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迅速來到關押子的樓層,江嗣隔著一塊玻璃靜靜的看著裡麵。
“爸,怎麼回事?”江衡皺著眉頭走過來。
“子醒了,你看。”江嗣努了努嘴。
發現子渾身赤裸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由於這是一塊雙麵玻璃,裡麵是看不到外麵的,而外麵可以輕易的看到裡麵。
“爸,子天軸那封郵件是你發的吧?除此之外貌似沒有彆人了。”
江嗣微微一笑,“嗯……對他多了解些總是好的,不過我們現在該想想,他怎麼辦?”
江衡再次把目光聚焦在裡麵。
江衡直接推開門走進去,子看見有人趕緊抓到旁邊的沙發墊子遮擋住關鍵部位。
“你,你們是誰?”子顫顫巍巍指著江衡和江嗣。
“哦?這是在玩什麼遊戲,子,彆裝了。”江嗣淡淡的說。
江衡眉頭一皺,開始仔細打量子。
“你們到底是誰?我沒有在玩遊戲,還有我不叫子,我叫陳飛澤。”子往角落裡坐了坐,不敢直視他們,因為這兩個人的眼神都很深邃,仿佛能看穿他的想法,要不是他現在光著身子,否則他覺得這兩個人連他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褲都能看清。
“陳飛澤?”江嗣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扔給江衡。
江衡接住叼在嘴邊。
“那好,陳飛澤,你現在多少歲了。”江衡對此還是抱有懷疑態度的。
畢竟子是那麼奸詐的一個人。
用不拘一格來包裝自己那奸詐無比的心,論算計他給江衡整得很慘,江衡發現自己每一件事情的背後都有他的影子。
子究竟為了什麼?他到現在還搞不明白,子那麼大張旗鼓的搞自己為了什麼?
寅錄像裡,子要求他在程瀾分娩注入淵血,那時候的淵血又是從何而來?
不過他確實想培養出一個怪物,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過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單純興趣嗎?子對什麼都不在乎。
“我,”子捂著腦袋,腦袋裡產生轟鳴聲,腦子裡無法抑製的頭痛,他整個人蜷縮起來,不顧自己的春光乍泄。
“魔縫,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化繭,現在的子看起來貌似更年輕了,你發現了麼?他現在看上去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甚至比你還要年輕。”江嗣吐出嘴裡的煙霧,靜靜的注視著子捂著腦袋,痛苦的低吼。
江衡沒有上前,他無法判斷子是不是在演戲,他是能乾出這種事的人。
“我記得日本有一個異化者,叫北本冠,他的天軸是暗日,我見過他釋放天軸身體承受不住那強大的力量,手臂都間接泯滅,天軸越強大的力量,代價就越大,子魔縫的代價我還暫時不知道。”江衡說。
江嗣略微思考了一下,“天軸越強,代價越大這僅僅是趨於,自身的血統達不到,換句話來說,他的血統並不高,但是又能用出那麼強大的天軸,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他肯定經過改造,暗日的天軸我是聽過的,但我也聽過早年日本進行了一項項慘絕人道的實驗,他們想要培養出強大的異化者,就是依靠改造,你說的北本冠應該就在這個行列內。”江嗣吞雲吐霧。
“子魔縫的代價,我沒猜錯的話……”江嗣努了努嘴,看向子。
江衡也扭頭看去,子已經恢複了,他眼神清澈的看著他們。
“我,我今年十五歲……”
“失憶……”江嗣掐滅了煙頭。
江衡和江嗣看了那麼久,子應該沒有這個耐心演那麼久,況且那清澈的眼神不像是能演出來的。
“失憶麼?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為什麼上次他沒有失憶,對了,醜在他身邊。”江衡盤算著嘴裡的煙頭一根接著一根。
“陳飛澤。”
“乾嘛?”子往後退了退,巡視這裡的環境,他隻感覺到一種時代的割裂感。
“現在是幾幾年。”江衡問。
“光緒19年。”子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1893年。”江嗣算了算,“你這個老東西活了那麼久。”
江衡上前,子已經無路可退了,他已經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
“彆過來,彆過來!”子捂著臉。
江衡一把抓住子的手,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睛。
“陳飛澤,告訴我,你的天軸是什麼?”
子愣住了,“天軸?”
“好了好了,是不是演的看看就知道了,時間會證明。”江嗣擺擺手,“這老東西就交給你了,兒子,我先去睡覺了。”
江衡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