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上度過了忙碌而充實的一個星期後,夜幕如一塊黑色的綢緞,悄然籠罩了整個工地。勞累了一天的景辰和同事們聚在臨時搭建的休息區,昏黃的燈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此時,一陣低聲的交談打破了夜晚的寧靜,景辰聽到同事們正在談論著什麼,好奇心作祟,他湊近了些。
“哎,你們聽說了嗎?今天上頭說咱們這兒要來兩個新同事呢。”一個同事壓低聲音說道。
景辰一聽,來了精神,連忙問道:“新同事?是學生嗎?還是從其他項目調過來的呢?”
同事佘立剛接過話茬,撓了撓頭說:“好像說是從其他項目調過來的,也不知道哪天到項目上,隻聽說是這幾天要來了。”
“喔,那也應該快了。他們過來了之後,是不是乾你這個活計,還是乾其他的?”景辰追問道。
這時,同事王大富接口道:“聽說有兩個項目要開工,可能就是去乾新項目。”
“新項目?意思咱們還有新項目啊?”景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佘立剛點了點頭,說道:“有的,也在下關市,聽說還離咱們這邊不遠,可能我們也要過去幫忙,聽說到時候幾個項目都是我們一起乾。”
“我聽他們說,要把我調去其他項目,也不知道是不是去這兩個項目,還是去其他的地方。”王大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啊,你這不是剛來不久嘛,怎麼要調去其他項目啊?”景辰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王大富苦笑著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隻是聽說要把我調走,這個項目還是挺好玩的,大家相處都非常融洽。”
一旁的佘立剛拍了拍王大富的肩膀,安慰道:“說不定去了新地方能有新發展呢,而且說不定調走隻是暫時的,說不定過段時間又調回來了。”
景辰也跟著附和:“是啊,大富,說不定新地方機會更多,到時候可彆忘記咱們這些老同事啊。”
王大富歎了口氣,說道:“唉,我倒是舍不得大家,在這兒和你們一起乾活,雖然辛苦,但每天都挺開心的。也不知道新同事是什麼樣的人,能不能和大家合得來。”
佘立剛笑著說:“管他什麼樣呢,咱們工地人不都一樣,來了就是兄弟,一起乾活,一起為項目奮鬥唄。說不定這倆新同事還是厲害的角色,能給咱們帶來不少新點子呢。”
景辰思索了一下,說道:“也是,不過新同事來了,咱們也得帶帶他們,畢竟對咱們這兒的情況還不熟悉。特彆是新項目,如果他們去的話,很多流程和注意事項都得給他們講清楚。”
王大富點點頭,說:“沒錯,就怕他們一來,咱們還得忙著交接工作,我這邊還不知道要調去哪裡,要是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可就不好了。”
佘立剛拍著胸脯說:“怕啥,咱們都是老油條了,這點事還能難倒咱們?大富你要是調走,手頭的工作提前整理整理,到時候交接起來也方便。新同事來了,咱們幾個多費點心,肯定能讓他們儘快上手。”
景辰看向王大富,認真地說:“大富,你要是真調走了,有啥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咱們能幫肯定幫。你在這邊的東西要是不好搬,我們幾個幫你。”
王大富感激地看著景辰和佘立剛,說道:“有你們這話,我心裡就踏實多了。其實我也挺期待新同事的,說不定能給咱們這沉悶的工地生活帶來點不一樣的色彩。”
佘立剛打趣道:“說不定來倆美女同事呢,到時候咱們這工地可就熱鬨了。”
大家聽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在夜晚的工地上空回蕩,暫時衝淡了王大富即將調走的愁緒和對新同事的未知感。
過了一會兒,景辰又問道:“大富,你說你要是調走,會是為啥呢?是不是上頭覺得你能力強,想把你派到更重要的地方去?”
王大富聳聳肩,說道:“我哪知道啊,也許吧。不過不管去哪裡,都是乾活。就是擔心和新同事合不來,融入不了新環境。不像在咱們這兒,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有啥說啥。”
佘立剛笑著說:“你就彆瞎擔心了,就你這性格,到哪兒都吃得開。再說了,咱們工地人四海為家,走到哪兒都能交到新朋友。”
景辰也說道:“對呀,而且說不定新同事和咱們一樣好相處呢。你到了新地方,要是遇到啥困難,記得給我們打電話,咱們一起想辦法。”
王大富感動地說:“行,有你們倆這話,我心裡就有底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新同事要是真去新項目,咱們可得好好給他們講講新項目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