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手之間的情感,猶如親姐弟般深厚,他正值風華正茂、朝氣蓬勃的青春歲月,而我已悄然步入成熟之境,麵對如此美好的他,我怎敢心存一絲非分之想?
見我沉默不語,醫生再次開口。“你們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她目光緊緊盯著我,仿佛想要透過我表情探出真相。
我深吸一口氣,沉靜下來。
“當然沒有!”聲音響亮又堅定,仿佛要將糾結與不安一並驅散。
醫生並未罷休,繼續追問。“那麼,你有沒有被他咬過脖子或者其他身體部位呢?”
這個問題讓我感到一陣錯愕,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這些問題究竟與病情有何關聯?出於禮貌,我還是搖頭。“沒有沒有,統統都沒有,我們之間從未有過任何親密接觸!”
我緊閉雙眼,臉上流露出些許無奈之色,實在搞不懂為何她們總是糾纏於這些毫無用處的事情。
醫生見狀,終於停止發問,默默開始為我進行身體檢查,她專注地操作著儀器,仔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凝重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終於,當彩超屏幕清晰地顯示出我體內並無任何異常生命體時,醫生們如釋重負地點頭,示意我可以穿上衣服下床。
此時的我早已被寒冷侵襲,渾身瑟瑟發抖原本就冰冷刺骨的房間,再加上脫去衣物長時間躺在床上,更是寒意直透骨髓,我迫不及待地抓起衣服,手忙腳亂往身上套,隻盼能儘快逃離這片寒顫不止的地方。
“我可以出去了嗎?”我緊緊抱著自己。
“你小孩呢?抱他進來。”
我不由得發怵,所以,躲不過了?一定要檢查小寶?
“彆發呆了,快去把孩子抱進來。”醫生開始不耐煩。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滿是對現實的無力,總是充滿著各種意想不到的狀況,我隻能默默祈禱,希望小寶的那些問題不會被人發現。
緩緩地走出無菌室,一眼便望見公公婆婆麵色沉重地坐在那裡,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又是關於婆婆生病的事情,這次檢查,我心裡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隻要一查,肯定會查出毛病來。
“你怎麼樣了?琪琪。”公公率先注意到我。
“我沒什麼事,現在輪到小寶進去檢查了,我去把他抱進來。”我強打起精神。
視線轉向那扇緊閉的大門,不知為何,我有些恍惚,我忘了自己根本無法將其打開,隻能下意識地抬起手,像之前一樣用力拍打著門。
沒過多久,隻聽見一聲輕響,門從外麵被打開了,陳安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懷裡小心翼翼地抱著小寶。
“你……完事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一句話,滿心憂愁讓我說不出任何話語,緩緩伸出雙手,從陳安手中接過小寶。
“再見啦,小家夥。”陳安一臉寵溺地摸了摸小寶的頭,是啊,我的小寶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那麼惹人喜愛,讓人忍不住想多親近一些。
懷揣著巨石般沉重的心情,我帶著小寶緩緩走進那個房間,剛一進門,便看到了令人心生畏懼的一幕——竟然是要給小寶抽血!小寶顯然對這個環節充滿抗拒,小小的身軀不停地扭動掙紮,嘴裡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一旁的醫生見狀,大聲喊道。“快按住他!不然沒辦法抽血!”聽到這話,我的心如刀絞一般疼痛,但還是強忍淚水,伸出雙手壓住小寶不停揮舞的小手小腳,當眼睜睜看著小寶因為害怕哭得滿臉通紅時,我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原本緊緊握住小寶的手,此刻也因心痛和無力漸漸鬆開。
經過一番折騰,醫生總算從小寶纖細的手臂裡抽取了兩管鮮血,我本以為這場噩夢就此結束,可以稍稍喘口氣,可誰知還沒等我回過神,醫生又毫不留情地命令。“把小孩抱到那邊的小床上去!”
此時的我緊緊摟著仍在哭鬨不休的小寶,身體如同被定住一般,沒有動彈的意思。
“喂,叫你呢!趕緊抱過來!”見我毫無反應,醫生再次提高音量催促,聽到她如此冷漠不耐煩的話語,我猛地抬起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心中不滿瞬間如火山噴發,這裡哪裡比得上正規醫院!不僅環境簡陋,服務態度也糟糕透頂,麵對一個正在驚恐哭泣的小孩,這些人居然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更彆提幫忙哄一哄!
“彆磨蹭了!五點前就得把結果弄出來給陳隊,人家可急著要!”
我皺起眉頭,無奈再次湧上心頭,毫無辦法,此時此刻我居然連凶他們的權利都沒有。
看著小寶被她們翻來覆去折騰,我的心緊緊揪在一起,小寶掙紮著,一直看著我哭,我好想推開她們抱起小寶跑,可我能跑去哪裡,這裡出去都要輸密碼。
從小腳到肚子,手到後背,接著就是脖子,看著她們在小寶脖子摸索,我咬牙,捏了把汗。
一位女醫生摸著摸著停了下來。“這不對啊!”
我忽然心慌,難道她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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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你摸摸看,這裡麵似乎不太一樣。”
另一名女醫生摸了摸,彎腰查看,卻不巧看到了那不明顯的紋路。“這些印子是什麼東西?”
我不敢吭聲,拚命壓住那顆不安的心。
女醫生直接將設備挪過來,對著小寶脖子檢查,越查看,她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醫生,他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懷揣著不安故意問她。
“你家孩子可能回不去了!”醫生肯定的告訴我。
一瞬間,似乎晴天起了個雷,縱使再不願也還是被她們發現了……
我仍不死心。“他為什麼回不去?他不是很好嗎?”
“他的脖子有異樣,跟正常人結構不同,就這一點我們必須要找出原因才行。”
“怎麼可能!他是我懷孕生下來的孩子啊!你們肯定弄錯了!”我有些激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我一直知道,可是從彆人嘴裡質疑我孩子,我還是很害怕。
“趕緊報上去,需要增派人手,就說我們發現異常了。”女醫生沒搭理我,轉頭交代起旁邊的人。
看著漸漸安靜的小寶,此時此刻,我萌生一個想法,我絕對不能把他留在這裡!
趁她們不備,我連忙抱起小寶。
“你乾嘛!”女醫生連忙抓住我袖子。“孩子你不能抱走!”
“他是我生的憑什麼不能帶走!放開我!”我甩開她往大門奔去,可是大門緊閉,我根本打不開。
“讓我出去!我要出去!!”我發了瘋的拍打著門,急得直接哭了起來。
“我們不會傷害他的。”
察覺到女醫生在我後麵,我直接瞪向她們。“彆過來!我死也不會把小寶給你們!!”
女醫生互相看一眼,使個眼色,其中一名直接拿起旁邊電話。“需要幫助,儘快來人。”
懷裡的小寶再次哭起來,我無助的抱著他,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保護他?我已經失去小手,絕不能再次失去他,我絕不能讓他離開我……
不知僵持了多久,背後的門忽然開了,我轉身奔出去,卻被人一把給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