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爸爸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少年回頭看向男人,男人在揮手告彆,隻是少年不知道這次是永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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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徐伶回頭看去,幾個黑衣人就像憑空出現那樣站在男人麵前,手裡都提著刀。
徐伶心一驚腳崴了一下,他是惹上什麼人了嗎?少年也看見了這一幕,男人最後回頭看過來一眼,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
“我分量還挺重,你們居然來了四個。”男人沒有收回笑容笑著對他們說。
“皇甫麟,東西呢?交出來可以你們一個體麵的死法,那麼漂亮的老婆和那麼可愛的兒子我可不保證我們不會做出什麼。”一位戴著麵具的人說道,聲音很嘶啞。
“東西給你們,放我老婆孩子走。”男人收起笑容陰沉著臉,半隻手已經伸進皮革大衣裡麵。
“你沒有和我們談條件的資格。”另一位麵具人開口。
“那就隻能動手了。”男人拔出皮革大衣裡麵的刀,速度很快,麵具人卻紋絲不動,一刀把麵前的麵具人砍成兩半,接下來麵具人的身體詭異的又自動縫合起來。
“不要做沒有意義的抵抗。”被他砍成兩半的麵具人沉聲道。
徐伶和少年跑到遊樂園門口慢慢往後退,隻能退回離男人很近的地方,外圍突然全都是龐大全身長滿黑色鱗片的怪物,剛才在遊樂園玩的人全死了,被怪物咬死了。
徐伶很害怕,但還是緊緊抱住少年。
兩人看向男人,男人此刻身上已經被冷汗透濕。
四位麵具人,男人清楚沒有勝算,如果把東西交出去就徹底沒有活的可能了,但是他不想看見老婆兒子死在自己麵前。
男人平靜的臉上透露出一絲不舍,看著少婦和少年隻要能把你們救出去,付出多大代價我都值得。
男人後退到母子那緩緩抬起手中的刀,劃開手臂皮膚,鮮血瘋狂湧入刀內整把刀看起來很是鮮紅,刀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血液在上麵沸騰。
“外麵有人接應你們,這裡交給我吧。”男人眼神平靜,聲音沉穩而堅定,但那一抹不易察覺的不舍卻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臉上。
徐伶緊緊地咬著嘴唇,眼眶裡閃爍著淚花,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男人,心中充滿了痛苦和不甘。她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告彆,但卻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伶兒,乖。”男人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徐伶的頭發,眼中流露出無儘的溫柔和愛意。他知道自己必須保護好她們,哪怕付出一切。
四位麵具人沒有跟上在原地等著,看男人的選擇是什麼。
男人嘴角一揚,手握著刀使勁往遊樂園門口,橫的一劈,嘶!一道血紅色光芒飛出。
傳來血肉飛濺的聲音,外麵的煞身體被分割成兩半紛紛倒了下去地上全是黑色血跡,甚至就連後麵的大樓都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縫,而男人此刻口吐鮮血站直甩了甩刀,目光柔和的看著隻要他們再走一兩步,走出遊樂園就夠了。
“走!”男人大吼,他已經沒有手段了,四位麵具人緩緩走上前。
“兒子,原諒爸爸不能陪你們了。”男人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輕聲說。“一定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啊!不要像爸爸一樣。”
雖然震驚但少婦還是義無反顧的抱起少年瘋狂向外跑去,少年回頭看見驚恐的一幕,男人的身體被麵具人砍成兩半,雪還在下著,白花花的一片片落下,地上鮮血噴灑一地,男人再也沒有了生機,少婦成功帶著少年跑到外麵,但麵具人始終沒有看她們母子一眼,在男人的屍體上翻找著東西。
“爸!”少年大喊一聲,他明白父親已經死了,隨後被徐伶死死捂住嘴,剛才那一幕徐伶也看見了,眼眶通紅,心臟撕裂般的疼痛,她們無能為力,男人也是為了救她們。
“請跟我走!”遊樂園外麵站著的男人像是等了很久然後大喊。
一輛藍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遊樂園門口,徐伶抱著少年上了車,男人一腳油門向外麵衝去。
一處樓頂上,幾位穿著製服的人,看向遊樂園的方向,那邊隻有冰冷的屍體,雪落在噴濺一地的血上,染成紅白色的地板。
屍體旁邊還有一把長刀。
“通知紅黨,皇甫家的人吧。”穿著製服的人跳了下去。
徐伶在車上泣不成聲,死死抱著少年,少年緊握拳頭,手心已經攥出血了,還在用力握著,他永遠記得那一幕。至此他討厭下雪,討厭遊樂園……
他有這樣問過自己,如果不賴著去遊樂園,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幾天後,母子成功回國,怕被盯上中途輾轉了許多地方。
她們來到一棟彆墅內,裡麵很豪華,什麼都有,比之前房子不知道好多少,可惜已經缺少重要的一份家的拚圖,沒有了男人,男人作出的承諾也注定無法兌現。
一位穿著正裝的男人走進來,手裡提著一把長刀,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徐伶這幾天精神已經不大正常了,看見刀整個人恐懼起來,抱著枕頭蜷縮在沙發角落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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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麵無表情的走過來,拿起了這把刀,用袖子擦著刀身,他認得這把刀,是父親的,一直在書房裡放著,這算是男人的遺物。
“我叫皇甫城,以後我負責你們的安全,我對於皇甫麟的死感到惋惜,他值得尊敬。”
徐伶眼睛通紅的看著皇甫城,哽咽的說“他瞞了我多少事。”
“他真名叫皇甫麟,陳麟是他的假名,而他的兒子自然姓皇甫,在國內他們不敢動手,這個請您放心,除了名字和家族身份外,他沒有什麼瞞著的了。”皇甫城恭敬的說。
“我……我要讓那些人陪葬!”少年臉上流露出一股狠色,握緊了手中這把刀,按理來說這個年紀他握不起這麼沉重的刀。
皇甫城看見少年的手上,逐漸長出鱗片,有些震驚,這個小孩前途不可限量。
當天晚上,徐伶撫摸著少年的頭虛弱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少年安靜的坐在床邊。
“東卿,我想你爸爸了,再這樣下去我感覺我要瘋了……”少婦平靜的說,撫摸著少年臉龐的手卻在一直顫抖。
少年從口袋裡掏出一打硬幣的罐子,這是之前男人給他的零花錢,國內就能花,他全部撒在地上,低著頭說“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他站起身踩在硬幣上,眼神變的無比冰冷,臉頰上留下一滴淚小聲叫道“媽媽……”
他知道母親離不開父親,甚至一天都不行,所以一家人都搬到倫敦,每天快快樂樂的,他也很依賴父親,可是他不在了。少年最後看了母親一眼,隨後走出房間。
徐伶躺在床上嘴裡一直念叨著男人,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眼睛一直落淚,隨後感覺照片的分量越來越重,她終於支撐不住,手沉了下去,再也沒有了呼吸。
少年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一地板的硬幣和床頭櫃上的幾瓶打開蓋子的安眠藥,他躡手躡腳的進去小心翼翼握緊母親的手,輕輕從母親手中抽出照片,那年他才12歲。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在倫敦那間房子拍攝的,男人咧著大牙,母親臉上幸福的笑容,少年坐在男人的肩上,開心的笑著手比著耶……
皇甫東卿在噩夢中驚醒猛地坐起,大口喘著粗氣,努力吞咽著口水,試圖平息內心的恐慌。他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一場噩夢,夢中的場景依然曆曆在目,仿佛再次親臨一遍,他握緊旁邊的刀。
如果可以回去的話,他會義無反顧的回去,提著這把刀,將那些人的腦袋,一個個割下。
他掀開被子,緩緩地下了床,雙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受著寒意從腳底傳遍全身。他小心翼翼地走向窗邊,輕輕拉開窗簾,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愣住——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他之所以來到南方,就是因為他討厭下雪,事實證明有些東西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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