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路上的路燈悉數滅了,周圍黑的伸五指不見手。
老六道長謹慎地說:“王賢兄,這屋子裡氣息詭異,很有可能狼麵人就藏在裡麵,咱們小心點。”
“酒館裡十有八九就是這個大灰狼黨的老巢。”王書肯定地說。“進去看看。”
一進去裡麵一盞燈都沒開,七八個眼睛發著冷光,麵露不善死死盯著四人。
他們有的手握酒杯,有的兩指夾著擀麵杖粗細的雪茄,黑暗中幾個大紅點忽明忽暗。“年輕人!你們膽夠大啊!半夜敢來狼頭酒館。”
王書看到吧台上一個破布袋子,正是老六道長給小傑克裝錢的布袋子,他按了眼鏡一下,翻譯音傳出他的話。“我的錢哪裡去了?”
“哈哈哈。”四周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
王書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酒杯,哢嚓一聲響動,酒杯霎時被他捏爆。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冤有頭債有主,我隻是來找拿走布袋的人,知道的吱一聲,免得殃及池魚,一會兒血洗了你們的狗窩,可彆怪我們手中的刀劍無情。”
“哈哈哈。”又是嘲諷的笑聲傳來,這次隻有一兩個人在笑,然後笑聲緩緩停了下來,其餘人都站起身,一副要打架的勢態。
啪一聲敲桌子的聲音,一隻毛茸茸的狼爪子按在了王書手背。“龍街過來的人,我勸你們不要太囂張。”
王書抽手把手指插在爪縫間,催動了雷法,他並沒有動用手訣,隻是催動了丹田氣海的靈力。
狼頭酒館的酒保頓時發出了哈士奇被踢時的慘叫。
“你這個畜生也配和我說話,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啊……啊……你們看什麼?都上啊!”狼頭酒保發出一陣陣的哀嚎,但還是咬牙對酒館的人說。
一時間桌椅摩擦地麵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響,六七個人臉上瞬間長出黑毛,嘴巴上的下巴骨居然拉長了半尺,隨著外翻出來的牙齒,還有黏稠的唾液順著牙縫流下來。
王書也沒客氣,又催動了三分靈力,狼頭酒保瞬間顫抖著身體暈死了過去,倒在地上還在抽搐不止,他渾身濃密的黑毛褪去,人也恢複了正常模樣。
“就憑你們幾個,真有點不夠打的。”王書這才抽出手指,輕蔑地隨手拍了拍。
“大哥,我的龍吟劍已經饑渴難耐了,到現在我還沒用過呢。”木晨嘴角露出一個陰仄仄的笑容。
“那就乾掉它們。”王書也朝木晨笑了一下。
伴隨著一聲狂暴的嘶吼,木晨手中劍裡頓時發出一聲龍吟,酒館屋子裡的窗戶儘數崩裂,他也被震的倒退幾步,當啷一聲,手中的劍掉在地上。
王書再抬頭看時,屋子裡的狼麵人都嚇的躲到桌子下麵。
幾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木晨。
木晨重新撿起地上的劍,一腳踩在一個仰麵倒地的狼麵人胸口。“說,這個布袋子是誰拿回來的?”
“是……是……馬呂斯拿回來的。”狼麵人瑟瑟發抖地說。
木晨也不客氣一劍就紮進了他的胸口,又一聲極度恐懼的哀嚎。
“阿彌陀佛,四弟,他都已經交代了,你怎麼還取了他性命?”小和尚麵露慈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