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孫誌剛便迫不及待打來電話,那語氣裡滿滿都是邀功的意味:“陸老弟呀,你之前交代給我的事兒,我可是辦得妥妥當當的啦!保姆已經給你找好咯,是位四十歲的大姐,手腳那叫一個麻利,做出來的飯菜更是香得讓人垂涎三尺,而且為人特彆實誠,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陸振宇聽聞,應道:“好的,誌剛,你先等我消息。”
待到下午下班時分,陸振宇與袁克明一同往樓下走去。
此時,陸振宇才緩緩開口說道:“袁書記,我在宜北縣有位交情深厚的朋友。他家有個大姐,剛滿四十歲,一直琢磨著到秦水來尋份工作。可大姐沒啥彆的本事,就擅長做做飯、收拾收拾家務。”
“我尋思著您家裡正缺這麼個能照料生活的人,便想著讓她來試試看。我已經跟大姐說好了,她自己在外麵租房子住,每日就到您上那打掃打掃衛生、做做飯。至於工錢呢,也不需要您操心,我那朋友家境殷實,並不缺錢,這費用就由他來承擔了。現在大姐已經到秦水了,您看方便的話,要不要見上一麵?”
袁克明微微皺眉,神色中透著幾分嚴肅,緩緩說道:“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你給我找了個免費的保姆。”那語氣,似是對這突如其來的安排有些不滿。
陸振宇見狀,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語氣帶著幾分討好:“可以這麼說。書記您要是覺得這樣的安排有所不妥,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回去。”
袁克明沉著臉,沒有搭理陸振宇,徑直朝著車子走去。
陸振宇見狀,趕忙默默跟上,一同上了車。一路上,車內氣氛略顯沉悶,袁克明始終一言不發,陸振宇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是安靜地坐在一旁。
不多時,車穩穩地駛進市委家屬院。陸振宇陪著袁克明來到家門口,推開門,屋內的景象映入眼簾。僅僅三日未曾踏入這個門,地板上已然積了灰塵。陸振宇見此情形,沒有絲毫猶豫,一個箭步衝向角落,抄起拖把便開始拖地,動作嫻熟而迅速,一下又一下,試圖儘快將這灰塵清掃乾淨。
袁克明靜靜地看著陸振宇忙碌的身影,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既然人都已經來了,那就叫過來看看吧。”那聲音雖依舊沉穩,但相較之前,似乎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鬆動。
陸振宇聽聞袁克明鬆口,立刻如同接收到指令的士兵,迅速掏出手機給孫誌剛打電話。電話撥通,他語速極快地說道:“孫縣長,你趕緊把人帶到市委家屬院門口來,我這就出去接你們。”
實際上,孫誌剛早就在前一天就帶著那位大姐抵達秦水了。隻是陸振宇一直沒尋到合適的時機,向袁克明提及此事,好不容易瞅準機會說了,這才趕忙聯係孫誌剛。
不多時,陸振宇匆匆趕到市委家屬院門口。隻見孫誌剛正站在那兒,身旁一位中年婦女安靜地站著。
孫誌剛一見到陸振宇,那滿臉的不耐煩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他沒好氣地埋怨道:“你可真是夠可以的啊,把我和表姐扔在酒店整整一天,不聞不問的。你是不知道,我帶著個中年婦女在酒店進進出出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乾那拐賣婦女的勾當呢,這傳出去多難聽!”
陸振宇沒好氣地瞪了孫誌剛一眼,“可不是我故意對你倆不聞不問,實在是領導平日裡忙得腳不沾地。你先彆急著埋怨,要是這事兒順順當當成了,你就知道好處了,到時候啊,你感謝我都來不及,還說什麼等一天,就算讓你等兩個月,你都會覺得值!”
陸振宇的目光隨之落在那位女士身上。她雖身著典型的農村婦女裝扮,然而渾身卻透著一種乾淨利落的氣質,臉上洋溢著親和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隻見她略帶靦腆地望向陸振宇,輕聲說道:“給您添麻煩了。”
陸振宇瞬間對這位女士心生好感。從她的舉手投足間,便能看出她定是做家務的一把好手,且絕非那種熱衷於搬弄是非之人。於是,他趕忙回應道:“劉阿姨,您千萬彆這麼說,倒是我,還得麻煩您幫忙,實在過意不去。”
剛一邁進家門,袁克明的目光便落在孫誌剛身上,隨後轉頭詢問陸振宇:“這便是你的朋友?我瞧著著實麵熟。”
陸振宇臉上立刻浮現出熱情的笑容,趕忙解釋道:“他是宜北縣副縣長孫誌剛,是我同學的哥哥,我們關係極為要好。他時不時會來市裡開會,沒想到您這記性,如此了得,竟對他有印象。”
孫誌剛此刻略顯拘謹,下意識動了動手,似乎想伸出手與袁克明握手,可猶豫片刻後,終究沒敢伸出,隻是訕笑著說道:“袁書記您好,貿然前來打擾,實在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袁克明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說哪裡話,分明是你們幫我解決難題,怎麼能算是添麻煩呢。快請坐吧。”
陸振宇聽聞,立刻轉身去給袁克明沏茶,動作嫻熟而利落。緊接著,又為孫誌剛和那位女士沏上茶。待一切妥當,袁克明將目光轉向孫誌剛,說道:“你給我講講這位女同誌的情況吧。”
孫誌剛連忙端正坐姿,恭敬地說道:“她姓劉,叫劉玉梅,是我的表姐。她丈夫在外地打工,兒子在省城念書。城裡人家的家務事,我表姐樣樣都能熟練上手。”
見他們已然交談起來,陸振宇便轉身繼續去拖地。劉阿姨瞧見這一幕,趕忙快步上前,從陸振宇手中輕輕搶過拖把,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說道:“還是我來吧,這種活兒我熟。”話音剛落,便自顧自地乾了起來,那熟練的架勢,一看就是平日裡做家務的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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