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裹挾著血腥氣掠過城牆,我望著賀連山狼狽逃竄的方向,心中卻無半分輕鬆。
“昭哥……”霍去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冷意,“西門的爆炸被阻止了。”
我猛然回頭:“人呢?”
“死了。”他將一枚玉符遞來,眼神凝重,“黑袍男子,引爆前被我擊殺。但……這枚玉符的紋路比我們之前見過的更複雜,等級更高。”
我接過玉符,指尖劃過那雙翼神獸圖騰,心頭微微一震。
果然,玄鷹會背後另有布局。
“立刻封鎖西門區域,徹查所有可疑之人。”我沉聲道,“傳影衛統領,帶人搜查廢墟,務必找出密道或暗線。”
霍去病點頭,身形一閃,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南門戰場已歸於平靜,屍體橫陳,血染黃沙。
士兵們仍在清理殘敵,有人跪坐在地,手中兵刃已然卷刃,眼神卻依舊堅定。
我策馬巡視戰線,每走一步,都能聽見士兵低聲呼喊我的名字。
“昭帥!”
“陸將軍威武!”
我勒住韁繩,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你們今日守住了臨川城,也守住了自己的家園!”我聲音穿透夜風,“但這一戰,隻是開始。”
人群靜默片刻,旋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怒吼。
“誓死追隨昭帥!!”
“守城必勝!!”
我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這一刻,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昭哥……”徐逸策馬而來,臉色凝重,“陳虎傷勢嚴重,昏迷不醒。”
我瞳孔驟縮,翻身下馬便往軍醫營奔去。
營帳內,陳虎躺在榻上,胸口纏滿繃帶,臉色蒼白如紙。
我一把揪住軍醫衣領:“還能救嗎?”
“能……但需靜養月餘。”軍醫顫聲回答。
我鬆開手,轉身盯著那張熟悉的麵孔,心中翻湧起滔天怒火。
“你他媽倒是睡得安生。”我咬牙冷笑,“我說過多少次,不準輕身犯險!”
可回應我的,隻有他微弱的呼吸。
我站在床邊良久,最終冷冷開口:“任何人不得打擾療養,違者軍法處置。”
走出營帳時,徐逸已在門外等候。
“第六枚暗釘確認是西門守備副將。”他低聲說道,“他早年曾投靠寒霜國,後被玄鷹會策反。”
我冷笑一聲:“看來他們滲透得比我想象的更深。”
“還有這個。”徐逸遞來一封信箋,“從西門現場找到的密信,提及‘鷹主’二字。”
我目光一凜,手指捏緊信紙。
鷹主……
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在我麵前。
晨光初現,臨川城頭高懸我軍旗幟。