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一不說話，可給旁邊人憋夠嗆，一個個都嗷嗷待哺呢，咋還不說話呢。
“哎呦喂，你可急死我了，快說啊，什麼事兒。”
“就是啊，你再不說，我們可一起找王主任去了啊。”
“快說快說。”
“是不是人家嫌價格低了。”
“王主任想壓價？”
“有人說閒話了？”
“說閒話？你跟我說是誰，老子去乾死他。”
。。。。。。
其中一個小領導，終究還是開了口，但也沒明說。
“這裡麵有小人作祟。”
“小人作祟？”
“你看，你看你看，我說啥來著，是不是讓我說著了，你還不信。”
“不是，誰啊，你趕緊說。”
另外一個人站起來，看了看圍著的人，好像是在甄彆現場的人值不值得信任。
許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又許是覺得周圍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這人終於開了口，小聲說道。
“是民政的馬建山。”
“什麼？竟然是他？”
“他做了什麼？”
“怎麼回事他，看起來也不像那種人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唄。”
“可是。。。”
“可是什麼啊，這是王主任親口說的，這事兒總沒必要糊弄咱們吧。”
“可是真沒發現啊。”
“他哪裡有機會接觸那些人，單位和家兩點一線的。”
“你一天二十四小時跟他屁股後邊了？”
“我又不是他褲衩子，成天跟他屁股後邊乾什麼。”
“褲衩子還得換呢。”
“跑題了。”
“哦對，說到哪了。”
“說到褲衩子，呸，不是，哥，你接著說。”
人一多，這七嘴八舌的就跑題了，好在還有人能給拽回來。
聽的兩個小領導臉都綠了，這都什麼人啊，找他們出主意，真的是個正確的選擇嗎。
但是已經說出來了，總不能到這停住，這些人也不能同意啊。
“大家彆瞎猜了，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隻知道可能跟外邊的那些新。。。有關係，所以，為了大家的口福，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你們說呢。”
眾人聽到這話，都沉默了下來。
既然兩人都這麼說了，那必然是沒打聽出來太多的消息，隻是知道了是誰。
嚓。。。
不知是誰，滑著火柴，點燃了第一根煙，緊接著就是嚓嚓聲不絕，狹小的辦公室瞬間煙霧繚繞。
這在平時是絕對不允許的事兒，可是現在，連窗戶都沒人想去打開。
不僅僅是因為以後食堂斷供的問題，這還不至於讓他們如此沉默，畢竟就算沒有葷菜，蔬菜還是能保證的，許大春的手藝就算做一鍋草，他們都覺得好吃。
關鍵是這件事引發的其他聯想。
凝聚力這個東西，就像一個被拚在一起的球，互相擠壓著的時候，很結實，但是一旦有一個板塊掉下來，其他的板塊就很容易因為出現了空擋而鬆散，這個球也就不複存在了。
這段時間，王主任就像這個球的中心，牢牢的抓著街道辦的每一個人，但是總有人意誌不夠堅定，再加上外界引力，這個球，終究還是麵臨著四分五裂。
“不能就這樣，好不容易打造的一片淨土，絕對不能讓這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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