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村西頭的柴垛後閃過幾道灰影,二十多頭野狼踩著悄無聲息的步子潛入村子——它們瘦得肋骨分明,鬆垮的皮毛沾著枯草和泥點,綠瑩瑩的眼睛在夜色裡亮得嚇人,像綴在黑布上的鬼火。
領頭的狼鼻尖貼著地麵,循著農戶家飄出的玉米糊香和小孩的輕哭聲,緩緩往村東頭那幾戶人家挪,爪子踩在凍土上沒發出半點聲響,顯然是慣犯。
這動靜沒逃過涼亭上金雕的眼睛。
“飛機”本縮在巢穴裡閉目養神,翅膀搭在柔軟的野草上,忽然,它鼻尖動了動——一股熟悉的、帶著血腥氣的腥臊味飄了過來,那是狼獨有的味道。
它猛地睜開眼,琥珀色的瞳孔瞬間縮成尖點,銳利的目光像探照燈似的掃過村西頭,當場鎖定了那群正偷偷摸進村子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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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沒立刻撲上去,而是翅膀輕輕一振,羽毛擦過木板沒發出半點聲響,先站到巢穴前的延伸平台上,腦袋轉向另外三個巢穴,低低叫了一聲——那聲音短促、有力,是金雕族群裡“有危險,準備戰鬥”的信號,連巢穴裡鋪著的野草都沒被風吹動半分。
“飛羽”作為兩兄弟中的老大,反應最快,幾乎是“飛機”叫出聲的瞬間,它就直起身,翅膀微微張開,羽毛根根繃緊,像拉滿的弓弦,連脖頸處的絨毛都豎了起來;
“金翼”也立刻醒了,它探出頭往狼群方向看,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咕咕”聲,爪子在木板上輕輕抓撓,磨得木頭“咯吱”響,鋒利的爪尖把木板劃出細小的痕跡;
最小的“絨羽”雖才成年,卻也沒怯場,它湊到巢穴邊緣,盯著狼群的眼睛裡滿是凶光,爪子下意識地蜷縮起來,做好了隨時俯衝的準備。
四隻金雕對視一眼,沒有多餘動作,卻像提前商量好一般,各自守住一個方向:“飛羽”盯著村子中央,防止野狼突襲農戶;
“飛機”瞄準村東頭的雞棚,那裡飄著雞糞味,最可能吸引野狼;“金翼”和“絨羽”則盯著村西頭的入口,斷了狼群的退路。
它們就像四個訓練有素的哨兵,穩穩站在平台上,眼睛死死盯著狼群,沒貿然俯衝——金雕是天生的獵手,知道等狼群分散、逐個擊破才是最有效的辦法,要是現在衝上去,隻會讓野狼抱團反撲。
沒一會兒,狼群果然分散了。
兩頭瘦得隻剩皮包骨的野狼被李老漢家雞棚的動靜吸引,悄悄繞到棚後,前爪搭在棚子的木柵欄上,嘴巴裡流著涎水,正要撲上去抓雞。
就在這時,“飛機”動了!它像一道黑色閃電從涼亭上空掠過,翅膀扇動的風帶著淩厲的勁兒,刮得地麵的枯草都打了個旋,沒等野狼反應過來,兩隻鋒利的爪子已經狠狠抓住了其中一頭野狼的脊背——金雕的爪子像燒紅的鐵鉤似的,深深嵌進野狼的皮肉裡,連帶著狼毛都被帶下來一撮,血瞬間滲了出來,染紅了爪子上的羽毛。
野狼疼得“嗷嗚”慘叫,聲音刺破夜空,四肢亂蹬,想回頭咬“飛機”的爪子,可“飛機”飛得又穩又快,翅膀刻意往野狼眼睛方向扇風,逼得野狼隻能眯著眼掙紮,根本夠不著。
“飛機”沒跟它糾纏,翅膀猛地一揚,帶著野狼直衝高空——它沒飛太低,一直升到三十米才停下,這個高度的夜空下,連地麵的煤油燈光都顯得模糊。
它在村子中央空地上方盤旋了一圈,像是在確認落點,隨後爪子猛地一鬆,“咚!”一聲悶響炸開,野狼重重砸在乾硬的地麵上,身體瞬間摔得變形,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沒了氣,地上的泥土都被砸出一個小坑。
另一邊,“飛羽”也盯上了另一頭想偷雞的野狼。
它沒像“飛機”那樣直接衝上去,而是從斜後方俯衝,特意避開野狼的獠牙——它知道野狼的咬合力驚人,要是被咬住翅膀,就算能贏也得受重傷。
它的爪子精準抓住野狼的後頸,那裡是野狼的軟肋,沒什麼皮毛保護,一抓一個準。
“飛羽”帶著野狼飛高,翅膀扇動的節奏穩得很,就算野狼瘋狂扭動身體,它也沒鬆半分力氣,同樣在三十米高空鬆開爪子。
“咚!”又一聲巨響,這頭野狼摔在地上,肋骨當場斷裂,刺穿了皮膚,鮮血很快在地麵上流淌開來,很快就沒了半點氣息。
連續的轟響終於驚醒了村民。
李老漢第一個披著棉襖推開門,手裡舉著煤油燈,燈芯的火苗晃得厲害,他往空地一看,瞧見地上的死狼,嚇得手裡的燈差點掉在地上,扯著嗓子喊:“有狼!村裡進狼了!快來人啊!”
他的喊聲像一顆石子投進平靜的夜裡,村民們紛紛披衣起床,有的抄起門後的鋤頭,有的拎著劈柴的木棍,還有人握著菜刀,往空地聚集,煤油燈的光在夜色裡連成一片,卻沒一個人敢貿然上前——誰都知道野狼的凶狠,特彆是成群的野狼,更加難以對付,再加上現在又是晚上。
今天就隻有兩章了,謝謝大家的愛心發電,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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