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紂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隻好撓頭掩飾尷尬。
這娘們這麼關心江衡的嗎?宇文紂疑惑。
其他人也沒感覺其他的問題。
皇甫東卿拱拱手,“古族長,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古天狼見留不下來,就隻好無奈擺擺手。
“我派人送送你們吧。”
幾人即刻準備回去收拾東西,古天狼在門口歎氣。
江衡順便問了一嘴,江嗣就在隔壁。
他踉踉蹌蹌的走到隔壁,敲了敲門。
他其實有些忐忑的,他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父親,同樣他父親也並不了解他。
“進來。”江嗣的聲音傳出。
江衡推開門,兩雙眼睛麵麵相覷。
江嗣低著頭,麵對彆人他都是昂著頭的,趾高氣昂和不可一世,可是麵對他自己的兒子竟然有些說不出話。
“坐吧。”江嗣從床上下來,英俊的臉上摻雜著一絲滄桑。
江衡也不客氣的坐下,兩人沉默了很久。
“你……過的還好嗎?”江嗣吞吞吐吐的問了一嘴。
“一點都不好。”江衡苦笑。
“對不起。”江嗣把頭埋的更低了。
江衡再一次沉默了,他也低著頭。
“你回家等我吧。”江嗣忽然抬起頭。
江衡感覺情況有些不對,是不是有些曖昧了。
一陣風順著敞開的大門吹進屋內,江衡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就像陌生人一樣。
下一句話打消了江衡的疑慮。
“你一直缺失的親情,我會還給你的,兒子,我在這邊鄭重的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江嗣認真的看著江衡的眼睛。
“爸……”江衡愣愣的看著他。
這是江衡第一次喊爸,江嗣的心裡某一根弦撥動了一下,他接著說。
“這些年讓你受了不少委屈,我對不起你媽也對不起你。”江嗣全然沒有那股之前君臨天下的氣勢,此刻比普通人更像一個普通人,更像一位父親,他額頭輕輕碰在江衡的額頭上,皸裂的手掌撫摸著江衡的頭發。
江衡的頭皮能夠清晰感受到那手上的老繭。
“其實,爸,我……”他有些哽咽,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你知道嗎?沒有人在乎我,從來沒有……”
“自從外公去世後,我就什麼都沒有了,鄰居都有個家,每天我都能聽見他們家裡麵開心和諧的笑聲,而我隻能孤零零的看著電視,吃著冷掉的飯菜,沒有人在乎我在想什麼,沒有人在乎我在做什麼,沒有人在乎我……每當我放學回家路上看著同學一個個被車接走,我隻能看著那被車卷起來的塵土,也想過……我這一輩子為什麼會這樣,沒有人愛我。”江衡的淚濕潤了臉龐,“曾經有個人對我很好,可是她也死了,你說我是不是克星……”
江嗣緊緊的抱住他,寬厚的肩膀讓江衡第一次體會到依賴感。
江嗣不斷撫摸他的頭發,“你的眼睛和你媽真是像。”
屋外的宇文紂和皇甫東卿對視一眼。
“再等等吧。”
兩人默契的原路退了出去。
其實接觸過江嗣的人都說他是桀驁不馴的性格,現在在兒子麵前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
北隆索家族地下室。
還是那麼幽暗。
“拿破侖的死訊已經確定,接下來可以著手接過權黨了,這次必須在家族的牢牢掌握之中,以防再次出現心懷不軌之人,再出一個拿破侖這樣不服管教的人,會給我們添很大的麻煩。”赫爾墨斯不滿的敲了敲桌子。
他們打算演都不演了,他們準備把權黨當做他們的家族企業,再次稱霸歐洲。
“如果有鬨事的蟲子就順便除掉好了。”另一位老人森特說。
卡蘭德露出黯淡的深藍色眼睛,“拿破侖不是還有個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