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血將灌溉我的整座宮殿!”
阿努比斯陰冷的聲音傳進每一個和他做過交易的人耳中,宛如一道死命咒語。
與此同時,在那片被風暴與詭異洋流環繞、遠離塵囂的孤島之上。
孤島中心,那片原本荒蕪死寂的土地,此刻如同沸騰的熔岩湖!大地在劇烈的痙攣中撕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散發著硫磺與腐朽氣息的巨大裂穀!
“轟隆隆——!!!”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巨石摩擦聲,一座龐大到令人窒息的宮殿,正從這裂開的深淵中,緩緩升起!
它絕非人間的造物。其風格恢宏、富麗到極致,巨大的廊柱上雕刻著無數栩栩如生、形態各異的神明與亡靈,黃金與黑曜石在昏暗的天光下閃爍著冰冷而奢華的光芒。然而,在這極致的華美之下,卻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死亡氣息。宮殿的每一塊磚石都仿佛浸透了亡魂的哀嚎,每一道紋路都流淌著冥河的寒意。它像一座巨大的陵墓,又像一座為迎接死亡主宰而建造的神殿,帶著亙古的冰冷與威嚴,強行撕裂大地,重見天日!
就在這死亡宮殿破土而出的恐怖景象前,在彌漫的煙塵與硫磺蒸汽中,在因大地劇震而不斷崩裂的孤島地麵上,一個人影靜靜地矗立著。
他仿佛亙古以來就站在那裡,等待著這一刻。狂風吹拂著他的衣袍,露出下麵覆蓋著黑色鱗片的軀體。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造型古樸、刃口殘缺的斷刀。斷刀的刀身黯淡無光,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然而在周圍彌漫的死亡與毀滅氣息中,這把斷刀卻隱隱散發出一種不屈的、足以斬斷宿命的微弱寒芒。
他的目光,穿透彌漫的煙塵與蒸騰的地獄硫磺氣,死死鎖定在那座正從深淵中升起的死亡宮殿最深處,仿佛在等待著……那即將從中走出的、執掌冥界權柄的古老存在。一場跨越了無儘歲月的宿命對決,似乎即將在這座升起的死亡殿堂前,拉開帷幕。
“我等你很久了。”男人緩緩抬頭,一腳踹開了宮殿大門。
“通知執行部暫停所有任務!!按我上次的名單,全員到我麵前集合!阿努比斯……提前複蘇了……”拿破侖掛斷了電話,樓頂的直升機已經成功降落。
肯尼迪衝衝撞撞的跑進來,羅斯特也緊隨其後。
顯然他們都感受到了那匪夷所思的力量,雖然地震的時間隻有那麼一瞬。
“發生了什麼事!”肯尼迪大吼。
“淵……複蘇了!”拿破侖背著刀袋,裡麵裝著兩把特殊打造的刀刃。
“不可能!我們的探測器實時監測,至少我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肯尼迪滿頭大汗,有些迷茫。
“可事實就是,他已經,活了。”拿破侖一字一頓咬重。
羅斯特昂著頭,“請讓我隨你一起去!”
“不,你們得在這顧全大局,配合北隆索家族,如果我失敗了……你們就跑吧。”拿破侖撞開肯尼迪,徑直往樓頂直升機上走去。
樓頂上已經集結了十多位拿破侖欽點的精銳。
“領袖!”全部人點頭示意。
“聽著,我們這次的目的是殺死淵,否則我們的家人朋友和家園都將毀於一旦。”拿破侖不多廢話直接跨上了飛機。
必須趁對方還未恢複全部力量的時候將對方殺死,這是最大勝算的時候。
古天狼疲憊靠在椅子上,他還是複蘇了,今晚的十二點,阿努比斯的五位奴仆會降臨,他們一族會被收走靈魂,靈魂是他們一族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失去了靈魂和死了有什麼區彆。
他不打算坐以待斃,他站起身。
“少爺……”門口站滿了人。
“當初的一念之差讓我們陷入了這樣的境地,我們現在要支持拿破侖,拿破侖可能已經在前往那座宮殿的路上了,聽著,所有人調動所有資源,從執行部手裡把江衡,宇文紂,皇甫東卿三人接到這,現在是上午十點整,我們的時間不多,二個小時內我要看到他們人,無論是死是活。”
“跟執行部翻臉嗎?”底下一個人悻悻的問。
“就算跟整個權黨翻臉又如何?我古天狼的野心從不滿足於此,如果今天十二點過後,我們還活著,那就證明我們命不該絕。”古天狼麵色凝重。
“部長!長老!”
肯尼迪和羅斯特正在商討事宜,準備召開權黨會議,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衝進來。
“什麼事!還嫌得不夠亂?”羅斯特大喝一聲。
“古,古天狼一族安排在倫敦的人傾巢出動。”
肯尼迪臉色有些難看,“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我早就和拿破侖說過,古天狼所圖過大,留著他隻是個禍患,如今這個雷爆炸了。”
“肯尼迪,我相信拿破侖的一切決定,我們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吧。”羅斯特沉聲。
“看樣子,你們隱藏的夠深的,拿破侖究竟允諾了你什麼,值得你這樣說話。”
“就衝著他帶人殺向阿努比斯的宮殿,單單這一點就足夠我值得。”羅斯特說,“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如果他死了,我會引咎辭職,權黨還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