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石板上的肉烤得滋滋冒油,表麵呈現出誘人的金黃色,趙國強趕緊伸出筷子,小心翼翼地將肉翻了個麵,讓另一麵也能均勻受熱,繼續進行燒烤。
在等待烤肉徹底熟透的工夫,他心神悄然沉入空間。
在空間的山林裡,他挑選出一大堆已然死掉的枯樹。
在空間之中,隨著他心中頭頭閃過,這些枯樹瞬間都被劈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
隨後,他將這些劈好的木柴全部放出來,整齊地堆在房間的一角。
接著,他又走到燒烤架旁,將岩羊大腿翻了個身,確保它每一處都能烤得恰到好處,繼續接受炭火的炙烤。
做完這些,他從空間裡麵拿出一瓶茅台酒,又取出一個竹碗,緩緩地倒了二兩酒在竹碗裡麵。
頓時,濃鬱醇厚的茅台酒香瞬間彌漫開來,與那滋滋冒油的烤肉香氣交織在一起,整個木屋都沉浸在這令人陶醉的香味之中。
他伸手將房間中原有的一根舊木凳子輕輕挪開,緊接著從空間裡放出自己平時坐的椅子,穩穩地坐下。
看著剛剛烤熟的烤羊肉,他迫不及待地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他吃上兩口鮮嫩多汁的烤肉,再愜意地喝上一口茅台酒,醇厚的酒香與鮮美的肉香在口腔中碰撞交融。
每咽下一口,都仿佛是在享受一場舌尖上的盛宴。
他時不時地將岩羊腿翻一翻,時刻留意著火候,以免烤焦了破壞這美味。
就在他吃得正香時,一連串“吱啦、吱啦”聲響起,房間的木門外不斷傳來此起彼伏動物爪子扒拉房門的聲音。
趙國強警覺地立刻從凳子上站起來,迅速將身後的椅子收進空間裡麵。
緊接著,他從空間裡取出兩根一米二左右的標槍。
這屋內空間狹窄,長矛施展不開,用槍也諸多不便,所以標槍成了此刻最佳的武器選擇。
他左右手各提著一杆磨得鋒利的標槍,小心翼翼地靠近木門,然後順著門縫向外窺視。
“臥槽!”
他忍不住低聲驚呼,沒想到自己居然已經被狼群給重重包圍了。
略一思索,他便明白過來,這應該不是被自己燒烤的肉香味吸引來的狼群。
最有可能的,是早先自己在鬆樹林裡殺死的那頭野豬,它流在地上的血腥味引來了這群狼;
也有可能是雪豹跟岩羊從山上墜下,它們流淌在地上的血腥味,把這些野狼給招來了。
畢竟這兩邊離這處小木屋的距離都並不遠,以野狼那極其敏銳的嗅覺,無論是從雪豹墜地之處,還是從鬆樹林裡麵,都能夠循著氣味尋找到這裡。
他轉身向著身後用粗木條做的窗戶看去,透過窗戶縫隙,凜冽的冷風撲麵而來,房屋後麵依然能夠看到外麵野狼那陰森的身影。
狼群果然十分狡猾,它們生怕木屋設有後門,於是將整個木屋圍得水泄不通,不給屋內之人任何逃脫的機會。
他急忙轉身,將燒烤架下正在燃燒的木材取掉一些,隻留下通紅的炭火繼續烘烤著羊大腿。
他注意到木門後麵放著三根粗木棒,想來這應該是用來頂在門後的。
看來以前修建這木屋的人,早就預料到可能會出現現在這樣被野獸包圍的情況。
他迅速將三根木棒緊緊頂在木門後麵,如此一來,狼群休想從這木門闖進來。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房間中間的旋轉木樓梯上,心中不禁對修房子之人的遠見佩服不已。
倘若房間內的人持有槍支,順著這旋轉樓梯上到房頂,然後抓住垂落的繩子攀爬上去,還能將繩子捆在自己的腰上。
這樣站在房子邊上,便可以居高臨下地攻擊野獸,而野獸卻難以傷到自己。
並且,即便房頂有些濕滑,有了這繩子的保護,也不會意外地甩下去。
想到這兒,他收起兩根木標槍,抬頭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一根根繩子,隨便取了一根,熟練地捆在腰上。
緊接著,他順著旋轉木樓梯,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踩得穩穩當當。
他推開活動天窗,雙手緊緊抓住上麵垂落的繩子,用力一拉,身子輕盈地一躍,一下子就上到了房頂上。
他先將手中的繩子係在那根成人胳膊粗細的大繩子上麵,然後緊緊地捆在自己腰上。
如此一來,人站在房頂上,繩子便可以隨著人的走動而靈活移動,並且繩子的另一端牢牢地係在粗大的樹乾上,隻要繩子足夠結實,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掉下去。
而且這屋頂修得和其他常見的屋頂不一樣,是修成的平頂。
房頂上是由粗大的原木一根挨一根拚接在一起的,在木頭的下方還有一層竹片。
這樣的設計十分巧妙,如果下雨的話,雨水就會順著木頭的縫隙流下去,然後順著竹片順暢地流出去。
人走在房頂上,腳下穩穩當當,根本不用擔心會滑下去。
在房頂邊緣處,還有兩根橫木攔在前麵,猶如一個低矮的欄杆一般,起到了很好的防護作用,也增加了野獸跳上房頂的難度。
這木房子有三米多高,普通野獸想要一下子跳上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如此一來,站在房頂上的人,隻要手中有槍有子彈,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攻擊包圍房子的野獸,無論野獸數量多少,都能讓它們有來無回。
趙國強甚至猜想,當初修建木屋之人,會不會就是故意將木屋這裡當做一個誘餌,故意誘使野獸前來攻擊房中的人類,從而為他們創造捕殺獵物的絕佳機會。
試想一下,如果在木屋外圍一圈撒上一些野獸的血液,然後安排幾個人拿槍埋伏在房頂上,甚至隻要安排一個人在房頂上放哨,一旦有野獸出現,就通知下麵的人,那這些野獸可不就如同純粹送上門的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