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有花?月亮都還沒出來你就喝醉啦。”王書又細細飲了一小口,剛才鯨吞他沒嘗出味道。
“大哥說笑,你看月亮不正在天上嗎?隻是你我角度不同,所見自然也就不同。”木晨一指天邊,果然一輪明月已經升起。
“那花呢?”王書有點不甘心地問。
“大哥,喝完三碗,花兒自開。”木晨端起了酒碗。
倆人一碰就一飲而儘,“痛快。”王書大喝一聲。
“二位哥哥著急去那水雲求取仙草和丹藥之法,不知可有準備?這煉丹需要有精怪、妖獸等靈物內丹才可煉製,如今丹爐,藥材已經備齊,不知可有那內丹。”
王書掏出胸前掛著的玉佩。“禧禧,出來。”
一縷勁風化作一個小怪物,匍匐在地。“主人,您是不是要賞賜一杯酒給禧禧啊!”做出一臉的諂媚。
“賞賜你個頭,我真是看你就來氣。”王書上前一頓暴揍。
木晨捂著嘴偷笑,“大哥,這魖怪害你不淺吧,看它樣子跟你時間不短了。”
“你也能看見這魖怪?你不害怕嗎?”王書轉過頭看了看他。
“那是自然,修行之人皆可見之。人乃萬物之靈,天地之靈氣而生,這些精怪因為嫉恨,自然不與人友善,時而迷人心竅,時而虛耗精氣,時而又製造幻覺……如果人做過錯事,有愧於心,整日渾渾噩噩,自然就會怪事不斷。”木晨吃了一口菜。
“古時,人在山裡打獵采果,遇到一些奇奇怪怪,背離常識和常理,不可捉摸,不可思議之事,便口口相傳至今,以至於以訛傳訛將這些怪事玄虛化,我一身正氣,神鬼難近。何談害怕一說。”木晨瞪大了眼睛。
魖怪也不敢造次,依舊瑟瑟發抖。
王書點了點頭,“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遇到你們以後突然感覺世界如此玄妙。”
“王兄。”小和尚捂嘴笑了笑,起身踱步。“你可知光有多少種顏色?”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王書也吃了一口菜。
“非也非也。”小和尚搖頭。
王書問道:“難道還有其他顏色?”
“那隻是普通人所能見到的光之範圍,而不可見光包括紅外線、紫外線、倫琴射線、微波等許多被發現和沒有發現的領域。到今天為止不過短短兩百年左右,你又如何肯定你所見就不是虛妄。”小和尚重新坐了回來。
“也是啊,假設你和古人解釋這不可見光,估計會被當成癡人說夢。就好比你們是未來人,我是古人一樣,如果有一天科學進步了,能解開這謎題,再回過頭來看也就再明了自然不過,甚至覺得好笑,但這謎題未解開之時,生在此時的人是不能理解,不能明白緣由的。這就是規律,這就是道,對嗎?”
“然也。”小和尚點頭。“而人如果執迷於荒謬,無法自拔,也是不可取的。”
“二哥看著年紀那麼小,怎麼懂得那麼多啊?”木晨都呆住了。
“你這二哥的二師兄可是個有大學問的人!可又是他告訴你的?小淨兄弟。”王書說道。
小和尚點頭,“善哉,善哉。”
“內丹呢?拿出來。”王書踢了踢小怪物。小怪物取出那顆紫色泛著藍光的珠子,捧著遞給王書。
王書則把它轉交給了木晨。
“滾滾滾,真是一秒鐘都不想看到你。”王書很不耐煩的又踢了踢魖怪。
“主人,讓禧禧給您斟酒端茶吧。禧禧已經好久沒出來了。”說著它就充滿期待地看著王書。
“也行,機靈著點,彆讓我揍你啊。”王書揮了揮手。
“好嘞。”話音剛落它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木晨用很大一塊黑布遮住了丹爐,拿著內丹放到丹爐裡就開始鼓搗起來,酒也不喝了,話也不說了……
擺弄了好一會兒,他又重新坐了回來。
“這就好了嗎?”王書好奇。
“還要幾個時辰,隻是不知為何這內丹損耗有些大。”木晨摸了摸下巴。
“可能是當時被雷劈了幾下,就成了現在這樣。”
木晨點了點頭。
“大哥,你可感覺四周有何變化?”他神秘兮兮地說。
“天黑了?”
木晨搖了搖頭,指了指院牆。
王書這才看到,滿院牆都鬱鬱蔥蔥,橙色花朵含苞待放,這是他很久前種下的一棵月季,長勢一直不好,自從他被雷劈過以後,就感覺長得飛快,不僅枝繁葉茂,枝條一天就能躥起老高。
“喲,還真如你所說,這第三杯酒下肚,難不成真可以觀花賞月?”王書舉起碗看了看。
以前他喝兩杯就醉的不省人事,現在已經第二碗還如此興致高昂。
“乾了。”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