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江衡的聲音。
“你們……還不逃麼?”
許鶴和廖兌對視一眼。
“為什麼要逃,拿上你的人頭和這位可愛妹妹卯的人頭,我們更好回去交差。”許鶴緩緩說道。
江衡再次出現在門口,他頭上冒出冷汗,他沒有把握一打三!這三位都是超肆級,那個秦安,居然子在他身上都沒討的什麼便宜,這麼可怕的人物居然隻在天字號裡麵排行老三,不過幸好對手裡沒有他。
江衡敬佩的說“你們那位秦安,我很佩服。”
許鶴拿出短刀,反握,隨即輕笑一聲。
“天字號裡排行第三,要是以命相搏,估計隻有陳歌能耗死他,記住是耗死,而不是正麵擊殺,子,我承認他很強,我們這位邱勇天軸都沒有釋放出來就被秒殺,”許鶴指了指地上血腥的屍塊。
“不過強如他在秦安麵前他也沒有討到便宜。”
“但是你,你的話能一個打我們三個麼?”許鶴微微一笑。
江衡表情開始嚴肅起來。
他的確沒有把握,更何況傷還沒有完全好。
“彆跟他廢話。”羅坎準備再次出手。
江衡指尖跳躍的電弧倏然熄滅,他隨意地將雙手插進褲兜,姿態放鬆得仿佛在和朋友閒聊。
“我想,我們真可以談談。”他語氣平和。
許鶴眉頭緊鎖,對方主動停止釋放天軸,這反常的舉動讓他心生疑慮。
但此刻樓下情況不明,秦安生死未卜,子又生死成謎,聽聽也無妨。
“你要如何?”他聲音低沉,帶著審視。
羅坎的手臂依舊微微抬起,掌心水汽氤氳,隨時準備再次發動坎,眼神中的警惕絲毫未減。
廖兌則臉色蒼白地縮在後麵,他的天軸起物在這種正麵衝突中毫無用處。
江衡心底暗暗鬆了口氣,談判的窗口打開了。
他臉上卻依舊雲淡風輕,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你們真的以為,提著我和卯兩顆人頭回去,就能領賞?就能平安無事?”
他輕輕搖頭,仿佛在看幾個即將踏入陷阱的可憐蟲,“好好想想吧,你們是不是被趙九南當槍使了?”
他向前踱了一步,目光直視許鶴,言辭如同冰冷的解剖刀,精準地切入要害:“趙九南是什麼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我算計了他,他恨不得弄死我。他利用了你們不甘於現狀的野心,更利用了趙佩名喪子後的怒火!你們,不過是他的棋子,用完即棄的刀!”
江衡頓了頓,“想想看,你們乾涉的是趙家的家事!趙佩名死了三個兒子,趙狂、趙嶽、趙平鋒……哪一個的死,能跟你們撇清關係?可他對趙九南下殺手了嗎?沒有!這意味著什麼?”
許鶴的瞳孔微微收縮,羅坎緊繃的手臂也幾不可察地鬆了一分。
“這意味著,趙佩名,已經認可了趙九南!”江衡的聲音斬釘截鐵,擲地有聲,“他雖然很不滿,但是趙九南是他的親兒子,兄弟相殘當父親的又能如何?你們,作為外姓人,手上沾著他趙家血脈的血,更是這場家事的參與者……你們真覺得,踏進趙家大門的那一刻,迎接你們的會是慶功宴,而不是斷頭台嗎?”
“從你們決定幫趙九南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番剖析如同驚雷,在許鶴、羅坎、廖兌心中炸開!過往的疑點、趙九南的含糊承諾、趙佩名對趙九南的無奈……種種線索瞬間串聯起來,指向一個他們不願相信卻又無比清晰的答案——死路!
“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羅坎再也按捺不住,厲聲質問,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為什麼江衡對這些情況了如指掌!
江衡嘴角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弧度,悠然地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邊,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這你彆管。”他輕輕吐出幾個字,“你隻需要知道,我說的,就是事實,回去,你們的下場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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