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內的血腥氣還在彌漫,趙國強已在空間中抬手。
心念微動,一道無形的空間切割線如細刃般掠過監控主機,原本閃爍的屏幕瞬間陷入漆黑,連帶著牆壁上掛著的無線電通訊器也發出一陣刺耳的電流雜音,隨後徹底啞火——他要徹底切斷這座博物館與外界的所有聯係,讓這裡變成一座無人知曉的“孤島”,杜絕任何消息泄露的可能。
做完這一步,他的目光透過空間屏障,鎖定了博物館一層走廊裡正緩緩移動的巡邏隊。
十六人的隊伍依舊保持著八人並列的嚴密陣型,腳步聲在空曠的展廳裡回蕩,防彈背心在燈光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頭盔將隊員的臉遮得嚴嚴實實,隻在脖頸處留下一道窄窄的縫隙。
趙國強從空間裡抽出長刀,刀刃鋒利得能輕鬆劃開鋼鐵,此刻在他手中泛著凜冽的寒光。
他隱在空間中,如幽靈般跟隨著巡邏隊的軌跡。當隊伍行至一處拐角,前排隊員轉頭觀察側廳時,趙國強抓住這轉瞬即逝的間隙,手臂微揚,長刀瞬間穿透空間屏障,精準地架在了隊尾那名隊員的脖頸上。
“嗤啦——”一聲輕響,鋒利的刀刃如同切割絲綢般劃過對方的頸動脈,那顆戴著頭盔的頭顱應聲落地,滾出去兩米多遠,鮮血如噴泉般從斷頸處噴湧而出,濺在旁邊隊員的防彈背心上,留下一片刺目的暗紅。
“敵襲!”前排的巡邏隊長反應極快,嘶吼著轉身,同時伸手去摸腰間的手槍。
可他的動作剛做了一半,趙國強再次動了。這次他不再逐一斬殺,而是操縱空間切割線橫向橫掃,空間切割線如一道銀色閃電般掠過整支隊伍的脖頸。
十六顆頭顱幾乎同時落地,“咚咚”的撞擊聲在走廊裡連成一片,無頭的屍體則如多米諾骨牌般齊刷刷倒地,鮮血在地磚上蔓延,很快便彙成一條暗紅色的溪流,順著走廊的坡度緩緩流淌。
解決完這隊巡邏兵,趙國強沒有停留。
他操控著空間在博物館內部快速移動,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
二層展廳裡,另一隊巡邏兵正沿著展櫃緩慢行走,隊員們不時用手電筒照射展櫃玻璃,警惕地觀察著內部的文物。
趙國強依舊選擇從背後突襲,他先將空間移動到隊伍後方十米處,確認無人察覺後,他沒有使用空間切割線,而是長刀再次出鞘。
親自動手,更有手感。
這次他刻意放慢了動作,刀刃貼著一名隊員的脖頸輕輕劃過,對方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身體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相鄰的隊員聽到動靜,剛要轉頭查看,趙國強已瞬移到他身後,刀光一閃,又是一顆頭顱落地。
剩下的隊員終於反應過來,紛紛舉起槍對準四周,可他們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便在接連不斷的刀光中倒在血泊裡。
短短五分鐘,二層的巡邏隊也被儘數清除,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混雜著博物館內文物特有的陳舊氣息,形成一種詭異而壓抑的氛圍。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趙國強如同一位穿梭在暗夜中的死神,對博物館內的巡邏兵展開了地毯式清掃。
無論是守在樓梯口的雙人崗,還是在大廳中央警戒的小隊,他都以同樣的方式——長刀斬頸,乾淨利落。
防彈背心能抵禦子彈,頭盔能保護頭部,可在鋒利的長刀麵前,隊員們暴露在外的脖頸成了致命的弱點。
每一次刀光閃過,都伴隨著生命的終結,博物館的地麵、樓梯、走廊,到處都散落著頭顱與屍體,鮮血浸透了地毯,染紅了地磚,連展櫃的玻璃上都濺上了點點血星。
當最後一名巡邏兵倒在博物館大門內側時,趙國強才停下動作。
他在空間中俯瞰整座博物館,確認再也沒有活口後,才將目光投向那些擺滿文物的展櫃。
一層展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尊唐代的三彩駱駝俑,駱駝昂首挺胸,身上的釉色鮮亮如初,釉麵的開片紋路清晰可見,顯然是當年被列強從長安古城掠走的珍品。
趙國強指尖微動,一道細微的空間漣漪在展櫃內部泛起——他沒有破壞防彈玻璃,而是直接將空間入口開在了玻璃內側。
隨後,他的手透過無形的空間屏障伸了進去,小心翼翼地將三彩駱駝俑抱起。
俑身剛一離開展櫃底座,原本連接在底座上的壓力感應裝置便發出一陣微弱的電流聲,可由於監控係統早已被破壞,警報無法傳遞到任何地方,隻能徒勞地閃爍著紅燈。
趙國強將三彩駱駝俑輕輕拉入空間,放在儲藏區的軟墊上,隨後又轉向下一個展櫃。
這個展櫃裡存放著一幅北宋的山水畫,畫軸是紫檀木所製,畫麵上的山水意境悠遠,筆法細膩,右下角還留有畫家的落款。
趙國強依舊用同樣的方法,將空間入口開在展櫃內部,雙手捧著畫軸緩緩取出,生怕不小心損壞了脆弱的古畫。
他的動作輕柔而熟練,每一件文物從展櫃中取出後,都會立刻被送入空間的儲藏區,那裡早已鋪好了柔軟的絲綢與泡沫墊,確保文物不會受到任何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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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的文物共有五十六件,涵蓋了從商周時期的青銅器到明清時期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