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狂隻覺得一股熱血猛地衝上天靈蓋!江衡那句“操你媽”像淬了劇毒的鋼針,狠狠紮進他腦子裡最不能碰的禁區!
他臉上的肌肉瞬間扭曲,額頭上青筋如同盤踞的毒蛇根根暴凸,突突直跳,一張臉憋成了駭人的豬肝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下一刻就要徹底炸裂開來!
他眼睜睜看著江衡旁若無人地牽起江曦沫的手,那女人甚至連眼角都沒再掃他們一下,兩人就這麼在一屋子人驚魂未定的死寂中,大搖大擺地朝包廂外走去。
那幾個剛才還色膽包天的馬仔,此刻被江衡踹門那雷霆一腳徹底嚇破了膽,一個個如同被釘在原地,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攔半步,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狼藉的門口。
一聲壓抑到極致、如同受傷野獸般的低吼從趙狂喉嚨深處擠出。
他猛地低頭,赤紅的雙眼死死盯住自己麵前那隻瓷碗,他五指驟然收緊,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啪嚓!!!
一聲刺耳的脆響!那隻厚實的瓷碗竟被他硬生生捏得粉碎!
“他媽的!他媽的!”趙狂的聲音嘶啞變形,帶著破音,“這家夥……這家夥是和趙九南那個雜碎串通好了來耍老子的!!”
他猛地抬起頭,充血的眼睛死死瞪著江衡離開的方向。
“趙九南!!你想當家主?!做你媽的春秋大夢!!”
他如同瘋魔般咆哮,唾沫混合著血星子噴濺,“隻要老子趙狂還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休想!!!”
他猛地扭頭,一把揪住旁邊那個嚇得魂不附體、他最信任的心腹馬仔的衣領,幾乎將那人提離地麵,噴著腥氣的唾沫星子直接糊了對方一臉。
“叫人!!立刻!馬上!去告訴我爹!操!!!”
他手上的力道幾乎要把馬仔的脖子掐斷,聲音拔高到嘶吼。
“盯著他們!!!”
最後,他那雙被瘋狂和欲望燒紅的眼睛,仿佛穿透牆壁看到了江曦沫的身影,嘴角咧開一個猙獰到極點的弧度,補充的命令如同淬毒的匕首:
“至於那個女人……那個叫江曦沫的賤人……”
他舔了舔濺到唇邊的血沫。
“今晚!就在我的床上!老子就要看見她。”
話音未落,積攢到頂峰的狂暴再也無法抑製!
“啊啊!!!”
趙狂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狂嚎,如同失控的蠻牛,雙手猛地抓住沉重的實木圓桌邊緣,全身的力量轟然爆發!
轟!
整張堆滿酒瓶碗碟的桌子,被他以排山倒海之勢狠狠掀翻!桌麵上的所有東西,玻璃杯、瓷盤、酒瓶、湯碗、裹挾著巨大的力量和刺耳的噪音,瘋狂地四散飛濺!
猩紅的酒液潑灑開來,瞬間將昂貴的羊毛地毯和周圍躲閃不及的馬仔淋得一片狼藉!碎裂的瓷片、玻璃渣如同子彈般激射,在牆壁、地板甚至人身上留下道道痕跡!
整個包廂隻剩下趙狂如同受傷野獸般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和他那雙在滿地狼藉中燃燒著毀滅火焰的眼睛。
江衡牽著江曦沫來到一樓。
那邊正在召開新聞發布會。
“就更亂點吧,媽的敢打老子女朋友的主意。”江衡狠狠啐了一口。
“這樣會不會……”
江衡現在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了。
他按住江曦沫的腦袋,兩個人額頭貼額頭。
不少人看過來。
“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嗎?在這裡等著我。”
江衡走進新聞發布會的隔間裡那邊放著許多西裝,他隨手穿了一件上去,還挺合身!
隨即徑直走在新聞發布會的台上。
下麵的人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正在台上講話西裝革履的人看見江衡頓了一下。
“你是誰?”
“滾!”江衡一腳把他踹開。
那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踹了一腳,一臉懵逼,緩了緩才怒吼。
“叫保安,保安!”那個人瘋狂在找保安。
趙九南在一樓門口,他旁邊站著年紀稍小的趙誌,兩個人在休閒的討論事情。
“三哥,那個人是誰?你不怕四哥給他打殘了。”趙誌指了指台上的江衡。
“新上任的亥,江衡,江嗣的兒子。”
因為江衡有好幾次出了國,國內關於他的消息很少,也很多人不知道,不過他們都知道一件事,亥這個稱呼,子是不會亂給的,即使循組織沒有幾個實力強的,但亥這個位置,一定是強的。
江嗣當年的事跡可以傳遍大江南北,權弑者都留不住他,有完全不遜於王煞的實力。
保安急匆匆的跑過來,被趙九南一把攔住。
“這裡我說了算,不用你們。”
保安們聽見裡麵很混亂,有些為難,不過看見趙九南冰冷的眼神後,還是原路返回,期間不斷回頭張望。
“讓我們看看這位亥,究竟要乾什麼。”趙九南笑了笑。
江衡粗暴地抓過話筒,台下頓時一片死寂。
他隨手拍了拍話筒試音,動作間那股躁動的情緒似乎才稍稍平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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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了整西服衣領,動作一絲不苟。
“女士們,先生們,”他的聲音透過擴音器清晰地傳遍會場,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請拿出你們的手機,對準我。”
他整了整西服的衣領。
他看起來沒有絲毫怯場,眼神裡是淬了冰的冷淡,姿態卻依舊體麵而優雅。
許多人不明所以的拿出手機,甚至記者的攝像頭都對準了他。
閃光燈時不時閃爍。
江衡笑了笑,手指指著攝影機,表情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