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黑西裝男與木晨打著招呼。
“你們把家裡這些破爛收拾了,把我的丹爐修好再送過來,順便再把房子裝修一下。”木晨話中帶著命令的語氣。
西裝男從一個手下人手中拿過一台平板,打開了十幾種樣式給木晨選擇,木晨把平板遞給了王書。
“大哥,你選一個。”
王書用手劃拉了幾下,隨便挑選了一個看上去相對簡單的。“就這個吧。”王書說完又把平板遞還給木晨。
木晨和他們說了幾句,王書過去把鑰匙交給了西裝男。
烏鴉咬了咬王書的耳朵。
“走吧,丫丫昨晚就要帶咱們去什麼地方,還挺著急的。”王書說完,一行人又上了麵包車。
烏鴉飛出車窗外,盤旋在半空。
王書開車順著它指引的位置,一直在後跟隨。
“大哥,三丫哥這是要帶我們去哪?”木晨湊近擋風玻璃問。
王書也一頭霧水。“不知道哦!它昨晚就催我出來了。這個方向就是咱們從仙海湖回來的地方。”
它飛在空中身形忽高忽低,時而高空盤旋,時而在車前滑翔,飛了半個小時,烏鴉似乎飛累了,慢慢又飛進了車裡,停在了王書手臂上,梳理著羽毛。
“三丫哥,你是要帶我們回仙海湖嗎?”木晨用手輕輕戳了戳它的羽毛。
烏鴉叫了一聲,彎了一下腦袋。
王書將車原路開了回去,來到乾掉煞魂天翁的地方,這裡人去樓空,十幾隻鴿子停在院牆上咕咕叫著,來來回回走動。
四人站在不遠處,烏鴉飛起來,繞著院外飛了兩圈,鴿子紛紛從牆上掉下來,烏鴉又停到了王書手臂上。
“丫丫,你不會是叫我們來,就看你乾掉這幾隻鴿子的吧!”王書有點無奈。
烏鴉飛到地上,停在了一隻純白色鴿子近前。
眾人圍攏上去,這鴿子眼睛青綠,王書還沒見過這樣的鴿子。
“這是綠眼屍鴿。”李魚兒撿起了一隻鴿子仔細觀察著。
王書也撿起了一隻。“什麼是綠眼屍鴿?”
“邪修都喜歡用這種鴿子傳遞信息,如果這鴿子三天沒有人喂,它們會飛回到原來主人那裡!很快就會有邪修找過來,如果喂飽它們就不會離開,彆人也不會知道這裡。”
“哦,原來如此!”王書算是長了見識,認真聽著李魚兒講解。
他想起這裡搜刮出來的一百多塊錢。“他們來就來唄,反正這裡什麼都沒有。”
嘎,一聲鳥叫從院裡傳到眾人耳中。
眾人放下手中的鴿子,順著被老和尚踢飛的半邊大門魚貫進入院中,烏鴉正站在院中的一口古井邊,看著眾人。
四人走過去圍在井口朝裡麵張望,井內一片漆黑,王書打開了手機電筒,伸手在裡麵照了一圈。
井水泛著幽幽綠色,見不到底。
“小僧覺得丫丫應該是關在在水裡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小和尚直起身子。
烏鴉叫了一聲,彎了一下腦袋。
王書拽了一下拴在井邊石墩上的繩子,一用力繩子老化斷裂。“這樣吧,我們先去附近的鎮上買幾根繩子,雖說這裡有根鐵鏈,但沒有繩子方便。再買點鴿子糧,這些鴿子估計隻是被丫丫弄暈了,它們留在這裡或許還能掩護咱們。”
眾人點頭同意。
王書開了很久才來到附近一個小鎮,買了一些繩索和防水照明工具,又采購了幾大袋玉米、綠豆、花生。
等他開車回去之後,木晨已經修好木門,王書注意到牛棚豬圈裡的牲口都不見了,龍行舟一行人應該是收拾過。
王書將穀物都倒入院牆內一處石槽之中,木晨也在井邊栓好繩子。
“大哥,我先下吧。”木晨拉拽幾下係在石墩上的繩子。
“不用,你們在上麵等著,有什麼情況你拉我上來。”王書脫掉鞋襪,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他把電筒套在防水袋裡,打開電筒。
井水寒冷刺骨,雖是白天,依舊冰涼入體,王書隻得催動真氣,抵禦這股嚴寒。
順著繩子往下潛入大概二十五米時,他看到繩子上的距離標記。腳底踩到一塊石台階,王書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四周,一扇青石門出現在眼前。
他使勁推門,沒有任何反應。再將電筒往下一照,出現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井底堆的全是白骨,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看的王書後背發麻。
王書使勁晃動繩子,向上傳遞信號,自己也一蹬石台向上遊去。
很快木晨和李魚兒就將他拉起來,王書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和眾人說著井底的情況。
“我下去看看。”李小魚翻身跳進井裡,發出咚的一聲。
“我也去。”木晨接著跳下去。
“小僧去保護他二人,王兄你在上麵休息片刻。”說著便拉著繩子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