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和壓抑,我和小手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小手安靜地走著,身上穿著我之前給他買的那件黑色t恤,衣服穿在他身上恰到好處,仿佛就是為他量身定製一般,他額前的碎發隨著微風悠然地飄蕩在耳尖兩側,給那張原本就精致的臉龐增添了幾分隨性與不羈。
而我,則小心翼翼地抱著懷中小寶,輕柔撫摸著他小小的後背,看著小手的身影,我的心中不禁思緒萬千,說實話,像他這樣似乎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畢竟他展現出的強大實力,完全有足夠能力去保護好自己,甚至還能夠保護身邊的人,然而,一想到他身上那些奇特的地方,如果不小心被其他人發現,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比如說那時不時會露出來的鱗片,還有那詭異的觸手等等......這些異於常人的特征一旦暴露,勢必引起軒然大波。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小手突然轉過頭看向我。“你在想什麼?”
我有些困惑。“那他的魚尾巴以後會跟你一樣的顏色嗎?”
聽到這句話,他頓時愣住,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反問。“他為什麼要長魚尾巴啊?”
我哽住。“你不是把他同化了嗎?”
小手臉上露出一抹不經意的笑容,隨即解釋。“我隻是同化了他在水裡呼吸的能力,至於魚尾這種東西,那是由基因遺傳決定,他也不是我的孩子呀?”
聽完這番話,我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追問。“那觸手之類的也肯定不會有吧?”
麵對我的追問,小手無奈地搖搖頭,再次強調。“我早就說了,我僅僅隻是同化了他的某些特定特征,其他方麵都是屬於基因繼承的範疇。”
我頓時鬆了口氣,還好,小寶也不是完全變成了怪物。
“對了,他五歲前耳後要定期清洗,五歲後紋路顏色會變深,形同三條小黑線,就跟我這個差不多。”
我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其實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都是很細小的紋路,有這個水下呼吸的功能其實還挺好的。
“怎麼樣?是不是不明顯,其實你不用擔心他以後會怎麼樣,根本沒人會發現他這些特征。”小手像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我也可以同化這個能力嘛?”我輕輕地抿了抿嘴唇,心中暗自思忖,如果真能擁有這種能力就好了,特征不明顯不說,關鍵還能夠自由自在地在水下呼吸,那得多爽快啊!想到這裡,我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期待和興奮。
這時,他微微眯起眼睛,將目光投向我,語氣略帶疑惑。“你想要乾嘛?同化?”
被他這麼一問,我頓時有些語塞,“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那樣的話,也許僅僅是因為害怕小寶察覺到自己與他人的不同之處,所以想要陪伴著他,讓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差異。
“你不行,打消這個念頭!”就在此時,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話語戛然而止,隻見他的臉頰和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得通紅,整個人顯得極為窘迫。
見此情形,我的好奇心愈發強烈,急忙追問。“為什麼?你告訴我呀!為什麼我就不行?”
可誰知,他卻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猛地轉過頭去,然後快步向前走去,並丟下一句:“反正你不行……”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腦海裡不停地琢磨著他未說完的那句話,難道說,想要同化這種能力,必須要像小寶那樣經曆一次死亡才行?一想到這兒,我的心頭不由得一顫,不行,絕對不行,我怎麼可能做到?同化這個能力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吧,畢竟又有誰會平白無故地想著去死?
婆婆給我們張羅了一大桌子菜,薛勇從工地回來了,長期在工地又不防曬,所以他皮膚黝黑,身材矮胖,就跟個包工頭一樣。
丈夫薛傑跟我公公外型相似,高高瘦瘦,其實他倆外型一點都不像親兄弟。
“平安回來就好,我們心裡總算是踏實了。”公公一臉寬慰。
我抱著小寶坐在飯桌,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小手,隻見他直愣愣的坐在那裡,有些拘謹。
“小手,你是怎麼救到琪琪的?”婆婆關心起來。
小手扼住,皺了皺眉。
“聽琪琪說當時她腿還斷了,還是你接好的,好有本事啊!”婆婆誇讚。
一旁薛勇白了一眼。“人家爺爺之前可是村裡有名的正骨師傅,他肯定會一點皮毛吧?”
婆婆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薛勇皺了皺眉。“不過,你們這孤男寡女的在哪裡生活七天?你們都吃什麼?這幾天你倆都在乾啥呢?”
我猛然呆住,這七天我們能乾啥?薛勇明顯是話裡有話。
“你說這好幾天的時間呢?你倆又不是親生的姐弟,難道就沒有……”
“閉嘴!”公公忽然厲聲。“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這麼多菜還堵不上你那嘴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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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擔心嫂子,那小手你自己說說看?我這麼問有問題嘛?”薛勇依然不甘心。
小手瞟了他一眼,眉頭緊蹙,想說什麼,卻又哽住。
婆婆跟公公麵麵相覷,不由得看向我,此刻的我好尷尬,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小手他這個模棱兩可的神情是什麼意思?
良久,婆婆打起圓場。“唉,他倆好不容易活下來,計較那些事乾啥。”
“可是這關係到嫂子的名譽啊?她可是有家室的正妻!”
“你少說兩句,莫名其妙的,他倆可是姐弟呢!”婆婆雖然看似在訓斥薛勇,眼裡還是對我有懷疑,也對,小手雖然才十七歲,可他也是個男人,孤男寡女待了七天……
“可他們朝夕相處七天啊!”
“七天怎麼了?你怎麼老揪著你嫂子不放呢?”
“我是為哥哥打抱不平!”
飯桌上的氣氛猶如被冰封一般,瞬間尬到了極點,我抱著小寶,擺弄著他手上的鈴鐺,而婆婆卻和薛勇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了起來。
“彆爭了,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小手忽然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