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身上馬，寒風撲麵而來。
“走！”一聲令下，親衛隊如黑豹般疾馳而出，直奔西境要道。夜色濃重，但我的雙眼比黑夜更冷。
斥候在前方引路，馬蹄踏碎枯枝，驚起林中飛鳥。我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密探活動。赤焰與鐵嶺聯手，背後必有更大的陰謀。而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昭哥兒。”徐逸策馬追上，“你打算怎麼處理這批人？”
我冷笑：“來多少，留多少。”
話音未落，前方樹林驟然亮起火光。數十名黑衣人從暗處湧出，手持彎刀，動作迅捷，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動手！”我一揮手，弓弩齊發，破空之聲撕裂寂靜。
箭矢如雨，穿透夜幕，瞬間倒下數人。黑衣人陣型大亂，卻仍拚死衝來。我抽出長劍，身先士卒，劍鋒所指，血肉橫飛。
“殺！”我怒吼一聲，身形如猛虎下山，一刀劈開最前一人咽喉。
鮮血噴灑，染紅雪地。
戰鬥不過片刻便結束，地上躺著七八具屍體，其餘皆被擒獲。我踩著一名重傷者胸口，冷冷俯視他。
“誰派你們來的？”我問。
那人咬牙不語。
我拔出短刃，輕輕劃過他臉頰，鮮血滲出。
“你不說話，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眯眼，“你們的目標不是刺探軍情，而是——毒煙術。”
那人身軀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果然如此。
“帶走。”我轉身下令，“我要親自審問。”
回到城內，已是深夜。
工坊燈火通明，工匠們仍在加班趕製防毒裝備。我走進主廳，看到桌上擺著幾份剛剛送來的報告。
“這是什麼？”我問。
“是細作身上搜到的東西。”徐逸遞來一張紙，“他們計劃在三天後，趁我們換防時混入工坊，投放毒煙。”
我接過紙張，目光沉冷：“看來他們很急。”
“確實。”徐逸點頭，“這說明他們的‘影子計劃’已經進入最後階段。”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工坊的燈光。
“那就彆讓他們等了。”我緩緩開口，“通知特彆行動隊，提前出發。”
“現在？”徐逸有些驚訝。
“對，就是現在。”我眼神堅定，“既然他們想在我們最得意的地方下手，那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戰爭機器。”
工坊深處，一支精銳小隊已整裝待發。
帶隊的是陳虎舊部中的老將，名叫周烈，滿臉胡須，眼神淩厲。他是最早跟隨陳虎的老兵之一，忠誠可靠。
“大人。”他抱拳行禮，“請下令。”
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目標隻有一個——摧毀赤焰國的毒煙實驗室，不留活口。”
“明白！”
“記住。”我低聲道，“這不是一次簡單的破壞任務。我們要讓赤焰知道，挑釁玄啟，代價是什麼。”
周烈點頭，眼神中燃起戰意。
“出發！”
隊伍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清晨，雲澤國使者再次求見。
我坐在主位，麵色平靜。
“貴使昨日離去匆忙，今日又來，不知有何指教？”我語氣淡然。
使者臉上帶著笑意，但眼神閃爍：“陸帥說笑了。昨日隻是誤會，今日特來賠罪，並繼續商談合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