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連的重擊之下,那頭花公野豬癱倒在地,原本奮力掙紮的四肢,此刻動作愈發遲緩,掙紮的力度如潮水般快速變弱,漸漸地沒了動靜。
趙國強望著這頭兩邊獠牙都徹底斷折的花公野豬,心中十分滿意,隨即將它收進空間的儲藏室。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服,而後雙腿猛地發力,一個縱身輕盈地躍至峽穀底下。
他打算沿著峽穀的尾巴處一路前行,直至走通這條峽穀。
峽穀底部與山壁之上,生長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柞樹,像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屏障。
除了柞樹,各種樹木藤蔓野草也在肆意生長,它們相互交織,散發出一股混合著植物芬芳的獨特氣息。
穀底的泥土濕潤而鬆軟,一腳踩下去,便能感受到那股濕氣透過鞋底傳來。
地麵上一道道野豬拱過的溝壑隨處可見,仿佛在訴說著野豬們在此處頻繁活動的過往。
峽穀之中不時能夠看到野豬排泄的糞便,既有新鮮的,也有已經乾裂發白腐爛的。
有些野豬糞便堆中,還長出了一簇簇的細小灰白菌菇。
趙國強邁著沉穩的步伐,沿著峽穀底部朝著野豬洞的方向走去。
四周的柞樹,枝乾粗壯而有力,它們相互交織在一起,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仿佛為大地鋪上了一層夢幻的地毯。
隨著逐漸靠近野豬洞,地上野豬拱過的痕跡愈發密集,縱橫交錯,好似一張雜亂無章卻又暗藏玄機的地圖。
與此同時,空氣中那股刺鼻的騷臭味也愈發濃烈,這是野豬長期棲息所留下的獨特氣味,熏得人不禁微微皺眉。
終於,趙國強來到了野豬洞前。
洞口被一些乾枯的樹枝和落葉半掩著,像是大自然隨意為其披上的一件破舊披風。
洞口周圍的泥土,被無數次踩踏得十分緊實。
洞內光線極為昏暗,隱隱約約能聽到水滴落下的聲音,“滴答、滴答”,在這寂靜得近乎詭異的環境中,每一聲都格外清晰,仿佛是時間流逝的滴答聲。
往洞內看去,洞壁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坑窪,不難想象,這些都是野豬用它們鋒利的獠牙和尖銳的利爪抓撓而成的。
地上鋪著一些乾草和樹葉,卻被小豬崽們被弄得淩亂不堪,散落在四處。
趙國強小心翼翼地走進洞內,從空間中拿出手電筒開始仔細的在洞中四處照射。
洞的深處時不時吹來一陣陰森的涼風,帶著絲絲寒意,如同一雙冰冷的手,順著領口袖口鑽進來,吹得他衣服獵獵作響。
隨著深入洞穴,光線愈發黯淡,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一束明亮的光柱在洞中四處晃動。
他手持電筒,仔細地打量著洞內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一番查看後,他不禁有些失望,這個野豬洞並沒有任何奇特之處,不過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花野豬洞罷了。
在洞中一角,他居然發現了一具草原狼的屍骸。
此刻,這具屍骸隻剩下一副骨架和部分皮囊,大部分的肉應該都已被野豬吃掉了。
看著這具殘骸,趙國強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野豬這家夥,可不光是吃素的,偶爾也會開開葷啊。”
這頭草原狼應該是想要跑到野豬洞中來撿便宜,誰知道遇到了狂暴的花公野豬,它絕對是被發狂的花公野豬幾下子頂死的。
出了野豬洞,趙國強繼續沿著峽穀前方走去。
經過剛才那場激烈的戰鬥,特彆是他雙手抓住野豬,讓其數次撞擊在大樹上時發出的聲響實在太大,整個峽穀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變得靜悄悄的。
飛鳥早已被嚇得不知去向,就連平日裡活潑好動的鬆鼠,此刻也躲到樹洞深處藏了起來,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峽穀的左邊山壁下,有一道細細的水溝。雖然水流不多,但卻一直緩緩地向前流淌著。
趙國強推測,這應該是從山坡裡麵滲出的水。
水溝的存在,讓峽穀的底部多了幾分濕潤。
峽穀之中,最多的便是花野豬的腳印,大大小小,四處都是。
地上很多泥土都被野豬拱得翻轉起來,露出了白生生的草根。
趙國強就這樣一路沿著峽穀底下前行,一連走了二裡地,卻沒有任何新的發現。
即便峽穀之中有些地方存在山洞,他進去搜索後發現,裡麵雖然曾經有野豬居住過的痕跡,但顯然已經很久沒有野豬光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