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強貓著腰,藏身於灌木叢後。
雙眼如隼般緊緊鎖定前方。
陽光透過枝葉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剛才他就已經認出,眼前這兩隻野雞是黑嘴鬆雞。
這類野雞在東北地區頗為常見,學名環頸雉雞。
在日光的映照下,環頸雉雞的羽毛絢麗奪目。
它們頭部覆蓋著油亮的黑綠色羽毛,好似黑綠色綢緞。
眼睛周圍裸露的紅色皮膚,猶如抹上了一層濃烈的朱砂。
脖子下方那一圈潔白的羽毛,恰似精心佩戴的珍珠項鏈。
環頸雉雞之名正是由此而來。
相較於體型臃腫的家雞,野雞身形更為矯健,個頭也偏小。
趙國強目測,眼前這兩隻野雞一公一母,重量大概在兩三斤左右。
此刻,趙國強與野雞的距離僅有三四米之遙。
近得能聽見野雞用爪子刨土覓食時發出的沙沙聲。
他緩緩抬起頭,發現再往前,灌木叢愈發稀疏。
一旦踏出,便會毫無遮蔽,徹底暴露在野雞的視野中。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高雙手。
標槍早已穩穩握在手中,如同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短暫蓄勢後,趙國強雙腿猛地發力。
如離弦之箭,裹挾著呼呼風聲,朝著野雞猛衝了過去。
他的突然行動,驚得正在地上刨食的兩隻野雞渾身猛地一顫。
野雞瞬間炸開羽毛,瘋狂撲騰著翅膀,帶起一陣塵土。
試圖逃離這突如其來的危險。
然而,一切都在趙國強的算計之中。
就在野雞剛飛起一米左右時,趙國強手中的標槍如閃電般劃破空氣。
帶著呼嘯的破空聲疾砸而下。
“啪啪”兩聲悶響,恰似兩聲驚雷。
兩隻剛騰空的野雞被標槍精準砸中,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墜落地麵。
七八根豔麗的野雞毛悠悠飄落,仿佛是這場捕獵的華麗謝幕。
趙國強扔掉標槍,整個人向前撲去。
穩穩地將兩隻被砸落的野雞按住。
實際上,以他剛才情急之下使出的巨大力量,即便不按住,野雞也絕無逃脫的可能。
趙國強雙手各抓著一隻野雞站起身,他發現兩隻野雞,其中一隻已經被他一棒子砸死了。
另一隻野雞同樣也已經奄奄一息,已經離死不遠了。
免得它痛苦,趙國強伸手抓住野雞的腦袋。手用力一扭,隻聽哢嚓一聲,野雞的脖子瞬間被他扭斷。
將心神沉入空間之中儲藏室的木架子。
進去。
瞬間手上的兩隻野雞便從手上消失,被他收進了空間裡儲藏室的其中一個木架子上麵。
抬頭環顧四周。
這地方說是小峽穀,倒不如說是一道乾涸的小溪流。
往年,峽穀中尚有潺潺的水流,奏響悅耳的樂章。
可今年受旱災影響,溪水早已斷流,隻留下布滿裂痕的河床。
仿佛大地乾裂的嘴唇。
峽穀的植被遠比外麵山坡上的茂盛。
在山坡上,綠色是難得一見的稀罕物。
可在峽穀底部,卻偶爾能看到幾叢綠意。
趙國強看向剛才野雞刨食的地方,原來那裡有一小片山胡蘿卜纓子,又叫山胡蘿卜秧子。
它是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也是極為鮮美的野菜。
無論是涼拌、包餃子,還是做包子,都彆具風味。
趙國強心想,若是乾旱持續,恐怕明年這小溪流中的野菜,都會被人們挖得一乾二淨。
要是放在以前,趙國強見到這一小片野菜,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挖回去。
但如今,獲得奇遇、實力大增的他,早已看不上這些野菜了。
他可不願再翻山越嶺,跑到這裡隻為挖些野菜。
他沒有從這小峽穀中爬出去,而是繼續順著峽穀向深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