上,怎麼著,她還沒離婚呢,就找上門來了,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沒臉沒皮的嗎。
“小姑娘,你是我愛人的學生,你就算是不叫我一聲師母,好歹也該叫我一聲阿姨吧。”
真當她江禾是什麼好欺負的軟柿子嗎,騎在她頭上來拉屎撒尿,我呸。
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年紀輕輕的,要談男女朋友倒是去大學談啊,惦記自己的高中老師是怎麼回事,還敢寫情書,挺厲害啊。
如花似玉的年紀,跟大姐家的家月差不多大。
賀超也是,沒臉沒皮。
彆說她現在還沒離婚呢,就算是已經離婚了,也輪不到這麼個小丫頭片子騎在她頭上來嘲諷欺負她。
呂詩微笑著,非常自然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叫您一聲阿姨不就把您叫老了嗎。”
她是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敢進來的,就是想著找江禾聊一聊。
當初她還在高中的時候就知道,賀老師的愛人脾氣不好,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
賀老師那麼優秀的一個人,作為第一批考上大學的人才,卻有著這樣的一個妻子。
兩個人之間能有共同語言嗎?
恐怕最多也就是關於孩子的事情聊幾句吧。
江禾坐了下來:“老什麼老,你跟我家外甥女差不多年紀,被叫一聲阿姨我有什麼擔不起的。”
“倒是你,一聲不吭的跑到我家來是什麼意思,同學,我好像沒請過你領家裡做客吧,還有,我什麼時候讓你坐下的?”
呂詩被江禾這厲害的模樣嚇的一激靈,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緊張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抱歉。”
江禾最煩的就是聽著這些文縐縐的一套:“出去,離開我家。”
這是她的家,輪不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進來,臟了她的地方。
誰家好人會給自己的老師寫情書的?
而且還是在明知道自己的老師是有老婆孩子有家庭的情況下,這叫什麼?
這叫流氓罪,插足彆人的家庭。
呂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進來的,怎麼會甘心無功而返呢,不卑不亢的再次口:“阿姨,賀老師好歹是知識分子,他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您也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辭和身份。”
江禾都給氣笑了,站起來去拿起牆上掛著的雞毛撣子:“姑奶奶我就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泥腿子,我說話就這麼粗魯了,關你什麼事?還管到我頭上來了,你有臉嗎?”
“你是個文化人我管不著,你也少來管我家的閒事,你最好自己乖乖的滾出去。”
什麼玩意啊這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真應該好好查查人品,有文化的人真未必都是什麼好人。
看看人家遠子的媳婦兒周巧秀,那也是要考大學的人,也不是這個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