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發現鐘表指針在倒轉。”
我猛地回頭，看向帳外。
那名玄鷹衛還跪在地上，手中玉符的圖騰紋路竟與鐘樓遺址下的磚石隱隱呼應。我的手指微微發緊，心頭升起一絲不安。
“主公？”徐逸察覺到我的異樣。
“沒什麼。”我搖頭，將玉符收起，“先把俘虜帶下去，審訊不能停。”
話音未落，一名斥候飛馬衝入營地，戰馬還未停穩便大喊：“敵軍主力已過南嶺，前鋒部隊正向我方推進！”
全場頓時一靜。
“來得倒是快。”陳虎握緊長槍，眼中戰意湧動，“才吃了一點小虧，就敢再上？”
“不是他們急著打。”我緩緩起身，披上外甲，“是他們早有準備。”
……
南嶺前線，風沙卷地。
我站在高台之上，遠眺敵軍陣列。鐵嶺援軍果然不同凡響，不僅人數眾多，而且裝備精良，甚至……又帶來一輛破山雷車！
它比前一輛更加龐大，車身由黑鐵鑄成，四輪滾動間發出沉悶的轟鳴，仿佛一頭即將蘇醒的巨獸。
“第二輛。”徐逸站在我身旁，語氣凝重，“看來我們摧毀第一輛，並沒有傷到他們的根本。”
“不止。”我眯眼觀察敵陣，“你看那些士兵——訓練有素，士氣高昂，根本不像是剛吃過敗仗的樣子。”
陳虎咬牙道：“這幫狗東西，怕是把真正的主力藏到現在才拿出來。”
“正是如此。”我沉聲道，“他們故意派出一支前鋒試探，讓我們誤以為敵軍實力不過如此。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場。”
號角聲驟然響起，敵軍開始推進。
“準備迎敵！”我果斷下令，“所有人進入陣地，弓箭手就位，火油罐裝填完畢！”
……
轟隆！
第一枚石彈砸下，我軍防線劇烈震動。
那輛新的破山雷車威力更強，投射距離更遠，精準度也更高。僅僅幾輪轟炸，我軍前沿陣地便被撕開一道口子，碎石飛濺，血肉橫飛。
“頂住！”我大聲吼道，“盾兵上前，填補缺口！”
“主公！”一名將領滿臉焦急地奔來，“敵軍正在組織衝鋒，意圖趁亂突破防線！”
“讓他們來！”陳虎怒吼一聲，提槍躍上城牆，“我親自守在這兒！”
我卻拉住他：“彆衝動，敵軍這是想逼我們硬拚。”
“可再不打，防線就要垮了！”陳虎紅著眼睛。
“那就換種打法。”我轉身對徐逸道，“你立刻調集工曹，把嶽工設計的機關弩架設在西側高地，壓製敵軍雷車。另外，命伏兵隊從後方繞行至北嶺，隨時準備截擊敵軍側翼。”
“是！”徐逸立刻領命而去。
“至於你——”我拍了拍陳虎肩膀，“去指揮中軍，等敵軍深入時，給我狠狠一刀。”
“明白！”陳虎咧嘴一笑，眼中戰意沸騰。
……
夜色降臨，戰火未熄。
敵軍攻勢依舊猛烈，但我們的防線也逐漸穩固下來。新式機關弩果然發揮了奇效，數輪齊射便擊毀了敵軍的一門遠程弩炮，令其不得不調整陣型。
“他們想拖住我們。”徐逸分析道，“一邊正麵強攻，一邊暗中調動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