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博物館後，趙國強並沒有打算馬上回去，這會時間還早。
他目光落在早已標記好的行動目標上：今晚的第一個目標已經完成了，在莫斯科，還有幾家老牌銀行等著他去光顧。
這幾家銀行的地下金庫裡，還藏著沙俄帝國遺留的黃金與冷戰時期囤積的各國硬通貨，這趟來了，必須一並“取走”。
念頭剛落，他已懸在莫斯科河上空。五月末的莫斯科夜晚仍帶著涼意，下方的“莫斯科國家銀行”燈火稀疏，隻有金庫入口處亮著兩盞昏黃的路燈。
運鈔車剛駛離，輪胎碾過碎石路的聲響漸遠，兩名穿著厚呢子大衣的守衛正用黃銅鑰匙鎖閉地下金庫的合金門，鑰匙轉動鎖芯的“哢嗒”聲，連隱在空間裡的趙國強都聽得真切。
趙國強透過空間仔細探查：金庫在地下四層，外牆是一米厚的鋼筋混凝土，內裡設三道密碼鎖，還串聯著一組紅外感應裝置——隻要有物體遮擋光線，整棟銀行的警報都會響起。
更棘手的是，金庫門外有四名守衛，端著1947年式衝鋒槍，腰間彆著炸彈啟動器，正靠在地下通道旁抽煙閒聊，煙卷燃燒的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先斷信號，再清人。”他心中念頭一動，兩道細如發絲的空間切割線瞬間動了。
第一道精準絞碎金庫內的監控線路，原本閃爍的屏幕瞬間黑透；
第二道則切斷了無線電通訊器的天線，守衛腰間的對講機裡隻剩一陣刺耳的電流雜音。
“又是這破機器！”一名留著絡腮胡的守衛罵罵咧咧地摘下對講機，剛要砸向地麵，趙國強已瞬移到他身後。
左手猛地捂住其嘴，右手抽出長刀，刀刃貼著脖頸輕輕劃過——鋒利的刀身如切黃油般穿透頸動脈，鮮血無聲地滲進灰色地毯，隻在地麵留下一小片深色印記。
剩下三人驚覺不對時，趙國強已瞬移到隊伍另一側。
他沒給對方舉槍的機會，空間切割線橫向掠過，三名守衛的槍管瞬間被削斷，金屬碎片“叮當”落在地上。
沒了武器的守衛成了待宰羔羊，趙國強身影一閃，長刀接連劃破三人咽喉，四具屍體幾乎同時倒地，連一聲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
解決完守衛，金庫的財富徹底鋪展在眼前：靠牆的鐵架上，金條堆得比人還高，每根金條都刻著沙俄雙頭鷹徽記，邊角雖有些磨損，卻依舊泛著冷硬的光澤。
趙國強粗略估算，這些金條起碼有十八噸。
旁邊的鐵箱裡，美金、英鎊碼得整整齊齊，一遝遝紙幣用牛皮紙包裹著，上麵還印著“1958年聯邦儲備銀行”的字樣；
更驚喜的是，最裡麵的木箱裡，裝著幾箱19世紀的沙俄金幣，金幣正麵是沙皇尼古拉一世的頭像，背麵刻著“神聖同盟”的紋章，邊緣已泛出舊時光的銅綠。
“這才叫家底。”趙國強咧嘴笑，直接將空間入口開在金條堆旁。
無形的空間入口如潮水般包裹住金條，整排金條仿佛被無形的手牽引，瞬間消失在空間裡。
他沒浪費時間，又接連打開裝著外彙的鐵箱——美金的油墨味、英鎊的棉紙味混在一起，順著空間入口飄進儲藏區。
不到十五分鐘，十八噸黃金與十幾箱外彙全被收空。
角落的保險櫃上——黑色的鋼板印著“莫斯科國家銀行1922”的字樣，密碼盤上還留著新鮮的指印。
趙國強繞著保險櫃轉了一圈，操控空間切割線輕輕劃過櫃門縫隙。隻聽“哢嗒”一聲輕響，櫃門應聲彈開。
裡麵竟藏著五件清代瓷器：康熙年間的青花纏枝蓮紋瓶、乾隆時期的琺琅彩碗，還有一對雍正粉彩瓷盤，底款上“大清康熙年製”的紅字雖有些褪色，卻依舊清晰。
不用想，這些定是當年沙俄從東北掠走的珍寶，不知怎的，竟藏在了銀行金庫裡。
“意外之喜。”趙國強小心地將瓷器收入空間，特意墊上柔軟的絲綢，生怕顛簸損壞了瓷釉。
隨後，他又用空間切割線破壞了金庫的應急供電係統——配電箱裡的電線被絞成一團，就算有人發現異常，短時間內也無法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