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霧靄,我站在營前高台,望著遠處炊煙嫋嫋升起。昨夜的火光已熄,但空氣中仍殘留著焦土的氣息。
“將軍。”陳虎大步走來,鎧甲未卸,滿臉風塵,“敵軍撤了,北穀之圍解了!”
我點頭,目光掃過營地裡忙碌的身影。將士們正在清點戰利品與傷亡人數,士氣高昂,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狂喜。
“死十七人,傷四十三,繳獲糧草三百石。”徐逸從帳中走出,手中拿著一卷羊皮紙,“敵軍倉促撤離,留下不少物資。”
我接過羊皮紙,心中默念:“係統,結算。”
【史鑒值+50】
熟悉的機械音在腦中響起,我嘴角微揚。
“將軍?”徐逸察覺我的神情變化,輕聲喚道。
“無事。”我將羊皮紙遞還給他,“今晚設宴,犒賞三軍。”
陳虎聞言大笑:“好!早就該痛飲一場了!”
夜幕降臨,營地中央燃起篝火,將士們圍坐一圈,酒碗相碰,笑聲震天。
“敬陸將軍!”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眾人齊聲附和,聲震山穀。
我起身舉杯,環視四周一張張黝黑、疲憊卻充滿鬥誌的臉龐,沉聲道:“此戰能勝,非我一人之功,是諸位用命拚來的。來,為兄弟們的血,乾!”
酒入喉頭,烈如刀鋒。
陳虎拍著我肩膀,眼中滿是敬意:“陸兄,我陳虎這條命,今後就跟著你了。”
我與他對視,重重點頭。
徐逸卻始終沉默,直到席間稍靜,他才低聲開口:“將軍,眼下雖勝,但局勢未穩。寒霜國不會善罷甘休,朝堂那邊……也未必會容你。”
我神色不變,隻問:“什麼意思?”
他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令,遞到我麵前。
“京城傳來的命令,要你交出兩成兵力,歸中央調度。”
我展開密令,眉頭微皺。
果然來了。
這是權臣削弱我勢力的第一步。
“你怎麼看?”我問徐逸。
“拖。”他答得乾脆,“找理由拖延時間,同時加固邊關防禦。若真調兵,寒霜再犯時便無以應對。”
我收起密令,淡淡一笑:“好,就按你說的辦。”
夜深人靜,我獨自坐在帳中,取出那枚銀針。
它靜靜躺在桌上,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我喚來親信小隊統領:“查這銀針來源,務必追查到底。”
“是!”
我盯著那細如牛毛的針尖,心頭隱隱作痛。
這不是戰場上的普通毒器,而是專為暗殺所製。
軍中,有內鬼。
翌日清晨,我親自帶隊前往昨夜發現異常之地。
地麵仍有些許波動,仿佛大地尚未恢複平靜。
“挖。”我下令。
士兵們揮動鐵鍬,不多時,泥土中露出一段金屬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