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越來越足了,江衡感受到年味,這次不再是孤單一人了,真好。
而在俄羅斯邊境,一個離龐大古老淵墓的三百裡外,這裡看過去是白雪皚皚不細看都沒有發現這裡有一個小木屋,一個人踩在厚重的積雪上,一步一個腳印,走路很有節奏。
走到木屋門口,他推開了木屋,原以為裡麵會很溫暖,實際上呢,溫度和外麵一樣,這裡也沒有他期盼正在燃燒的火爐,隻有冰冷,還有一個木床,十分簡陋。
他坐了下來,他從木屋角落裡發現了一瓶伏特加,他開始大口喝起來,其實木屋並不是他的,他來這裡是來找人的,緊接著一口乾掉半瓶伏特加,臉色微紅,他戴著眼鏡,臉上還有小雀斑。
然後,他忽然想到什麼趴在了地板上,敲了敲,然後他站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因為底下是空心的……
三十米的地下。
“嗚呼!!”一個看上去有一些老態的男人正在跳舞,手裡拿著伏特加,他的正對麵是電視,中間是火爐。
這裡暖和極了。
旁邊還放著一個老虎麵具。
“啦啦啦!嗚呼!”
放著古典音樂看著球賽,生活不要太愜意。
他正在蹦迪,搖晃著他的身軀,外麵是大雪這裡是溫暖的房間,想到這一點他更興奮。
突然,一個突如其來的腳步聲響起。
他瞬間警惕起來,望向唯一的門口,一個黑影正在緩緩走來。
“你是誰?”他戴上了老虎麵具,他現在酒醒了一大半,這個地方理應沒人知道,他也勘測過周圍了,而且上麵木屋裝了感應裝置,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響起。
“除夕夜快樂,尊敬的赫爾馬斯先生。找到您真是費了一番功夫。”
戴著老虎麵具的男人渾身一震,眯起了眼睛。
這個名字,這個被他深埋在過去的人類名字,怎麼會從這個陌生來客口中吐出?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瘦弱的男孩,剛剛摘下沾滿雪花的帽子。
“我還是更喜歡這個皮囊,”來者低頭打量著自己清瘦的雙手和身軀,聲音裡帶著一種奇異的懷念,“嗯……令人回想起許多往事。”
“你怎麼會知道我這個人類的名字?”赫爾馬斯的聲音繃緊了,像一根拉過頭的弦,“你……到底是誰?”
“你搞到紅黨內部的視頻,那邊有我的人。我現在對他們的計劃一清二楚,同樣……”瘦弱男孩抬起頭,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也對你的計劃了如指掌。”
“哈哈哈,”赫爾馬斯乾笑幾聲,麵具下的眼睛卻毫無笑意,“有意思。居然能找到這裡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勸你趁我還沒發火前趕緊離開。”
“嗯……你也可以叫我的人類名字,陳燁。”男孩說著,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優雅得像一個古老的歐洲貴族。
赫爾馬斯警惕地盯著他:“你……是同類?”
陳燁自顧自地坐下,隨手拾起地上的伏特加酒瓶:“真是遲鈍啊。”
“那個視頻你也看了?”赫爾馬斯完全沒了平日裡的嬉皮笑臉,若是往常,他早該開起玩笑了,但比起人類,他更忌憚同類。
“看了,拍得相當不錯。我原以為你會是個幽默的人,沒想到一見麵這麼嚴肅,真沒意思。”陳燁說著,大口灌下伏特加。
“你來找我……究竟想乾什麼?”赫爾馬斯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警惕地靠在另一側牆邊,極力與他保持距離。
陳燁摘下了眼鏡。
一雙熔岩般的金色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下灼灼生輝。
“魔森特的卵在哪裡?或者說……那顆蛋。”
“我憑什麼告訴你?”赫爾馬斯厲聲道。
“紅黨大廈裡我安插了不少針,那顆蛋我早就盯上了,可惜被你截了胡。”陳燁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