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打開了,木晨走了出來,眼睛蒙著黑紗,懶懶地伸了一下胳膊。“誰啊,吵吵的,我都還沒消化完,感覺酒都還沒醒呢!”
“啊呀呀,老天,現在又多出一個瞎子酒鬼?你倒是說說你叫我來乾什麼?”錢老板一聲不吭,任由女人指責。
王書走了過來。“老四,你不是說你早上要和我們一起去看小胖子的嗎?”
木晨一拍額頭。“對啊,我禪定太深,一時忘了。”
王書一指,拍著他肩膀說:“喏,小胖子給你帶來了,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木晨走了過去,半蹲下拿起小胖子的手腕放到了桌上,兩指按在他的脈搏之上。
女人手舞足蹈起來。“你乾什麼?你要對我兒子乾什麼?”
“錢老板,讓你老婆閉嘴行不行?她一說話聲音炸的我腦袋疼。”王書用手捶著頭。
“都這樣了?為什麼不送醫院?”半分鐘時間不到木晨抬起頭問錢老板。
女人抱起小胖子又開始大喊大叫。“什麼樣了?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你們到底要做什麼生意?什麼就要送醫院?……”
“你閉嘴!”錢老板衝著女人大吼一聲,女人終於停了下來。
王書感覺整個世界一下清淨了七八分。
木晨站起來,對著錢老板說道:“小胖子先送去醫院吧,醫院治不了再送過來給我,我的收費也不低。”
女人憋足了勁又要開口,錢老板揮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打的她有點懵,躺倒在了沙發上。
“你閉嘴,先帶兒子去醫院檢查。”錢老板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眼神透著殺機,可把女人嚇壞了,抱著小胖子就逃了出去。
木晨抬起水壺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水,打了個飽嗝。“這酒後勁真大。”
烏鴉也從房間走了出來,兩腳打著圈,用尾巴撐著地。
“四弟,怎麼回事?”
“這小胖子受了內傷,腸胃出血,心律不齊,四肢淤血,內出血引起了胸腔積液,最嚴重的是他肝臟腫大。你們給孩子洗澡的時候沒有發現這些情況嗎?”木晨看著錢老板。
錢老板已經六神無主,一下子癱坐在地。“沒有啊!他從來沒說過。”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打電話給執法部門,把我們抓起來;或者現在和我們一起去查明真相。”王書蹲在他麵前。
“我和你們一起去。”他吃力地站了起來。
“那好,你去了聽我們指揮,不要擅自行動。”王書扶了他一下。
錢老板點點頭。
四人摸黑來到了托兒園門口。
“這裡那麼高,我們怎麼進去?”錢老板轉頭看向身後的三人時,三人已經在鐵欄杆裡麵了。
“你們怎麼進去的?拉我一把,我也要進去。”錢老板扶著欄杆對三人說道。
“你從正門走,保安會給你開門的。”王書隨即拍了拍烏鴉。“丫丫,你不是會魅惑人嗎?去把保安控製住。”
烏鴉飛了出去,歪歪扭扭像顆炮彈一樣就飛進了保安室。
“我到門口了,你們幫我開一下門。”錢老板搖晃著鐵門輕聲說著。
保安室走出了一個保安,肩上站著一隻烏鴉,還打著酒嗝。
保安先打開了門,然後立正站好,抬手就敬了個禮,嚇了錢老板一跳。
“錢老板,這裡。”王書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錢老板一路小跑著過去和他們會合,保安關上了大門。
三人都穿上了黑披風,遮住了麵容。
“一會這鳥站你肩膀上,負責保護你,我們各自散開去尋找線索,然後在那棵樹前集合。”王書小聲說。
三人都點了點頭,烏鴉也點了一下腦袋表示同意。
錢老板拉住了王書,“不是,小兄弟,這鳥怎麼保護我?”
“你彆管,你就讓它站在你肩上。”王書還是壓低聲音說。“都小心點,彆被攝像頭拍到。”
這次錢老板也跟著點了一下頭。
這托兒園挺大,四層樓房,四人繞到後麵王書安排木晨四樓,自己三樓,小和尚二樓,三人順著排水管輕巧地一用力,很快上到了各自的樓層,錢老板都看呆了。
三人很快檢查了一番,除了桌椅板凳,就是一些教學工具和玩具,似乎沒有什麼特彆的發現,三人集合來到約好的地點。
錢老板還在一樓仔細的尋找,並未發現異常,隻是有一道門鎖著,像是雜物間。
“乾什麼的?”一個保安提著手電筒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錢老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站著動也不敢動。
用眼角餘光掃著保安喊話的方向,隻見保安跑著跑著,雙腿便柔軟的像麵條一樣,身子也跟著扭動了起來,最後倒在了地上,打起了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