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你們和王小友在一起闖江湖,隻可用為師教授給你的醫術多做善事,切不可胡作非為,不然為師定不饒你。”普濟仙師席間一直教育木晨,木晨也耐心聽著。
木晨父親也講了一些江湖瑣事,和王書偷聽到的大致無二。
此時他已身著一件皮質大衣,動作也如木晨平日一般瀟灑不羈,自然而然顯露出豪傑的英氣。
“晨兒,你拿了我的刀,又拿了你母親的大木氏劍。這次我就不揍你了,再有下次,我肯定不饒你。”
木晨被訓的像個鵪鶉,隻顧低頭乾飯。
普濟仙師先放下碗筷,掏出了幾張符紙遞給木晨。“晨兒,這三張雲音符你留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
木晨父親也開口道:“王小友,以後你們彼此守望,同舟共濟。在江湖行走萬事都要小心,我和仙師還有事要去處理,就不奉陪了,毛毛會帶你們走出密林。”說完倆人三兩下收拾完,下山去了。
“你母親的大木氏劍?”王書蹙起眉頭,眾人都看向木晨,他把頭埋的更低了。“我就覺得你這家夥有什麼瞞著我們!原來水雲南閣就是你家啊!”
“好吧,好吧!你們問吧,我都老實交代。”木晨放下碗筷,一臉的生無可戀。
眾人又都埋頭吃飯,不再理他。
李叔突然開口。“你們不是好兄弟嗎?你們不知道水雲南閣就是木家嗎?”
氣氛凝固了一般。
“嗬嗬,李叔,一開始我們是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王書閒眼看了看木晨。
收拾完碗筷,王書發現黑烏鴉正在薅黑豹的毛,一個爪子都抓不下了,黑豹正躺在地上擺弄著尾巴逗它玩。
木晨協助眾人爬到它背上,黑豹腳程很快,雖說是夜裡,大黑豹行如疾風,半天不到的時間就把幾人馱到了悲暮嶺邊緣。
放下眾人,等木晨和黑豹告彆之後,它閃身鑽入了樹林,林中傳來了幾聲溫柔的咆哮。
“老四,你怎麼會和那麼大一隻黑豹感情這麼好?”
木晨看著黑豹離開的地方,眼神有些依依不舍。“大哥,毛毛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它是我的玩伴,我被送到師父那裡學習醫術的時候,毛毛也和我形影不離,自然感情很深。”
王書背起了李叔。“哦,怪不得!我小時候要是有那麼大一隻大貓陪著我,我肯定高興壞了。”
一行人又走了十多裡地,看到遠處泛白的雲海和嫋嫋炊煙,眾人這才感覺走出悲暮嶺,轉眼就過了三四天的光景。
黑烏鴉把薅到的毛都塞進王書的口袋裡,飛到天上,盤旋著久久不願下來,時不時發出呱呱的叫聲。
木晨仰頭看著天上的黑點。“大哥!三丫哥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等它下來你問問它,我都快成它的翻譯了!”王書低頭走路。“我現在隻想好好睡上一覺,如果現在有床,我立刻可以給你們表演一秒睡。”
李魚兒擔憂地說:“老王,你現在還不能睡覺!雖然李叔恢複了一些,還是要儘快回去。”
“我現在這個狀態怕是不能開車,疲勞駕駛很危險。四天我隻睡了一覺,還是被打暈過去的。”王書睜著充血的眼睛瞅著李魚兒。
小和尚提醒道:“王兄,在疲憊的時候,你可以試著催動修行之法,可以幫助你快速恢複。”
“大哥,一會兒我們一起入定,隻要很短的時間,比睡覺管用,我這裡還有從師父那裡拿的茶葉,等你累了給你泡一壺。”
一聽能喝到仙師的茶,王書瞬間就不困了。
順著來時的路,幾人很快就回到停車的農家小院,老夫妻正在打掃院落,看著衣衫襤褸的幾人,王書還背著一個傷員,都感到不可思議。
王書把剩下的錢塞給老夫妻,他倆執意不收。王書隻得讓木晨悄悄把錢放到幾人睡覺的地方,這才開車離去。
黑烏鴉轉悠了片刻,也飛回了車裡。
車上的鴿子有幾隻都已經餓暈了過去,木晨好一番折騰才把他們救活,一路上李魚兒和王書換著開車,緊趕慢趕回到了花城。
先把李叔送回了玉律衛,衛部裡有專門治療修行者的醫師,他們把李叔安置好,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家眾人都顧不及洗漱,躺下就睡了過去,李魚兒嫌棄的不行,她倒是弄的乾乾淨淨才去另一個房間休息。
一天一夜之後,王書醒過來。
他走出臥室,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小和尚和木晨都已經洗過澡,換上以往的僧袍和華服長衫。
小和尚在客廳打坐參禪,木晨對著拿回來的石頭發呆,王書也沒搭理他倆,獨自洗澡去了。
他洗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感覺渾身舒坦。
王書坐到軟乎乎的沙發上,正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木晨抱著石頭湊了過來。
“大哥,你想想辦法,把這個石頭裡的山魈弄出來。”
“我能有什麼辦法?讓禧禧它們試試吧。”王書話音一落,幾道氣息便充滿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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