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回頭。
“你說什麼？”
“那人……曾在三百年前主持過一次封印儀式。”徐逸臉色凝重，“而那次封印的對象，正是‘六紋神門’。”
夜風卷起簾角，燭火劇烈搖晃，我心頭一震，仿佛有什麼沉睡的巨獸正在蘇醒。
“你確定？”我低聲問。
“我比對了《玄啟舊誌》和《封印遺錄》中的記載。”徐逸將一卷泛黃的古籍遞到我麵前，“畫像、法器、儀軌——完全吻合。”
我接過古籍，指尖撫過那模糊卻熟悉的圖騰。玉印第六紋路在此刻微微跳動，像是回應，又像在警告。
“他現在在哪？”
“還在館驛。”徐逸道，“但今夜子時，他要與一名密探接頭。”
“好。”我起身披上外袍，“那就彆讓他睡安穩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城牆上，商隊已經列隊待發。寒霜國的鐵器、雲澤國的糧草正通過新設的邊境貿易點源源不斷地運入城中。街道兩旁，原本倒塌的鋪麵已陸續修繕完畢，市集重新熱鬨起來。
我騎馬巡視街頭，陳虎率親衛隨行，百姓見我到來紛紛跪拜致謝。我點頭示意，心中卻未有一絲輕鬆。
“昭哥兒。”徐逸策馬上前，“我已經安排人盯住那名使者。”
“很好。”我望向遠處工坊升起的炊煙，“經濟複蘇不能停，必須穩住物價，吸引商人入駐。”
“明白。”徐逸道，“我已經下令設立市易司，統一管理進出貨物，並嚴查囤積居奇。”
我點頭：“先從軍械坊開始，將改良的弩機作為出口商品，換取更多戰略資源。”
“是。”
午後，我在軍械坊親自檢查生產進度。工匠們忙碌有序，新型弩機已經進入量產階段。我拿起一支試射，箭矢破空而出，釘入木樁深達半尺。
“不錯。”我讚許地看向主事匠人，“加把勁，儘快出貨。”
“是！”匠人興奮地應聲。
走出工坊，天色已近黃昏。我登上城牆遠眺，隻見遠方塵土飛揚，商隊絡繹不絕地駛來，如同一條條血脈，將這片土地重新注入生機。
“這地方，終於活過來了。”陳虎感慨。
“還差得遠。”我淡淡道，“真正的考驗才剛開始。”
夜幕降臨，子時將至。
我帶著徐逸和幾名親信潛伏在館驛後巷，暗影幢幢，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息。
“來了。”徐逸低聲道。
兩名黑衣人從側門悄然溜出，身形鬼魅般穿梭於街巷之間。我們緊隨其後，穿過幾條小徑，最終來到一座廢棄的廟宇前。
他們推門而入，我們也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