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私人醫院外,一輛五菱宏光穩穩停在外麵,一個身穿西裝皮鞋,高高的衣領和挺直的背,那人撓了撓頭,眼神裡有些落寞。
此人正是江衡,江衡歎了口氣走了進去,他後悔那天沒有救回她。
江衡走到一間病房外,裡麵傳來咿呀咿呀的的聲音,江衡的心顫抖了一下,久久沒有動彈,隨後鼓起很大的勇氣側著一邊身子隔著門上的玻璃透進去看,樣子很是滑稽。
一個小家夥躺在床上揮舞著小手,未拉著黑眼圈手裡拿著撥浪鼓在逗她。
距離她出生已經快兩個月了,沒想到已經這麼大了,江衡倚靠在走廊牆上,期間很多人看他還有一位護士以為他出什麼事了,還過來看了看。
“午姐,她很像你……”江衡耷拉著腦袋憋出這句話。
“來都來了,不進去嗎?”病房門在此刻打開一道縫,未打了個哈欠。
江衡先是愣了一會,隨後反應過來邁著沉重的腳步,緊接著病房傳來小家夥開心的笑聲,江衡做著鬼臉和滑稽的動作連未都被逗笑了。
過了一會,小家夥睡著了,嘴角還流著口水,江衡靜靜的看著她。
“她是女孩吧。”江衡疲憊的看著未。
“這你都能看出來。”未微微笑了一下。
“她叫什麼名字?”江衡的眼睛始終離不開那小臉蛋。
“午的原名叫寧秋,小家夥的名字我也沒想好,要不你給取一個?”未看著成熟的江衡,這才幾年過去就已經大變樣了,當年那畏畏縮縮的少年已經能獨當一麵了。
“那就叫午秋吧,這名字你覺得怎麼樣?未姐。”江衡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
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纖細的手撫摸了一下小家夥的臉蛋,低聲說“小家夥,以後你就叫午秋啦!”
一股悲傷彌漫在病房內,使的江衡想要逃離,他抽了一下鼻子,“她就麻煩你了,未姐,跟在我身邊不安全……”江衡低下了頭,如果不是因為他午也不會被盯上。
“誰說要給你了?這麼可愛的小家夥當然跟著我,況且午……”未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江衡最後看了一眼小床上的小家夥,露出一抹陽光的笑容,隨後大步走出病房。
時間會清理掉一個人存在過的痕跡,如果要證明那個人的存在,那麼午秋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她流著午的血……
“傷亡慘重啊!紅黨已經派權弑者開始清場了,想必很快就要向權黨算賬了。”一個中年男人嘴裡叼著煙說道。
“少說話,不怕掉腦袋麼?宇文家的人還沒有完全清掉,最近多了很多新麵孔……”另一個老道的中年男人提醒道。
“開始著手調查了嗎?聽說我們這幾個市要空降一位負責人,隻淩駕於子之下,其他人一律不可違抗。”叼著煙的中年男人再次說道,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聽說叫做亥,繼那個恐怖的家夥後麵的,亥這個稱呼居然易主了!”叼著煙的中年男人越說越激動,手裡的文件夾一個沒拿穩都掉了。
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中年男人麵前,幫他撿起文件夾,另外一位老道的中年男人覺得不太對勁沒有再說話。
“多謝了老弟!”叼著煙的中年男人急忙道謝,下一刻眼神瞄到了年輕人腰間的血紅色刀像是生鏽了一樣,他心不知為何咯噔了一下,雖然他們都有佩戴武器,但是這種武器第一次見。
“老弟你哪的啊?新來的嗎?”老道的中年男人也注意到了。
年輕人撓了撓頭,露出一個笑容,“對啊,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請多指教了。”
“好說好說!”叼著煙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跟著我們混,就算是那個新來的亥也不算什麼。”
年輕人眉頭微皺,隨後馬上舒展開,“大哥願意帶我自然好說好說。”
“喂!你是新來的吧?去把水搬上去。”一個文職人員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
“我不是乾這個的……”年輕人搖了搖頭。
叼著煙的中年男人趕忙把煙頭扔了,輕輕碰了碰年輕人,小聲說道“他是縣負責人,來這裡開會的,快去!惹不起惹不起!”
戴著眼鏡的男人見年輕人這麼久沒有動頓時火冒了起來,“讓你去就去!還愣在那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