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上次喝了二兩的茅台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碗中輕輕晃動,瓶身上“貴州茅台酒”幾個燙金字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擰開瓶蓋,醇厚酒香瞬間彌漫鼻間,他給自己倒上一杯,就著熱氣騰騰的麻辣乾鍋兔,開始獨自在這私密空間裡大快朵頤起來。
趙國強端起酒杯,淺抿一口,醇厚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胃裡騰起一股暖意。
他拿起雪白的饅頭,就著麻辣鮮香的兔肉,細細咀嚼。
二兩茅台入肚,兩個饅頭下肚,而那一大盤色澤紅亮、香氣四溢的麻辣乾鍋兔,卻被他吃得乾乾淨淨,連骨頭縫裡的肉渣都沒放過。
“好啦,現在天還沒黑,先去京城的鴿子市一趟。”他自言自語道,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
站在空間的祭壇中央,他微微校對了一下方向,心念一動,下一秒,已經來到了與京城對應的神鼎空間。
他在空間找了一會,終於鎖定了鴿子市的位置。
隨後,他在空間裡仔細尋覓,終於找到一處陰暗偏僻、無人經過的巷子。
身形一閃,他如同鬼魅般跨出空間,踏入現實世界。
巷子口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牆壁上斑駁的青苔在房屋的陰影中顯得格外陰森。
他拉低瓜皮帽子,將圍巾又往上提了提,隻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朝著鴿子市的入口處走去。
在路口把守的兩個人,身形魁梧,臉上橫著刀疤,眼神中透著一股凶戾之氣。
他們上下打量著趙國強,見他兩手空空,一身打扮遮得嚴嚴實實,一看就不像是來賣東西的,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任由他進入了鴿子市。
一踏入鴿子市,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
這裡巷道縱橫交錯,趙國強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發現裡麵人來人往,卻又顯得非常安靜。
他對此並不意外,心中暗想:“雖說在這鴿子市買賣東西都犯法,不過任何時候都有膽大的。
膽子小的老實人就待在家裡,即便餓死也不敢來這黑市,可自古就有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這些膽大的,為了活下去,自然會來這鴿子市搏一搏。”
他越過把守的兩人,快步走在狹窄的巷子裡。
等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伸手在胸前一抹,一個結實的帆布包便憑空出現。
有了這帆布包,即便現在是空的,他也能隨時從空間裡取出任何東西。
他拍了拍帆布包,從空間裡拿出十個表皮光滑、色澤淡紅的紅薯,將帆布包撐得鼓鼓囊囊,這才向著鴿子市深處走去。
鴿子市裡人潮湧動,人們行色匆匆,不過絕大部分都是來買東西的,賣東西的人少之又少,尤其是賣糧食、賣肉的更是罕見。
他走過一個又一個攤位,目光掃過那些擺放著破舊物件、廉價日用品的攤子,走了十幾米遠,愣是沒看到一個賣肉賣糧食的。
就在他有些失望的時候,前方一個攤位上,一隻毛色油亮的老母雞正在竹籠裡撲騰。
趙國強眼睛一亮,趕緊走上前去,問道:“大媽,你這母雞怎麼賣的?”
那大媽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語氣生硬地說:“我的母雞不賣,隻換糧食,粗糧細糧都行。”
“怎麼換的?”
“我這雞五斤重,換二十五斤白麵,或者五十斤棒子麵。”
趙國強心中一驚,暗自盤算:“難怪這隻雞擺在這裡沒人買走,原來用錢買不到,而且這糧食換的價格也太高了!
現在黑市零售價最低也一塊五一斤白麵了,換五斤的話,這雞不就花七塊五一斤了,這價格實在離譜!”
“大媽,你這價格太高了。我也是誠心買,給你二十斤白麵怎麼樣?”
趙國強並不缺那點白麵,但他可不想被人當冤大頭宰。
一斤換四斤,算下來也得六塊錢一斤,雖說還是自己吃虧一點,但他也不在乎這點損失。
“行,小夥子,我給你換了。”
大媽爽快地答應下來。
趙國強隨即打開脖子上掛著的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