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高處，望著歡慶的人群。火光映照下，每個人的臉龐都帶著笑意，可我的心裡卻沉甸甸的。
那一夜夢境中的黑影仿佛還在耳邊低語：“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我不知道答案。
但我知道，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
“主公。”林烈匆匆走進營帳，“一封密信。”
我接過密信，拆開一看，眉頭瞬間擰緊。
信上隻有一句話：“青州城已與寒霜國結盟，目標昭武軍。”
我猛地站起，手中信紙被捏成一團。
“消息屬實？”我問。
“剛從青州探子口中確認。”林烈臉色凝重，“他們已秘密交換誓書，將在一個月內發動突襲。”
我閉了閉眼，腦海中迅速推演局勢。
我們才剛剛打開商路，建立信任，如今卻被昔日盟友背叛，背後一刀來得又快又狠。
“陳虎在哪？”我問。
“正在城外巡視。”林烈答。
“立刻召他回來。”我沉聲道，“還有徐逸，讓他立刻來議事帳。”
林烈點頭離去。
我站在窗前，看著遠方的燈火，心中隱隱作痛。
這一場風暴，終於來了。
——
議事帳中，眾人麵色凝重。
“敵人已經聯合。”我掃視一圈，“寒霜、赤焰、再加上青州，三股勢力聯手，意圖一舉吞並我們的地盤。”
“這幫王八蛋！”趙岩怒吼，“虧我們還給他們送去了那麼多絲綢藥材！”
“彆激動。”我抬手製止，“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是想辦法的時候。”
徐逸沉思片刻，開口道：“主公，此事背後恐怕另有黑手。青州為何突然倒戈？他們難道不知道，若我們覆滅，下一個就輪到他們？”
“有人在操控。”我冷冷道，“而且，是衝著我來的。”
“那我們怎麼辦？”孫昊問。
“先穩住內部。”我說，“外部敵軍還未動，但內部已經蠢蠢欲動。這幾天，我已經聽到不少風聲。”
話音剛落，帳外忽然傳來一陣騷亂。
緊接著，陳虎大步走入，渾身酒氣未散，臉上卻帶著一絲怒意。
“主公，我剛才在街上看到一群人在煽動百姓，說咱們搞什麼商業改革，是壞了祖宗規矩，要遭天譴。”
“我已經讓人把帶頭的抓起來了。”他冷哼一聲，“但這隻是開始。”
我點頭：“看來，內外夾擊已經開始。”
——
翌日清晨，我親自前往市集巡視。
果然，街道上出現了不少反對的聲音。
有人貼出告示，指責我們“棄武從商”、“動搖根基”，更有甚者，直接叫囂要將我和徐逸趕出領地。
“這些家夥背後有人。”林烈低聲提醒。
“我知道。”我淡淡回應，“讓他們跳吧，越跳越高越好。”
“主公不打算動手？”趙岩不解。
“等他們自己露出尾巴。”我眯起眼，“我們現在最不能做的，就是打草驚蛇。”
——
夜晚，議事帳中再次聚首。
“我已經查到了幾個關鍵人物。”徐逸拿出一份名單，“都是本地舊貴族，和朝堂權臣有聯係。”
“果然。”我冷笑，“他們是想借刀殺人。”
“那要不要……”陳虎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先不急。”我搖頭，“我要他們自己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