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強剛剛出了空間,雙腳踏上濕潤的河岸。
金雕飛機卻瞬間降落在他的身前,巨大的羽翼朝著上遊方向用力撲扇,鋒利的喙急促點地,利爪在空中劃出淩厲的弧線,仿佛正在模擬一場激烈的搏鬥。
趙國強瞬間明白,這應該是前方有什麼動物在發生戰鬥:“你先回空間裡去吧。”
為了避免金雕飛在天空打草驚蛇,趙國強心念一動,金雕飛機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他的空間,先讓它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既然知道了前方可能有猛獸之間的戰鬥,他自然想要再次做一個漁翁了。
他今天在釣魚釣甲魚,可是名副其實的“漁翁”。
懷著好奇,他連最後十幾個甲魚鉤都沒有繼續收取,而是悄悄潛伏向了金雕示意的河流上遊處。
沒走出多遠,他便注意到了原本清澈的河水再次變得渾濁起來。
翻湧的泡沫與渾濁的河水,顯然昭示著前方有凶獸在水中搏鬥。
他沒有閃身進入空間從裡麵去尋找,感覺那樣不夠刺激。
他心中念頭一動,以前趕路用的草帽草衣瞬間被他戴在頭上,披在身上。
枯黃的雜草自然垂落,與岸邊植被完美融為一體,就算有動物看到自己,一時之間也判斷不了自己是不是人。
除非是嗅覺靈敏的野獸,在近距離聞到自己的氣味。
他一邊前行,一邊謹慎觀察。
每一步都先踮起腳尖探路,膝蓋微曲卸力,儘量不踩到地下的枯枝。
連續走了一兩百米,依然隻見到河中渾濁的水流繼續向下,卻並沒有看到戰鬥的雙方。
又走了一段距離,他終於透過茂密的灌木縫隙,看到了正在河麵上交戰的場景。
隻見一條七米長的緬甸蟒如黑色巨木般破水而出,暗褐色鱗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扁平的三角頭高高昂起,猩紅的信子急速吞吐,正猛撲向一條身披暗黑色鱗片的短吻鱷。
起碼有二百多斤重的短吻鱷沒有後退。它突然暴起,三米六長的身軀破浪而來,鋸齒狀脊背犁開渾濁水麵。
鱷魚張開布滿匕首般尖牙的巨口,腥臭氣息裹挾著腐肉碎屑撲麵而來,連岸邊的空氣都彌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蟒蛇卻不閃不避,蛇身如彈簧般蓄勢。
在鱷魚撲來的瞬間,它猛地甩出粗壯如樹乾的尾鞭,“啪”地一聲脆響,抽在鱷魚左眼上。
“嘶——”蟒蛇發出氣音嘶吼,趁鱷魚吃痛閉眼的刹那,蛇頭閃電般探出,尖銳的倒鉤牙狠狠咬住鱷魚右前肢。
短吻鱷劇痛中瘋狂甩頭,鋒利的爪子在蛇身上劃出五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緊接著,鱷魚猛地一口咬住蟒蛇開始翻滾,試圖用死亡旋轉扯斷蟒蛇的身體,卻發現咬住自己的蛇身如同鎖鏈,隨著翻滾將它的脖頸緊緊纏繞。
眼見緬甸蟒蛇勝利在望,卻不料短吻鱷猛然發力。它頭手齊動,雙爪死死抓住纏在自己脖子上的蟒蛇身體,頭顱一縮,瞬間就掙脫了緬甸蟒蛇的纏繞,重新恢複了自由。
短吻鱷剛剛恢複活動,便張開大嘴,用它那號稱動物王國中咬合力最強的下顎之一,一口就咬住了蟒蛇的脖子。
可是緬甸蟒蛇七米長的巨大身軀也不是吃素的。
它巨大的身軀迅速纏繞上來,重新將短吻鱷的身體纏住。
這一次,它不光將短吻鱷的頭部,還將它的整個身體都全部纏繞住了,鱗片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哢”聲。
蟒蛇腹部的肌肉開始波浪式收縮,每一寸鱗片都化作鋼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