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甲魚鉤收網時,趙國強除了收獲幾條甲魚之外,又意外收獲一條緬甸黃鱔。
這條黃鱔在同類中算“小個子”,卻足有十一二斤重,暗金色的鱗片泛著油光,身體粗得像成年男子的小臂,與國內常見的手指頭粗細的黃鱔相比,簡直是巨無霸。
趙國強發覺,這條雜草叢生的河岸邊連個人類的腳印都難尋到,顯然這片地方很少有人來此,更是從未有人在此下過鉤。
就算了那些空的甲魚鉤也並非沒獵物問津,或者是上鉤的家夥太大了!或許是上鉤的獵物太小,同樣也有可能是蝦子螃蟹這些東西將魚鉤上的餌料吃掉了。
每次收鉤時,即便是空鉤,可是空鉤上的餌料明顯都已經被吃光了。
這證明不是沒有東西咬鉤,而是咬鉤的家夥逃掉了,或者並沒有上鉤。
一邊收著甲魚鉤,他一邊在心中做了決定,鉤子收起來,等一下還要將它們再下下去。
他動作麻利地將每一枚魚鉤上的戰利品收入空間。
指尖觸碰到又一條緬甸黃鱔滑膩身軀的瞬間,那團溫熱的生命就消失在虛無中,轉瞬間已在空間內的湖泊裡悠然遊動。
待所有甲魚鉤收完,趙國強閃身進入空間,叉角鹿暗紅的內臟在瞬間就斷成了適合掛鉤的一小節小節和一小塊小塊的。
一結節內臟自動飛起,魚鉤也自動迎了過去,當雙方接觸,一塊塊的內臟精準地穿在了鉤尖,腥氣在潮濕的空氣中散開,聞著讓人十分難受。
出了空間,沿著河岸向下遊走去,他刻意避開了先前下鉤的區域。
即便知道那裡藏著無數漏網之魚,可望不到頭的河道如蜿蜒的墨帶,單憑九十七個魚鉤,何時才能將這片水域“搜刮”乾淨?
十米一個的間距,掛上誘餌的魚鉤墜入水中發出規律的“撲通”聲,驚起岸邊樹上幾隻白鷺撲棱棱飛向天際。
下完最後一個鉤子,趙國強心念一動,回到了空間裡麵的祭壇上麵。
麵向著自己的家鄉,隨著心中念頭閃動,眨眼間他已出現在靠山屯村外的竹林邊。
他警惕地張望四周,確認無人後,跨上空間裡的自行車猛蹬踏板。
車輪穿過空間屏障時,泛起一圈漣漪,他連人帶車瞬間“跌”入現實世界的碎石路上。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歸家途中,趙國強一路笑著和路過的村民打招呼,淳樸的問候聲在暮色裡此起彼伏。
他沒有先回家去,而是徑直走向生產隊長劉福貴家。
來到生產隊長家門外,他跳下自行車,木門“吱呀”推開的瞬間,劉福貴、他兒子劉建新和妻子都同時起身相迎,三張笑臉寫滿熱絡:“國強來了!快進來坐!”
“劉叔,我來是想和你說個事情。”
“國強,是公社辦廠的事嗎?我已經聽說了!”
劉富貴眉開眼笑的說道。
趙國強笑道:“劉叔的消息很靈通啊!辦廠的事情應該是會成的,不過還要一些時間才能確定下來。
畢竟籌辦兩個廠子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不過調子確實已經定下來了,這兩個廠是絕對會辦的。
我今天來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他壓低聲音,“咱們生產隊今年的收成並不怎麼樣,家家戶戶可以說都缺吃的。
隊長你看,咱們要不要召集民兵隊,最近去山裡打一次獵?趁現在還沒有大雪封山,也許這是咱們的最後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